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山川告诉开封众人, 自己的父辈都是五子教的教徒, 当年五子教覆灭之后, 他家的长辈也都隐姓埋名各奔东西了。 但是这些年, 他家里一直都供奉着五原神邱, 耳濡目染之下,他也信奉五子教。 据说当年五子教之所以会被消灭,就是因为五位教主之中出了一个叛徒, 他背叛了五子教,偷走了圣物五原神邱的紫金像和珍贵的经卷。 五子教的教徒散落各地,大多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都是拜此人所赐,有传言说此人潜入中原,经过多年已经身在朝中担任要职。 五子教那些遗留下来的教徒们彼此都有联系,多年来一直在追查这叛徒的下落。 三奶奶原名叫柳素,与伍山川和鲁程云都是五子教之后,原本鲁程云并不热衷于报仇,是因为柳素才答应和伍山川他们联手。可后来鲁程云不知道查到了些什么,突然说要罢手不准备再调查下去了。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柳素跟他闹翻了, 投奔了伍山川。可前段时间鲁程云突然又与三夫人有了书信来往, 两人余情未了, 所以伍山川看三夫人看得那么紧。 开封众人对这三位乱成一锅粥的感情问题不感兴趣,伍山川交代的长篇大论里,有两点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其一, 当年五子教的叛徒如今竟然在朝为官,还身居要职,这听起来就有点吓人了。另外,紫金神像和经卷是什么?就为了那么两样东西,身为教主之一竟然背叛自己的教众,最后要搞到灭教那么严重? 但这些都是伍山川一面之词,究竟有多少能相信也是不好说。 根据伍山川说的,他可是什么罪名都没有,清清白白一棵白莲花。 那么问题就来了。 霖夜火觉得好笑,“你什么也没干那今晚是怎么回事?” 伍山川一摊手,“这我也不知道啊……不知是不是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人,所以遭人报复。” “呵。”赵普让这老头一脸装傻样给逗乐了,“你都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人家现在不是朝你丢俩鸡蛋,而是要你全家上下一百多口人的性命。” “呃……”伍山川脸上变颜变色的,摆摆手道,“我性子直了点,有时候一点无足轻重的小事情也是很容易得罪人的。看唐门不就因为几句话给得罪了么!不然今日也不用摆酒道歉了不是!” 白玉堂瞅了伍山川一眼,五爷跟他原本也不熟,但从老头这几句话来看,他就是个小人。他跟唐门道歉明显不是发自真心的,在他看来满大街说唐小妹闲话,败坏人姑娘名声,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小事情”,五爷就有些不爽。 赵普和霖夜火看在眼里,也清楚伍山川是个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小人,他的话可信度存疑。 众人说到此处都不做声了,气氛突然就有些尴尬。 坐在一堆武人中间听了一路的公孙,此时正在打量身边的展昭。 从刚才开始,展昭就很安静,伍山川讲完全程,展昭一句话都没插,一个问题都没问,这相当的反常。 公孙瞧了展昭好几眼,发现他眼神放空心不在焉的,似乎并没在听伍山川讲话,而是在发呆或者在想心思。 连公孙都察觉出异样来了,白玉堂自然早就发现了。 以五爷对展昭的了解,伍山川刚才几句话槽点满满,放往常展昭肯定忍不住,非怼他几句不可,今天怎么了? 就在众人都下意识地去看展昭的时候,原本不动的展昭,突然动了。 展昭先是眨了眨眼睛,随后转眼望向同样也一言不发的三夫人柳素。 看了柳素一会儿,展昭突然开口说,“杨柳村。” 三个字一出口,三夫人手就是一抖,猛地睁大了眼睛抬头盯着展昭看。 白玉堂等人看得真切,听到“杨柳村”三个字的时候,三夫人满脸的惊恐。 展昭继续不紧不慢地说着,“那村子靠山,背后是绝壁两边是密林,村口有一口井。” 随着展昭的描述,三夫人整个人都开始颤抖,忽然抱住头惊声尖叫了起来,这动静吓了在场的人一跳。 伍山川也吓得站了起来。 柳素在一阵颤抖之后就开始抽搐,样子极其痛苦像中毒了一样,在场众人也懵了,不明白展昭没来由的几句话,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威力。 公孙快步走到床边查看柳素的情况。 赵普也走了过去,在公孙的要求下,点了柳素的穴。 公孙把了一会儿脉,就对伍山川说,“尊夫人病了,病的还挺重的,最好是送去开封府。” 伍山川一听似乎不乐意,“这个……” “这次没死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赵普看了伍山川一眼,“而且她是唯一见过那个袭击者的证人,破案之前,先让她住在开封府比较安全。” 赵普开口自然说一不二,没给伍山川机会阻止,赵普就命影卫弄了驾马车来,送柳素去开封府。 伍家寨里依然有不少事情处理,开封众人留了皇城军在外围驻守,其他人先回开封府,明天一早,他们再来。 …… 开封众人急着走也是有原因的,一方面公孙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急着把柳素带走。另一方面,所有人都感觉到展昭有些不对劲,究竟出什么事了? 离开伍家庄的别院,白玉堂拉住展昭走到人较少处,“猫儿!” 叫了两声,但展昭一直都处于一种发呆的状态,直直地盯着前方,仿佛根本没听到。 五爷看看跟过来的霖夜火。 火凤伸手在展昭眼前晃了晃,展昭都没眨眼。 霖夜火跟白玉堂对视了一眼,一起回头叫公孙。 公孙和赵普也过来了。 公孙给展昭把了把脉,脸上有些疑惑,“很正常啊……” 又看了看展昭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