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他一定会一辈子爱护她尊重她。 看完兄嫂的回信,谢清徽也放下心来。 …… 正在此时,李靖安面露难色,急匆匆的走进了正院,谢清徽看到他神色不豫忙问:“这是怎么了?” 原来如今东巡的队伍已经到了齐州,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陛下竟然下诏让河东、河南两道的三品以上官员赶赴齐州觐见,而安国公李承也在觐见的名单之内。 可是这几日许是因为喝酒过多再加上沉迷女色的原因,安国公的身体一下子垮了下来,卧病不起,哪里还能去的了齐州呢。 谢清徽不解:“那几日我问你公爹如何了,你只说是寻常风寒,怎么这么严重也不告诉我?我身为儿媳竟然未能去侍疾,岂非有违孝道?” 李靖安忙解释:“这事还真不是我不告诉你,是阿耶不让说的,况且阿耶内帏之事我该怎么与你开口?便是你去了,只怕阿耶也羞于见你这个儿媳。” 这样一听,谢清徽也不免有些尴尬,只得低声嘟囔:“公爹也真是的,让他装装样子,他怎么还真的把自己弄成这样。” 李靖安倒是知道自己父亲不算是什么大病,还有心思调笑:“美人在怀,阿耶自然心痒难耐。” 谢清徽呸了他一下:“不正经,你还有心思笑,快想想如今该怎么办吧。” 李靖安扶着她坐在椅子上:“如今之计,也只能让大哥以世子之身前往齐州告罪了,再加上此次王婕妤也在东巡之列,还有她能够从旁说和。 当然,或许对陛下而言,阿耶患病可能是一件好事。” 谢清徽微微颔首表示同意,陛下对安国公府忌惮已久,如今公爹卧病在床不起,或许陛下不会怪罪,反倒是心中甚为愉悦呢。 商量好了对策,李靖廷带着侍卫火速赶往齐州,片刻不敢停歇。 大概七天左右,齐州的消息传回了太原,正如李靖安所料,陛下并没有怪罪安国公的缺席,反倒是叮嘱安国公好生休养,听闻陛下这话,李靖廷不由得松了口气跪下叩谢圣恩。 原以为此事到此结束,可是晚宴之后,陛下喝的醉醺醺的去了王婕妤的宫里,看到圣上醉酒,王宣华殷勤服侍:“陛下小心,请让妾为您更衣。” 皇帝却挥开了王婕妤的手冷笑问道:“你舅父何故不朝?” 王婕妤忙跪下请罪:“陛下恕罪,舅父实在是患了重病不能前来。” 皇帝哈哈大笑:“怎么?他是快要病死不成吗?” 王宣华自进宫之后从未见过这样的陛下,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说话,皇帝冷笑一声挥袖去了皇后的宫里。 皇帝走后,王宣华这才发觉自己早已出了一身的冷汗,她身子一软险些摔倒,近身女婢忙上前搀扶,她小心耳语:“想办法告诉大表哥,陛下今日的情状。” 那女婢忙福身:“奴婢遵命,婕妤安心。” 消息递回太原之后,安国公心中忧惧,在李靖安的建议之下,安国公迅速上了请罪折子递往齐州,只是第一次留中不发,安国公只得接二连三的请罪,直到第三次才收到了朱笔御批,让安国公安心养病。 李承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肯卧床静养,不过此次事件过后,李承倒是对女色远了三分,而是开始修身养性了。 许是皇帝第一次在人前暴露了自己对安国公府的敌意,李承愈发感受到了山雨欲来之势,李靖廷在齐州觐见完毕之后,并没有与手下一同返回太原,而是让人假扮成他,佯装回了留守府,实则李靖廷早已按照计划,暗中前往边境与突厥取得联系。 李承想要造反,那拉拢突厥将成为他首要之事,毕竟大齐已经先后有两位公主远嫁突厥,虽然没有诞下继承人,但他们与大齐也是有着联盟之约的。 自己若是贸然反齐,只怕会引来突厥铁骑横扫中原,那个时候,他李承可就是中原的千古罪人了,所以此次李靖廷秘密领命前往突厥,也是为了争取和平之约。 大齐与突厥之所以达成联盟,无非是因为大齐许诺了他不少的好处,而这样的好处李承也可以答应,甚至给的更多,而前提条件就是突厥答应不出兵营救杨氏皇族。 李承相信突厥可汗会答应与自己合作的,不为别的好处,如果能够扰乱中原局势,突厥何乐而不为呢?只是李承远比突厥可汗想的更多,他会用最快的时间来平定中原内乱,绝不给突厥可趁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