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好色,虽然礼敬中宫,但并没有因为这些琐事发落过嫔妃,看着生气的皇帝,皇后有些不解。 皇帝解释:“她早不病,晚不病,偏偏我们的昭儿出事了,她病了,朕看她生病是假,刺探是真,况且她得宠这两年确实对你有所冒犯,降为二品昭仪已经是宽恕她了。” 随即皇帝又嘱咐:“朕知道你最近难受,可是为了我们的昭儿的消息不外泄,明日的命妇请安就不要免了,若是免了请安,还不知道外界会传成什么样子。 还有,明日谢太傅的夫人携女入宫,她与安国公家的二郎订了亲,朕已经吩咐尚宫局赶制了嫁衣,明日借皇后之手赏赐于她吧。 朕虽然对之前谢氏带兵一事有所不满,只是谢凌那个人很识时务,朕也不愿追究到底,如今他既是我们昭儿的太傅,那就好好笼络,也让他尽心尽力带领谢氏效忠我们的儿子。” 萧皇后笑:“陛下对妾母子的关爱,妾感激不尽。” 皇帝将她搂入怀中:“这个宫中,只有你,昭儿,还有征儿,我们才是一家人。” 萧皇后靠在他的怀里:就这样吧,即使陛下有数不尽的妃嫔,未来还有数不尽的子女,可是我,还有我与他的孩子,已经是历史上鲜有的幸福的皇后与嫡子了,希望我的昭儿能赶快好起来。 今日是十五,除了阖宫嫔妃向皇后行请安大礼之外,皇后也会接见京中宗室王妃与三品以上官员之妻。 只是大齐建国不过二十余年,宗室屈指可数,而与陛下亲近的也不过寥寥几家,更别提经过先帝夺嫡之乱还血洗了一批宗室贵眷,于是宗室的请安很快就过去了,谢夫人与谢清徽在偏殿等了不过两刻钟就等到了皇后宣召。 虽因东宫之事,众人猜测纷纷,只是皇后并未免除阖宫问安及命妇请安,众人心想:或许太子并无大事发生,否则皇后怎会如此心平气和,可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封闭东宫呢?众人心中各有思索。 为着豫章郡王妃是谢清徽的堂姑母,皇后特意把她也留了下来。 “给皇后殿下请安,皇后殿下长乐无极。”殿中二十余人乌压压的跪下请安,皆是京中一品官员内眷不说,还按亲近程度做了划分,这一批人是皇后更重视亲近的官员内眷,同时也代表了圣上对于她们夫郎的看重。 皇后面容带笑:“各位夫人娘子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命妇们各自入座之后,皇后才开口:“今日劳烦各位夫人与娘子们进宫问安了,本宫一切安好,还有喜事向大家宣布呢。” “哦?不知是什么喜事,竟要劳烦皇后殿下?”诚国公夫人探身接话。 皇后殿下示意谢清徽上前道:“夫人们还不知,谢太傅家的大娘子与安国公府的二郎君定了亲事,婚期就在九月里。”说罢 又转头看向豫章郡王妃和谢夫人:“二郎是陛下的表侄儿,从本宫这里论,清徽是本宫的外甥女也还是皇嫂的堂侄女,自然也算咱们皇家的喜事了。” 众位夫人纷纷恭喜:“原来如此,还未好好向谢夫人道贺。” 谢夫人也只是微笑的向大家回了礼。 诚国公夫人拍掌笑:“谢娘子那两年在阳夏祖宅,要说还是安国公慧眼,如今娘子刚刚回京就被安国公府定下了亲事,都怪我家老爷慢人一步,否则的话,谢娘子合该给我做儿媳才是。” 如今皇后给谢家做脸更拉上了豫章郡王妃,此话便有奉承皇后,亲近谢家之意了,众位夫人娘子们也只得陪笑,心中暗骂诚国公夫人惯是会取巧讨好的。 萧皇后挥手示意谢清徽上前:“本宫也是你的姨母,你如今出嫁在即,本宫也没什么好为你添妆的,只命宫中尚宫局为你赶制了嫁衣及冠饰,你来看看可好。” 谢清徽跪下行大礼:“臣女多谢皇后殿下,皇后殿下所赐也是长者所赐,清徽不敢辞,只是心中感念殿下,愿殿下长乐开怀,如意安康。” 萧皇后心中赞叹:她并不喜欢那推来推去不敢接赏的态度,也厌恶她们嘴上说不敢,心中巴不得赶快收下的口是心非之态,反倒是谢清徽落落大方的样子很得她的心意,足见谢氏好教养。 两个内侍将一个紫檀木箱子提上来揭开摆在谢清徽的面前,谢清徽只打量了一眼,便跪下道:“殿下所赐,臣女喜不自胜,只是臣女观之,这嫁衣与冠饰据按宗室郡君规格所制,臣女岂敢僭越。” 谢夫人也上前:“殿下这份赏赐实在太厚,臣妇与女愧不敢受。” 皇后心知肚明圣上要向谢氏施恩,只不过把这个天大的好处给了自己和太子,于是开口劝慰:“清徽是本宫的外甥女,二郎又是陛下的侄儿,陛下很是欣喜这门婚事,已经同意本宫所请,赐予清徽郡君爵位,封号长宁,至于二郎之处,事涉前朝陛下自有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