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谈论完琐事,王大老爷才想起问正事:“你和大妹妹透露了口风了吗?” 说到这事,郭夫人就更生气了:“当然透露了,我真是不明白婆母怎么想的,当时咱们都已经婉转表示过荣安不适合嫁入安国公府,偏偏婆母一意孤行。 她还去和大妹妹商定了此事,咱们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呵,你看看荣安做的好事,中山郡王几次问罪,要不是咱们在后头撑着,她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让她嫁入安国公府,哪里是结亲,分明是结仇才是。” 王大老爷面露无奈:“阿娘不是不知道荣安做过的事情吗?为了她老人家身子康健,咱们都瞒的死死的。” 郭夫人把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要我说就不该瞒,婆母是疼爱郡王妃,也疼爱荣安,但是归根结底,大妹妹才是她的亲生女儿。 荣安那个性子若是嫁入了安国公府,妯娌之间能和睦吗?她能不欺辱世子夫人和长宁县主吗? 这个亲事可是由大妹妹和长宁县主开的口,将来不是给大妹妹找罪受吗?大妹妹可不仅是我小姑子,那还是我亲表妹,那郡王妃和我有什么干系?”郭夫人越说越气愤。 “好好好,剩下的事情交给为夫,夫人切勿动气。”王大老爷殷勤的给郭夫人换了盏新茶。 郭夫人平心静气方才开口:“大妹妹聪慧过人,自然是会好好斟酌,只是外头的事情老爷打算怎么办? 安国公府意在结亲,本是亲近我们王氏,可如今荣安那个性子,结成了往后只有咱们理亏的份,没准还要落个骗婚的名声。 再者如今说不结,婆母那边要安抚,外头安国公府收到了信后,咱们又该怎么办?” 王大老爷抚摸着胡须:“安国公的心思我不是不清楚,无非是想拉拢地方官员,挣脱陛下的掌控立足太原罢了。 说起来陛下如今行事越发昏聩,我观安国公二子皆非池中之物,我们倒是可以交好,只是联姻之事到底是咱们理亏,以后在官场上多行个便利就是了。” 郭夫人冷哼:“这都是什么事,本来两家互不相欠,这一场上赶着的议亲倒成了咱们理亏了,老爷你可别忘了,咱们的长孙媳妇可是长宁县主的亲妹妹。 至于郡王妃,我说句不好听的,老爷你也别怪我,婆母尽心教养了她那么多年,可你看看她,哪件事情做的光彩?又有哪件事情是给咱们王氏增添助力的? 这也就不提了,就说我和老爷给她和荣安收拾了多少次的烂摊子?从前也就罢了,世子妃之薨究竟为何,你我心知肚明,荣安小小年纪如此狠辣,难道这其中就没郡王妃的半分手笔吗? 她是你妹妹不假,可是她是杨氏的媳妇,太原王氏才是我与老爷的基业,若有人想要毁了王氏的声名,我断不能容她!”说到这里,郭夫人的眼神变得坚定。 王大老爷点头:“夫人说的我都记下了,如今便是夫人不说,我也不想再帮她们母女妄造杀孽了,既然要说开,那这件事情我也不会瞒着阿娘,孰是孰非,就让阿娘自己心中定夺吧。” …… 留守府西院。 送完了前院的宾客,李靖安匆匆回了正院,谢清徽已经换下了繁重的服饰,准备清点一下今日收到的贺礼。 虽然李靖安向来不外露声色,但谢清徽还是看出了他心情不错。 “前头的事情可还顺利?二哥看起来心情不错。” 李靖安难得开怀道:“今日阿耶遍邀太原城中官吏,推杯换盏之间,我发现一人政绩颇佳,为人耿直,实在是难得的好官。” “哦?”谢清徽也有些好奇:“说起来我在后院用膳的时候,也发现了一个颇合我心意的娘子,正是京兆韦氏的小娘子,看起来与三郎很是相配,可惜如今有了荣安。” 李靖安略微惊讶:“太原城中京兆韦氏仅此一家,便是晋阳县令韦贞靳大人,我说的那位好官也正是他,真是太巧了。” 谢清徽也不免感叹:“这说明京兆韦氏的家风当真不错,说起来我真的是很喜欢那个小娘子,倒像是上辈子的缘分。 我观她不卑不亢,小小年纪受了羞辱也是神情自若,并未羞愤激动,而且她一直侍奉在自己母亲身边,颇为孝顺。” 李靖安脱了外袍黏在她身边:“倒也不是完全说定了荣安,咱们再看看。不说这些了,如今人都走了,我终于可以清清静静的给娘子过个生辰了。” 谢清徽看他黏黏糊糊的往自己身上贴,害羞的推了一下:“别闹,大嫂的来信我还没看呢。” 李靖安抱着她不撒手:“就这样看。” 谢清徽只得拿出大嫂的贺礼,顺便展开信件,却不想这一看,自己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