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与他预估班师的时间相差甚远,只怕等他回去了,清徽都已经生产了。 李靖安的心中火急火燎,他不想错过自己第一个孩子的出世,更何况他更惦记自己的王妃,清徽怀胎十月,自己却不能在旁守候,还要令她担惊受怕,想到这里,他的心中就充满了愧疚。 看李靖安这个神游的样子,陈知节就知道他一定是在思念王妃,虽然他在战场上很佩服战无不胜的魏王,只是每次看到他面露思念,还是忍不住会被酸倒牙。 似乎是察觉到了陈知节的情绪,李靖安瞟了他一眼冷笑:“你这么大的人了都没成亲,自然是不懂得夫人的好了,等这次回去,我让王妃给你寻个娘子。” 陈知节连忙摆手:“谢殿下,只是臣就不用了,臣就喜欢一个人自由自在的。” 想到陈知节的风流韵事,李靖安笑:“本王看你不是不想娶妻,而是怕娶妻之后为难你府中那群妾室吧?” 陈知节挠了挠头:“郎君三妻四妾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 李靖安折好了家信,一字一句道:“按大燕律例,官员私德不修可是要受罚的,对于妾室娘子的数量也是明文规定的,你想纳几个妾就纳几个妾,那平民百姓怎么办?国家的生育率怎么办? 本王可不想在言官嘴里听到你的名字,你最好把后院的事情给本王处理干净,要不娶了正妻之后让她处理。” 陈知节想到东宫虎视眈眈的幕僚,连连点头:“殿下放心,臣一定处理好府中事务不令殿下烦心。” 二人正说着话,一军中小吏进账求见,看到是何昭仪的侄儿,李靖安问道:“此次出征多是士兵,你一文官在这里可还习惯?” 那小吏有些畏缩,听到魏王问话也只是磕磕巴巴:“多谢……殿下关心,臣在军中一切都好,并无什么不习惯之处。” 看他这个样子,李靖安眉头微蹙,不过想到何昭仪一家都是老实本分的农民,在儿女的教养之上自然会有所欠缺,他也就直截了当:“今日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那小吏手捧着一个托盘:“这是臣统计的阵亡将士名单,还请殿下过目。” 李靖安示意他上前,拿起名单仔细阅读勾画,电光火石间,那小吏拿着匕首狠狠刺向李靖安,他躲避不及,还是伤了手臂。 陈知节猛的拿下那小吏,却发现他已经服毒自尽,再看魏王的手臂,可见匕首有毒! 陈知节扶着魏王大喊:“军医,快叫军医——有人行刺魏王殿下——” 李靖安强打着精神,可是毒性实在猛烈,他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 魏王遇刺,军中震动,消息传回长安,皇帝李承差点没从龙椅上起来,他挥开身边的内侍:“叫太医,把宫中擅治中毒的太医都送去岳州,给朕查,朕要看看到底是谁要害朕的儿子!” 说到这里李承眼中暴怒,转瞬想到谢清徽,他忙吩咐:“此事一定要瞒着魏王妃,向魏王府上上下下都说清楚,若有人泄露消息伤了魏王妃和腹中皇孙,朕定斩不饶! ” 魏王遇刺昏迷,合宫震动不安,除了魏王府中还是一片祥和,众人都在惊恐皇帝的大肆搜查。 明镜明心还有萧妈妈自然是知道如今的情势的,她们既要担心远在岳州的魏王,又担心自己的主子,故而每天都是在强颜欢笑,心中早就七上八下了。 喝完了补汤,谢清徽擦了擦嘴角问:“按理说,今日会有二哥的书信寄来,明心你吩咐李四去看看。” 李四早就带人去了岳州处理魏王的事情,哪里还在京,不过谢清徽这样说,明心只得点头:“奴婢记着呢,早就吩咐李四去了,王妃放心就是。” 主仆四人正说着大军还朝的事情,一个内侍打扮的宫人走进来行礼,萧妈妈想到皇帝下的封口令,自然是放心宫里人的,本以为他是来传宫中旨意的,却不想这内侍直接道:“王妃不好了,魏王殿下在岳州遇刺正昏迷不醒,还请王妃速速进宫。” 谢清徽的心顿时下坠,直直的就坐在了椅子上,萧妈妈顿觉不好,而谢清徽在阵痛中却犹自清醒,二哥遇刺,宫中势必会瞒着她这件事,可偏偏这个小内侍却跑来告诉她消息,可见其居心险恶。 谢清徽大口喘着气,吩咐明镜立刻将这内侍扣下,不许他死了,也不许他回宫。 虽然做好了准备,但是当时那一瞬间的震惊还是让谢清徽动了胎气,萧妈妈扶着她进了内室,接生婆子和嬷嬷也早就是提前备下的。 看着谢清徽痛出了冷汗,萧妈妈握着她的手道:“王妃,徽姐儿,想想当年二夫人的例子,您可不能着急啊,听妈妈的话,均匀吸气呼气,有妈妈在身边,徽姐一定会平安的。” 谢清徽咬着牙让明镜给她换衣,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