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臣憋得脸通红,他们哪里甘心啊,宫中女官听起来是为人婢仆,但是她们手头到底有多少油水就只有她们的母家知道了。 谢清徽乘胜追击拿出账本:“圣上初初登基,本宫奉命清理兴隆元年到如今的账本,如今已经颇有成效,诸位爱卿不妨一同看看?” 个别大臣脸色煞白,而李靖安坐在上首将他们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他低头笑了一下:“皇后,把账本拿上来吧。” 个别大臣屏息凝视,李靖安修长的手指缓缓翻动着账本,良久合住:“诸位爱卿对皇后的提议还有意见吗?” 众人纷纷跪拜行礼:“臣等并无异议。” 李靖安挑眉笑:“很好,那就按皇后说的做吧。”说罢看向崔慕的长子崔玉鸣:“崔尚书,朕记得靠近晖政门的承庆殿一直都是空着的,你带着工部的人把那重新修整一番交给皇后吧。” “是。” …… 众臣纷纷告退以后,谢清徽才长出了一口气走向御座:“吓死我了,我本来以为还有的吵呢。” 李靖安扶着她坐下:“怕什么,若是真有那反抗到底的,朕自然会收拾他们,朕不是上皇,也没有上皇那么好的脾气。” 谢清徽噗嗤笑出了声,转而想到方才议政的大臣里仿佛并没有萧豫:“方才我怎么没看到霍国公?” 李靖安双眸微垂:“他在府照顾阿姐。” 谢清徽也有些低落:“自废太子走后,阿姐一直把自己关在府里抄经茹素,我们去看看她吧。” 李靖安摇头:“罢了,阿姐不会见我的。” 谢清徽靠在他的肩膀上安慰:“阿姐最是珍爱你不假,可是废太子也是她的亲兄长,不管你们谁受到伤害,阿姐的心里都不会好受,你不要怨自己,也不要在心里因为阿姐而纠结,给她一点时间,她会走出来的。” 李靖安点了点头:“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说完他又摸了摸谢清徽的肚子问:“累不累?” 谢清徽摇头:“我都睡了一天了,哪里会累。” 李靖安想了一会儿开口:“你方才说去看阿姐,但是阿姐是不会见我们的,只是搬来太极宫以后,你还没有去见过岳父岳母。如果你今日精神,我们要不要回一趟谢府?” 谢清徽猛然抬头,既有希冀又有不可思议:“可以吗?如果被前朝知道了,会不会又有闲话啊?” 李靖安摸了摸她的额头:“只说想不想去?” “想!” “好,那就让我来安排。” 长乐如今还在读书,许是这个孩子过于早慧,李靖安并没有把她当作一般的娘子留在公主院,而是早早的把她带去了弘文馆接受大儒的教导。 那么今日的出行就不用带她了,李靖安先是派人去谢府传话,然后自己和谢清徽换了平常的衣裳低调出行。 只是深宫之中哪里有秘密,远在兴庆宫的的李承听闻后不由得心中泛酸,他看向身边的淑太妃嘀咕:“自朕搬来兴庆宫之后,这臭小子就来过一次,如今倒是巴巴的带着他媳妇去了谢凌府上,哼,真是养了个别人家的儿子。” 许是没了权力颐养天年,李承也越发的期盼起了天伦之乐,淑太妃在旁笑意吟吟劝慰:“圣上和皇后从前来了好几次,那不是您不肯见他们吗?” 李承有些不服气:“朕不见他们,他们就不来了?不知道三顾茅庐吗?”说罢也不管淑太妃,自己背着手去逗弄几个幼子了。 淑太妃只得看着他的背影啼笑皆非,良久才叹了一口气,这样的日子……真好,好到让自己以为从前的事情俱是大梦一场。 …… 谢府。 听说帝后二人要来,不光是谢清平带着娘子在门前恭候,就连谢清雯也带着夫郎王凝之回府了。 马车缓缓驶来,宇文缄亲自守护帝后的安全。 李靖安率先下车小心翼翼的扶着谢清徽。 谢清平领着家人行礼:“参见圣上,参见皇后。” 李靖安抬手示意他平身:“朕和皇后是悄悄出来的,舅兄也不必太过紧张,都随意一点。” 谢清徽看着和妹妹双手交握的妹夫,忍不住露出了调侃的笑容,谢清雯察觉到姐姐的目光,慌忙松开了手。 此时一众人等都进了府中,李靖安也关心起了谢凌的身体状况:“岳父的身子如何了?” 谢清平只是摇了摇头:“阿耶年轻时候所积累的病痛都在此刻发作,虽然身子还行,但是远不如之前硬朗了,阿耶并非是故意不来接驾的,是臣悄悄瞒了阿耶,不忍他着官服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