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快去请大孙回来(2 / 3)

样下去,官员眼中只会有政绩,而忽视了民生。”

“笑死,说的好像天下官员以前就在乎民生一样。”

王质说道:“至少如今考成法之后,官员反倒能够做些事情,不至于像以前那般尸位素餐,蝇营狗苟。”

中书舍人钱希白道:“私以为考成法会留下许多无法解决的问题,官员在实际处理政务当中,本来就应该灵活处置,若是一位追求教条,难免死板,未必不能害民。”

“今日之事今日做,明日之事明日做。这考成法本就是严格执行了考课制度,以往考课形同虚设,如今严苛起来,你们反倒是不能接受了。”

王素予以反驳。

“非也,天子圣明,虚怀纳谏。但群臣也非不尽心做事,只是稍有疏忽,辄奋袂而起,恶声相加,声名尽毁,何至于此呢?”

&t;divtentadv>“所谓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有功当赏,有过则罚本就是朝廷法度,尔等要蔑视祖宗之法?”

“张而不弛,文武弗能也;弛而不张,文武弗为也。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也。若是日日紧绷,天下官员还不得发癔?何况乱中出错,这并非好事。”

“我看不尽然”

当下反对派与御史台及少量范仲淹支持者进行了辩论。

到这个时候其实还算好。

因为他们只是围绕着废除考成法的事情讨论,还没有上升到伱死我活的地步。

这一点宋朝比明朝稍微强点。

即便是王安石变法那么激烈的时期,双方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司马光也就骂了一句王安石“不晓事,又执拗耳”,双方最多就是争论的面红耳赤,倒不至于破口大骂。

明朝就有意思得多,对骂都是小事,一言不合就演全武行,激烈程度倒是比宋朝强不少。

但随着争论加深,双方就不可避免地开始上升。

有人说道:“臣弹劾范仲淹任人唯亲,御史台皆是他的耳目。我听说进言的人都希望陛下以尧、舜,而不知道要求辅臣以皋、夔。陛下有采纳规谏的明,而辅臣却阻塞了言路,长久以往,国家如何安宁?”

“哼!”

变法派御史立即驳斥道:“御史台上对得起天子,下对得起庶黎。亦从未阻塞过天听言论,此抑损之说,子虚乌有,汝等要诬告构陷否?”

“太祖皇帝鉴前代之失,不设丞相,事归部院,势不相摄,而职易称。其时官阶未峻,无专肆之萌。百年来,即有擅作威福者,尚惴惴然避宰相之名而不敢居,以祖宗之法在也。”

又有人道:“今政制院立,范仲淹安然以宰相自居。其军中又树有威名,时不宜再掌政事。谏官因事论及,必曰:“吾守祖宗法。”臣请即以祖宗法正之。”

“祖宗朝,一切政事,台省奏陈,部院题覆,司监奉行,未闻宰相有举劾也。新法之下,人人无所遁形,事有利弊,皆能分清对错。”

变法派驳斥道:“无管当朝权贵,亦或者王公大臣,皆按部就职,凡有过者及时能察,此非祖宗之愿,天下之愿者?”

“考成定令,御史考成章奏,每具二册,一送政制院,一送检法案。府衙延迟,则部臣纠之。诸部隐蔽,则谏臣纠之。御史隐蔽,则内阁纠之。”

反对派继续说道:“夫部院分理国事,谏臣封驳奏章,举劾,其职也。宰辅衔列翰林,止备顾问,从容论思而已。仲淹创为是说,欲胁制臣等,拱手听令,祖宗之法若是乎?

“无人胁制尔等,皆是为国效力,况祖宗之法便令百官各行其职,诸臣懈怠,御史台有责促其行事,这亦是御史自设立以来,千百年之未变之法也!”

变法派同样继续反驳。

“新法下,近中外臣僚或大臣交攻,或言官相讦,始以自用之私,终之好胜之习。好胜不已,必致忿争,忿争不已,必致党比。唐之牛、李,其初岂不由一言之相失哉?是为竞胜。”

反对派又说道:“佞谀成风,日以浸甚。言及大臣,则等之伊、傅;言及边帅,则拟以方、召;言及中官,则夸吕、张复出;言及外吏,则颂卓、鲁重生。非藉结欢,即因邀赂,是为佞谀,如此岂能长久?”

“呵,尔等也好意思提及伊、傅,方、召,卓茂、鲁恭?新法当中,纠察了多少贪官污吏?吕夷简之子,漏泄除拜以市恩,时人比之窦申。吾观之不似窦申,乃吏部尚书也。”

“休要巧舌如簧,我等担忧的是国之不国。今得一严旨,范希文辄曰“我力调剂故止是”;得一温旨,范希文又曰“我力请而后得之”。由是畏居范希文甚于畏陛下,感居范希文甚于感陛下。威福自己,目无朝廷。祖宗之法若是乎?”

“令国之不国的终究是尔等,上下作乱,欺瞒陛下,穷搜黎民。今朝廷厘清吏治,还朗朗乾坤,尔等却为贪腐张目,何其猖悖?谅尔等鼠目寸光,又怎么知道此番新法政令之下,政治将如何清明?”

随着事态愈发的严重,赵祯坐在台上又没有及时打断双方互相辩论驳斥,没一会儿的功夫,原本还算整齐的朝廷上就变成了菜市场,变法派与反对派已是泾渭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