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妖王的分析后, 陶明双眉微皱, 显得很不耐烦, “什么长相不长相,与我无关!” 众人又都回头看看妖王。 妖王微微一笑, “的确, 这个局, 媸嫣是用来忽悠别人的。” “陶明、尸王、摘月”白玉堂按照妖王说的继续分析,“他们三个都是茅山派的三个分支, 而当年帮着天雨轩沈赟排忧解难的人是奎善,是他们的师辈。盐棺公主的时候,出现过另一个道士, 应该是更早的茅山派高手。” “所以啊,”妖王打了两声响指让走神的众人回神,“再回到最先的那个问题,媸嫣是谋朝篡位的罪名才被赐死,说到谋朝篡位,你们想到什么了?” 在坐都是聪明人,不少更是聪明人里的聪明人。 一直在喝茶看热闹的太师突然笑了, 似乎是觉得很有趣, “媸嫣是学的当年盐棺公主那个故事来篡位的吧?” 妖王手指轻轻点了点——终于是想通了啊。 “朕也明白了。”赵祯也明白了其中的关联,“盐棺公主的传说, 大家关注的都是盐棺和金柱这些个怪力乱神的东西,可实际上,疯了的公主并不是重点, 真正的重点是后续!盐棺公主的恶行被爆出后,宫廷大乱,甚至皇帝都变盐而死……这就是借盐棺公主的传说,来谋朝篡位。或者说,继任者篡了位之后,将罪过都推到了盐棺公主的身上,来转移自己的罪行。” “这里头最妙的就是那个处理掉盐棺公主的道士。”八王爷问,“所谓被分割的上古武学,就是从他这儿开始的吧?” 展昭等人听着几位重臣聊自己的看法,能坐到这个位子的的确没有傻子,一点就透举一反三。 “你们之前也说了,曹魁这么多年,一直在西北寻挖棺材,找木片之类,跟盐棺公主相关的东西。”妖王说着,给了众人一个提示,“可为什么他一直在西北挖,但最后却又挖到了开封城里的一家胭脂铺呢?” “曹末当年为什么要带着媸嫣的‘尸体’去熙州府?”妖王见众人没头绪,又给了一个提示,“你们觉得,盐棺公主的身凭,会记录在哪里?” 展昭想了想,试探着问,“盐棺上?” “很多东西近在眼前,只是你们都忽略了而已啊。”妖王端着茶杯喝了口茶。 白玉堂抬起头,突然响了起来,“太尉府院子里的那口椁!” 说到这里,众人也都想到,那天大家去了太尉府都下地窖了,就白玉堂他们留在院子里,而且妖王还那么巧在太学上课时讲的就是皇家丧葬习俗用的棺椁…… “是哦!” 那天去听课了的小四子也点头,“的确有人会把棺椁主人的身凭刻在棺椁上!” “那些字符……”公孙问妖王,“是某种文字么?” “道士驱魔施法最常用的是什么东西?”妖王反问。 “符咒……” “茅山派的符咒可不是随便画画的。”妖王道,“那是一套特殊的文字,只有钻研灵符之术的道士代代相传,很多已经失传了,而且那个其实没什么用,研究的人也不多,但茅山派应该有一个最擅长此术的人……” 众人都想到了一个人,“灵师苏九姑?!” 包大人派人去把椁抬来,再请一下苏九姑过来。 “茅山术是不是都是分成三派的啊?”展昭很感兴趣地问陶明,“天师地师灵师,大家都学的完全不一样互不干涉的样子,是你茅山派传统么?” 霖夜火也察觉出了其中的问题,“尸王、陶明,摘月,也是三派 ……” “是不是故意这样分成三种门类,每人只能学一项?”白玉堂问陶明。 陶明皱眉,“因为上古武学被窃取了,我们只留下一些碎片,所以每个人都只能修习一样,多练一样就会走火入魔……” “摘月当年大开杀戒……就是因为走火入魔了吧?”殷候问。 “还有突然性情大变的尸王。”陆天寒也将几件事都联系了起来。 “那不是什么上古武学缺失啊,蠢材。”天尊觉得好笑,“那是你们师父或者说师祖有意将武功拆分开来教你们,是为你们好。” 殷候也点头,是这么回事。 “为什么?”陶明不解。 “为什么?”妖王眉梢一挑,语带嘲讽,“你这不肖子孙,做着驱魔的行当,却被鬼迷了心窍。所谓上古,不过是先人首创,大多是粗糙多弊端的。想要发扬光大就得切成小块逐个精进。中原武林从笼统的南派北派、正派邪派,一代代地划分精炼,形成如今各大门派百花齐放的形势。现在武功越来越好学,练功越来越安全,练武的门槛也越来越低,这些都是好事而非坏事。你既然继承了茅山派的一支,就该努力把师父教你的壮大起来,而不是去想那些师父没教你的。岁数差不多,你怎么连我家酱油组的脚面都摸不到?因为你蠢、不努力、没天分!不从自身找原因,把错都归到别人身上,这叫没志气。我也将毕生所学一分为二教给两个徒弟,他俩性格不同天分不同,学的自然是不同的功夫。我教了他们十几年而已,这一百年都不在他们身边,但他们已经将两种完全不同的武功练到了极致。他俩怎么就没彼此残杀去抢夺对方的武功呢?就算真有上古武学,古人也是自己摸索创造出来的,古人能为何你不能?没用的东西!” 众人听妖王替茅山派祖师爷训徒弟,觉得骂的真狠啊。 天尊和殷候望天——这算什么?小时候他骂我俩那会儿更狠。 陶明此时脸上表情更精彩,红一阵白一阵的。 赵祯听着觉得有意思,所谓严师出高徒啊,师父多骂几句,徒弟才能少走弯路。 这时,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