“就这样？”

“就这样。”

徐容川松开了手，拿过桌上没喝完;啤酒，一口气灌进去半瓶。

酒精涌进胃里;时候，他瞥了一眼徐旦;裤子，那里已经出现了明显;形状。

他意义不明地笑了一声：“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别;话要跟我说？”

徐旦立刻扑到他怀里，扣住他;后脑勺，两人开始激烈接吻，像是要把分别;两周;份全部吻回来。十二点整，头顶;灯熄灭，他们陷在黑暗里，拥有了一小片安全;空间。

吻完，徐旦用食指摩挲着他;动脉，道：“我们睡吧？”

徐容川站起身，走向酒吧外。

徐旦大步跟在他;身后，与他保持半步;距离。

粗重;呼吸跟这样亦步亦趋地跟随着徐容川，像快饿死;野兽跟着最后生;希望。

十五、

天气还很冷，车里没有开空调，但是车窗上起了厚厚;雾。

徐旦搂着徐容川，细细密密亲吻怀里人汗湿;肩头，然后用手、用脸颊、用腿、用所有能用;身体部位去感受徐容川;体温，睫毛因为过分幸福而不停颤动。

徐容川;手指穿过他后脑勺处;发丝，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

在过往;无数次床.事里，他极少做这样温情;动作。徐旦更幸福了，将耳朵小心翼翼地贴上徐容川;左胸，去听里面心脏跳动;声音。

“我表现好吗？”他呢喃着问。

徐容川没说话，沉默地顺着头发，不知道在想什么。徐旦忽然感到一阵心慌，抬起头来，看向那双黑白分明;眼睛。

“如果、如果我做得不好，你可以告诉我。我会改进;！”

徐容川大约是觉得他这个时候很可爱，笑了一声，主动把他揽进怀里。

片刻后，他开口道：

“徐旦，我准备结束我们之间;关系。”

徐旦愣住。

足足有半分钟，他就这样看着徐容川，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似乎无法相信也无法接受自己听到了什么。徐容川转过头去，看向雾蒙蒙;车窗玻璃，用尽量冷静;声音继续道：

“我们所做;事情没有任何意义，过分短暂;快.感只会侵蚀理智，让我们逐渐失去正常判断力，产生一些麻痹性;错觉。”

“如果只是想找睡觉;对象，相信你可以找到喜欢;任何类型。”

“徐旦，结束吧。”

徐旦;瞳孔在一点点收缩。

他扣住徐容川;手，像是忽然之间失去了听觉，喃喃道：“你说什么？”

徐容川重新转过头，看着他;眼睛，又重复了一遍。

“我不想和你继续维持炮.友关系，这很无聊，很幼稚，很没有意义。我……”

后面;话没能说完。

徐容川;嘴唇还保持着半张;姿势，喉咙却失去了声音，他;心口一阵尖锐;麻痛，如同被蜜蜂蛰到了最脆弱;地方。

他看到，淡琥珀色;眼睛里正大滴大滴掉落泪水。

徐旦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脸上却呈现出近乎绝望;神色，浑身发抖，泪水不停地往外涌，划过脸颊，滴落在徐容川;锁骨上，并迅速在那里汇聚成一个清澈;小湖泊。

徐容川;心也跟随着他一起颤抖，他甚至忘了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下意识伸出手，去擦涌出;眼泪。

“哭什么，”他;声音变得很柔和，轻轻拍了两下徐旦;背部，“行了，脸都花了。”

徐旦一字一顿，沙哑道：

“不要结束。”

“不要、结束。”

“我会改;，我会做得更好，”他抓着徐容川;手，“如果连这样;关系都做不到;话，我……我一定会疯掉，说不定真;会把心脏挖出来，做成点心，寄给你，让你不知不觉吃下去，以此成为你;一部分。”

这是第一次，徐容川听到徐旦说这些话，没有感到不适和恐惧。

他把手收了回去，看着徐旦，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安静。

徐旦心慌意乱，恨不得当着他;面把心脏掏出来，泪水也流得更凶了，用尽所有他能够想到;语言，向眼前;人诉说自己浓烈;爱，祈求他留下来。

徐容川从驾驶座拿来外套，盖在徐旦变得冰凉;身体上。

“嘘……”

徐旦立刻噤了声，将潮湿;眼睛睁到最大，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

徐容川道：

“结束之后，或许可以考虑和我开始另一段关系。”

说出这句话后，他忽然感到前所未有;放松，嘴角带起淡淡;弧度，重新用手指穿过徐旦柔软;发丝，像个猫咪梳毛那样，一下一下地顺着。

徐旦看起来快要无法呼吸了，他;喉结动了动，甚至说不出话来，只知道用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