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1 / 2)

已到下值时刻,谢清徽没有等来明镜反倒是等来了管家。

“大娘子,主君与夫人在书房等候大郎君与您,二娘子已经到了。”

“阿耶突然唤我们,可是有什么事?”谢清徽疑惑。

管家摇头表示不知,谢清徽只好放下心中所思前往书房。

书房里,谢凌面色凝重的在嘱咐谢清平什么,看到谢清徽进来,方才吩咐管家与谢晋将书房里外严密看守。

谢凌低声出言:“今日我入东宫为太子授课却不见人,不过一会儿,陛下下旨命人封闭东宫,此刻一点消息也传不出来。”

谢夫人大惊:“怎会如此?陛下两子皆为皇后嫡出,多年来更是饱受先帝与圣上的爱重,如此作为倒像是东宫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

谢清平摇头:“儿子到觉得未必如此,上旬儿子也曾入宫觐见圣上,当时太子殿下也在,殿下与陛下父子情深,毫无嫌隙。只是儿子总觉得殿下身体似乎有恙,并不是外界所说的一切都好。”

“难道殿下曾经就有旧疾?只是此次病情来势汹汹,陛下为了防止消息串通才下令封禁东宫?阿耶可曾留意太医院调度之事?”谢清徽一针见血。

谢凌摇头:“此时陛下最是疑心,万不可轻易传递消息,故而为父并未仔细查验,如果陛下与殿下父子并无嫌隙,那么清徽的猜想最是合情合理的了。”

谢清雯蹙眉:“女儿虽整日都在内院书堂,不曾与外界有过多的联系,却也知道太子殿下最为仁厚,若说陛下在这世上还肯听谁的话,那也只有皇后殿下与太子殿下了。”

谢凌面色也极为难看,一是担忧国之储君的身体,二是担忧太子若真有什么事的话,陛下那边可如何是好?而且太子到底是自己的学生,对于他的秉性谢凌很是了解,太子与圣上不同,倒有些像大梁的昭明太子,是一个极为仁厚贤德的继承人。

谢夫人看向夫郎:“过两日便是命妇入宫请安的日子,若太子身体真的有恙,想来皇后必定会免除此次请安,皇上为君之心颇为刚硬,可皇后为母之心怕是没有什么心情接见外命妇了。”

“夫人说的很有道理,只是如今这个状况,清平的婚事已有陛下明旨诏书是不会再有变动的了,当前最重要的是我们的两个女儿,方才下值的时候我已与安国公通过气了,安国公明日携家眷过府商量婚事,此事宜早不宜迟,不能再有变数了。

还有清雯,虽说她才十岁不着急,只是北地贵女定亲出嫁向来极早,当年肃睿皇后也是十四岁就嫁给了先帝,只是大家都默认圆房推迟两三年罢了,所以夫人最近也开始为清雯相看吧,否则再等三年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谢夫人叹气:“唉,这都是什么事情啊,别人家都是把女儿多留几年,到了我们这里倒是反其道而行之了。”

谢清徽安慰母亲:“阿娘,明日不过是商量婚事,满打满算女儿也要明年才能嫁入安国公府,还有一年多的时间陪伴在您身边,您就别难过了。”

谢夫人点她的额头:“你就在这里哄骗我吧,如今是四月里,若是殿下当真……只怕你的婚期就要延迟,为防生变今年就得挑良辰吉日让你嫁过去。”

“怎么这么赶,我与阿姐还没有缓解上次离别的情绪,阿姐就要嫁人?”谢清雯难过的红了眼。

谢清平摸着谢清雯的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家人相顾无言。

……

与此同时,安国公府书房。

李靖廷与父亲相对而坐,李靖安漫不经心的站在窗户前,好像是在看院子里的仙鹤。

安国公看到他这个不走心的样子就来气,再对比一下温和持重的长子更是火大。

“我和你说的话你听明白了吗?明日我们就要过府商议婚事了,我知道你对此没什么异议,但那好歹是你的婚事,就算装也得给我装的喜庆点。人家孩子也是谢氏贵女,不知道有多少家族抢着要人家小娘子,若非陛下此时突然发难,谢氏主支的嫡长女能便宜得了你?

还有你最近少领着你阿姐去军营之中舞刀弄枪,你阿姐都十八了还没定亲,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笑话。”

看着被骂的狗血喷头的弟弟,李靖廷给父亲到了杯茶:“阿耶,虽然咱们家里我也习武,可是在天分之上却远输二弟。如今我也算是彻底走了文臣路子,武将之中我们安国公府下一代不能无人承袭,弟弟既然喜欢在军营历练,阿耶就别怪他了。”

安国公有些颓然:“为父征战沙场了一辈子,怎么会不明白他的热血与志向,只是如今陛下并不愿意我们再插手军中之事,我也是为了二郎着想。”

李靖安看着沉默的父亲与大哥问:“难道阿耶与兄长就甘心这样一辈子吗?阿耶如今也不过才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