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到之处再也没有任何能够令他们惊奇的存在,每个角落都是死气沉沉。 二人相对苦笑,不由暗叹白白耗费了几个时辰。 不过,毕竟是为了探险,花费这些时间也不能说完全不值得。 此后,他们便抛掉杂念,迅速离开这片地下城池,回到了地面之上。 吼吼! 喋血山脉上空回荡着野兽的咆哮声,听起来仿佛是在为他们送行。 “齐师姐,咱们要不要拐弯儿去猎杀几头妖兽?”姜天面带笑容,悠然说道。 “如果咱们正面遇上顺手解决也罢,拐弯儿就不必了吧,眼下还是尽快赶回宗门,毕竟咱们出来的时间已经不短了。” 齐雨柔略一沉吟,不禁摇头苦笑。 回想此次组队探险的经历,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陶衡等人的种种行径,前后不过数日的功夫,七人小队就只剩下了她和姜天,不得不说的确引人唏嘘。 然而,陶衡居心叵测,有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齐雨柔摇头叹息,感慨不已,缓缓倾吐着心中的闷气。 姜天却没在意这些,毕竟对他来说,类似的事情经历得太多了,从灵剑学院,再到紫星学院,种种事情他都已经见怪不怪,甚至有些麻木了。 也正因如此,他孤身一人来到沧澜国,进入沧云宗,并没有任何的畏惧和胆怯,有的只是勇往直前的决心和勇气!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个世界就是强者为尊,没有实力连最基本的性命都无法保证,更莫说身份、尊严和地位了。 二人在山林间飞速遁行,沿着来时的路线一路回返,不久之后便看到了一幕熟悉的景象。 前方两座大山于云雾缭绕之中左右拱卫,留下一条若隐若现的虚空通道! “呵呵,看来这次回去,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了。” 齐雨柔摇头一笑,神色略显自嘲。 姜天淡然一笑:“呵呵,齐师姐说得……嗯?有情况!” 姜天忽然脸色一沉,眼中精光一闪而逝,看着前方那云雾缭绕的静谧通道,他的心中忽然警兆大起! “怎么回事?”齐雨柔俏目收缩,脸色也是变得凝重起来,两眼含煞地看着前方,却根本没有看出任何端倪。 哪怕她已经突破到准玄境的层次,感知能力依旧比不上姜天,甚至可以说相去甚远。 姜天稍稍收缓遁速,眉头紧皱,眼神颇为凝重。 他的直觉从来不会有错,虽然还没有看到究竟,但前方虚空中的确隐隐散发着一股杀气! “小心!”姜天沉声提醒,让齐雨柔脸色更加凝重了。 能让姜天如此谨慎,有这么大的反应,对方的实力看来相当不弱,但直到现在她仍然没有看出任何不妥,心中不由大感郁闷。 “你们既然来了,就出来吧,在那里装神弄鬼算什么本事?” 二人止住遁势,姜天皱眉冷喝,眼中精光闪烁不定,周身气息缓缓提聚,随时准备出手。 虚空一片沉寂,这会儿功夫甚至连一头野兽的叫声都听不到了,气氛甚至有些死一样的寂静! 片刻的沉默之后,前方虚空忽然响起一声充满杀意的冷喝! “哼!一向奸诈似鬼的你,如今反倒说我们装神弄鬼,还真是难得啊!” 话声一落,前方虚空云雾开始剧烈涌动,左右一散之下一个黑袍武者踏步而出,隔着百多丈远冷冷注视着姜天二人,周身杀意蠢蠢欲动! 与此同时,又有四个武者紧随其后,现身而出,一个个面露杀机,死死盯着姜天。 “姓白的,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在干这种藏头缩尾的把戏!” “咱们的仇,是时候算一算了,今天你无论如何难逃一死!” 四个武者紧随其后,指着姜天厉声喝骂,神色迫人之极。 “姓白的?哼,你们是寻仇的吧,可惜眼神儿不太好使,认错人了,齐师姐,咱们走!” 姜天本来有些恼火,但一听对方话中之意不禁摇头冷笑起来,当即大手一挥就要跟齐雨柔离开。 然而,对面几人闻言非但没有丝毫的惊讶,反而摇头冷笑,周身杀意更加浓烈起来。 “姓白的,你装什么蒜?别说你改换了容貌和气息,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对面的领头老大厉声怒喝,神色严厉无比。 另外几人也是个个杀机涌动,指着姜天厉声喝斥。 “姓白的,这么多年你改头换面逃避我们追杀,难道不觉得累吗?你以为这种玩惯了的把戏,对我们还有用吗?” “哼!在这荒山野地还不忘带个姘头,你还真是本性不改!” 几个黑衣武者摇头冷笑,大为不齿,使得气氛异常古怪。 “住口!”齐雨柔厉声怒斥,脸色涨红,俏目含煞,“谁是姘头?休在这里大放厥词!” “哼!” 对面几人只是冷冷扫了她一眼,便不再理会,而是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姜天身上。 “白羊羽,你以为我们是傻子吗?” “哼!当年你改头换面的本事可是名震沧澜,以为仅仅几句话就能骗过我们吗?” 眼看这些人打算死缠不放,姜天不禁由怒而笑。 “哼,硬要把姜某说成是什么白羊羽,你们一个个都是眼瞎不成?” 话声一落,对面五人脸色一沉,怒意大起! “大胆!” “狂妄!” “放肆!” “姓白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让我来结果他!” 五人之中修为最低的冲阳境巅峰武者怒喝一声,狂掠而出,长剑一抖,在虚空中洒下密密麻麻的银白色剑花,不由分说便朝着姜天狂斩而去。 “七弟不可冒失!”领头的黑袍武者眼角一缩,厉声喝道。 “我来帮助七弟!”话声一落,又有一个黑袍武者狂掠而出。 “我也来!” 紧接着,第三个黑袍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