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若宓站起身,再次走到木架旁,拿起所剩的一只玉瓶,细细端详:“是啊,倘若是一般的摆设也无妨。”
她不在乎他对自己无情,因为他对旁人也是一样。
何况,她与高潜成婚,本就是各取所需,又有什么情分?
既然没情分,那便专心守好自己的位置,可他偏要打破规则。
她是不会让他连累到自己。
曹若宓放下玉瓶,抬眼瞧她:“给阿晔找的老师,可还行?”
说到二皇子,文瑾笑了起来。
“周太尉嫌新师傅太严厉,打发人来说,在没找到合适的人选之前,想亲自教授。”
曹若宓微微颔首:“也好。”
转而又蹙起眉头,只是要如何跟主上说呢?
文瑾细细回想,忍不住叹道:“到底是——”
冷冷目光扫来,文瑾埋头跪了下去:“是奴婢失言了。”
含光殿。
梁婠在一地狼藉中,静坐了好一会儿,直到手心里的汗都已干透。
刚刚顶撞他,真的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不过倒是值的,他确实还和从前一样,对她有一种驯化的执念。
梁婠做了几个深呼吸,只要她暂时不承认,他一定会想办法逼着她承认。
在这个拉扯过程中,她便可借着他的手,做她要做的事!
“湘兰!”
梁婠对着殿外喊了一声。
湘兰闻声踏入。
梁婠微笑道:“去给黄良媛知会一声,明早来含光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