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们刚才的豪言壮语呢?” “沧云宗弟子,都是这种说话不算数的货色吗?” 姜天话声一冷,山门前气氛为之一变,突然多出了几声严肃的意味。 众人心头一震,看着姜天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数百外冲阳境武者,说起来也是一股极其强悍的力量,但在这个揽月境的紫衣少年面前,却像极了一群孱弱的蝼蚁,又仿佛一群无力的弱者,气势完全被他压制! 片刻之后,众人终于承受不住这种屈辱,有几个弟子站出来厉声大喝! “哼!刚才是我说的,有本事你就把我脑袋拧下来当球踢吧!” “还有我……刚才说的确说过,你要是能点亮玄阳碑,我愿意当众……咳咳!吃……吃屎……” 哄! 话声一落,山门前顿时响起一阵哄笑,众人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崩不住了,纷纷放声大笑,忍俊不禁。 气氛陷入极度的尴尬,数百沧云宗弟子面红耳赤。 虽然说这种话的人只是极少数,但毕竟都是他们的同门,面对眼下这种打脸般的局面,他们自然不会舒服。 姜天摇头大笑,看着对面那几个沧云宗弟子竖起了大拇指。 “不错!很好!” “嗯?!” 众人纷纷为之一愣,搞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管怎么说,你们几个敢于承认也算是敢作敢当,不像有些人,说过几次的话都能矢口否认!” 姜天忍住笑缓缓点头,目光却有意无意望向荀皓,他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几乎有些无地自容。 吃下玄阳碑?拧下脑袋当球踢?当众吃屎? 这些话当然不可能真的实现,众人虽然对姜天一再鄙视和嘲讽,但还不至于见诸生死。 刚才说过的话自然只是一种打赌似的发泄,他之所以这么说,真正的目的就是要让荀皓难堪。 因为眼前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原本他只是路过毫不相干,却因为听到姜天的一句话而肆意嘲讽,还远端辱骂和挑衅,这种人简直就是咎由自取,自讨苦吃! 而对于这种说话不算数的家伙,姜天自然也不会有丝毫的同情和怜悯,有的只是极度的不屑和莫大的鄙视。 “荀皓,你刚才口口声声说要吃掉玄阳碑,如今玄阳碑已然点亮,你怎么不去吃呢?” 姜天面带冷笑,看着荀皓摇头不止,就是要让他越发难堪,让他知道说话不算数的代价。 沧云宗的弟子虽然心里仍不舒服,但由于另外几个弟子的磊落表现,愈发衬托得荀皓很没面子。 山门前的气氛变得十分古怪,众人对于姜天的敌意莫名收敛了许多,很多人神色变得十分复杂。 毕竟,这一切都是荀皓带起来的,是他煽动众人对姜天鄙视嘲讽,如今别人说过的话大方承认,而他却做了缩头乌龟,无疑把众人坑了一把。 虽然没人明说出来,但这种行为无疑让众多同门大为不齿。 只是碍于情面,才没有人开口奚落他。 “荀皓,玄阳碑就在这里,你到底是吃还是不吃?”姜天毫不相让,看着荀皓冷冷质问,令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该死!小子,谁能证明我说过那句话,你有证人吗,你要是能找几个证人出来,我荀皓就愿意兑现承诺!” 荀皓憋闷片刻,终于忍受不住,脸色一横,指头姜天厉声怒骂起来。 姜天毫不意外,摇头嗤笑道:“你这是要抵死不认了是吧?” 他很清楚,在这种局面之下,沧云宗的弟子们就算心里过意不去,也不可能有人出来为他作证。 毕竟,他虽然点亮了玄阳碑,但终究也只是一个外人。 与之相比,这些沧云宗弟子肯定没人愿意得罪荀皓,而去维护他这个揽月境小辈,一个来历不明的弟子的利益。 “哈哈哈哈!有吗,你有吗?” 荀皓眼看众人纷纷沉默,不由放声狂笑,对姜天态度更加狂放无礼。 不承认又能怎样,反正姜天又不能把玄阳碑塞进他的嘴里,那些同门也不可能出面为姜天作证,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虽然刚才吃了点亏,但这毕竟是在沧云宗的山门之前,真要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他难道还会怕一个外来的揽月境武吗? 开什么玩笑? 沧云宗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别说对方是一个揽月境喽罗,就算是准玄境强者,也没什么好怕的。 人群中的气氛越发尴尬,众人看着荀皓矢口否认还越发张狂的表现,心中腹诽不已。 渐渐地,很多人心理上都开始倒向姜天这边,只是碍于身份不好表态而已。 这一点,从众人复杂的神色之中就不难看出。 所以,姜天没有去为难那几个敢于承认的沧云宗弟子,没有去逼迫他们拿脑袋当球踢,也没有强迫他们非要吃屎。 而对于荀皓,这个从一开始就肆意制造麻烦的家伙,他却没有这么仁慈。 “荀皓,既然你不想吃玄阳碑,也好,我向我赔礼道歉,这件事情就算了了,如何?” “什么?大言不惭!”荀皓脸色一变,破口怒骂起来。 当着这么多同门的面向一个揽月境喽罗赠礼道歉,他的脸面要往哪里放? 开什么玩笑? 他堂堂一个冲阳境巅峰的高手,沧云宗外门弟子中的头面人物,会当着数百同门的面向姜天这个外来小辈道歉? 怎么可能! “小子,别以为刚才占了些便宜就很了不起,我告诉你,这里是沧云宗山门,真要胡搅蛮缠你绝对讨不了好!” “噢?你还有什么本事吗?”姜天摇头嗤笑,不以为然。 荀皓虽然嘴上很硬,但一身本事不过如此,就算再怎么恼怒,也奈何不了姜天。 对于这点,姜天可是心知肚明的。 “该死!我看你是真的不知死活,这里有数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