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更让众人找到了发泄的理由,非但那些对吴瀚江怀有怨恨的弟子憎恨吴彬,甚至一些没什么干系的弟子也在众人影响之下对吴彬大为不齿。 吴彬陨落的消息之传回之后,众人立即大肆热议,而之所以引来这么多议论,很大程度上便是因此而起了。 天罗宗弟子们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几乎都是一边倒地暗暗叫好,甚至有些情绪激动的弟子拍手大笑,狠狠释放着压抑已久的情绪。 不过对于天罗宗高层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更谈不上丝毫的光彩。 对于吴瀚江而言,更是一个无法化解的仇恨! 在众人的视线纷纷投向广场上,凝神观看宗门大试的同时,他手里则默默拿着一幅画像,凝神打量不止,双目之中透出无尽的仇恨之火,仿佛要将画上之人烧成灰烬! 画像上是一个年度非凡的年轻男子,看上去一脸英气。 只是沧京周边的宗门和家族势力如此之多,想要找出这么一个人着实很不容易。 但好在有时长老亲眼目睹,不至于让仇人成为谜团,而且那人能进入南部山脉历练数月,说明必定是沧京周边势力中的一员。 以天罗宗的强大实力以及遍布沧京周边的眼线,只要有足够的时间想要找出这个仇家也并非太难的事情。 轰隆! 伴着一阵沉闷的轰鸣,天罗宗广场上响起一阵欢呼! “好!” “哈哈哈哈!今天的弟子们实力都很强大,尤其那些内门弟子,着实让老夫眼前一亮啊!” “呵呵,如果不出所料,明年的沧澜国武道大会,咱们天罗宗弟子肯定是主角了!” “哈哈哈!莫长老,令公子今年明显长进不少,已经成为内门中的佼佼者,沧澜武道大会之前只要全力苦修,说不定会一鸣惊人啊!” “没错!我看莫高玄这孩子委实是个可造之材,想必莫长老也倾注了极大的心血,将来必定会成长为一方强才啊!” 几位宗门长老纷纷面带笑容,拱手向一位银袍长老致意。 这位银袍长老同样是宗门的实力派长老,地位跟执法长老吴瀚江不相上下,唯一的儿子也在天罗宗内门修行,而且资质相当了得。 这次宗门会武刚一出场便表现惊人,着实让几位宗门长老赞不绝口! “呵呵,各位长老过奖了!高玄虽然有几分资质,但是下的苦功还是不够,老夫虽然对他多有期望,但能否成为真正的强者,还要看他自己的努力和造化了。” 面对众人的称赞,莫长老手拈黑须摇头一笑,露出谦虚之色,说话的同时还默默瞟了对面的吴瀚江一眼。 二人同为宗门长老,身份地位本是同等,但吴瀚江却因其执法长老的权势处处显露强势作风,时常压他一头,早就让他心怀不满。 得知吴彬的事情之后,他虽然假意安慰了一番,但心底里却是兴奋得很。 尤其看到自家儿子莫高玄在宗门会武上活蹦乱跳,大展身手,更是感到一阵自豪,心花怒放! “哈哈哈,莫长老过谦了!” “咱们天罗宗几位长老的子嗣中,高玄算是当之无愧的佼佼者,莫长老如此谦虚,让我等情何以堪啊?” 众人连拍马屁,不断恭维着莫长老。 要搁以前,这些拍马屁的话大半都要落在吴瀚江的儿子吴彬身上,但是现在随时那件事情的发生,众人就算想拍也拍不上了。 种种讨好之语尽数转向莫长老,各方好评和赞誉也都落在了他的儿子莫高玄身上。 看着沉默不语脸色阴郁的吴瀚江,莫长老摆手一笑,微微皱起了眉头。 “吴长老,我知道你还在为吴彬的事情而愤怒,不过没关系,以咱们天罗宗的实力,只要仇人还在沧京附近,绝对逃不出咱们的眼线!” 话声一落,一众长老面面相觑,脸色都变得古怪起来。 片刻的尴尬之后,不得不顺着话风向吴瀚江致意。 “咳!吴长老节哀,这件事情我也听说了,令公子的遭遇的确令人愤慨!” “哼!全长老那伙人干什么吃的?堂堂宗门长老、玄境强者,竟连咱们吴长老的公子都保护不了,简直饭桶!” “这种人简直死有余辜!” “没错!死有余辜!” 众人从一开始的安慰纷纷改口怒斥起来,话锋的转变令空气中多出了一股若隐若现的微妙气息。 至于他们所说的“死有余辜”究竟是指全长老等人,还是指桑骂槐暗指吴彬……呵呵,可就不好说了。 毕竟,在坐的宗门长老之中也不乏吃过吴瀚江亏的人,而有的长老本人虽然跟吴瀚江没什么恩怨,但他们的后辈以及亲信弟子却曾经遭受过对方的严厉惩罚,种种情绪积累之下难免会心生不忿。 吴瀚江本来心情就极差,此时听到众人话中有话的安慰,更是感到窝火。 可惜,在这种场合之下他着实不好发作,只得硬着头皮挤出一丝僵硬扭曲且一闪而逝的笑容,向众人拱手致谢。 “此事吴某自会处置,不劳几位操心!谢了!” 干干巴巴一句话,便回应了众人的“安慰”,吴瀚江心知多说无益,更无那种心情。 此时此刻,众人的心思都在宗门大试上,而他的念头却全都用在手中那幅画像上,每每看到那个原本陌生现在却烂熟于心的面孔,他的脑子里便涌出无数的诅咒! “吴长老放心,吴彬的事情也是咱们宗门的仇恨,此事本宗主绝不会坐视不管的!” 观战席上居中而坐的火袍男子沉声开口,话声传开,众多长老神色肃然,纷纷点头表示应和。 此人看面相似乎只有三十来岁,但一身修为却是深不可测,明显比在场众人高出一截! “多谢宗主!”吴瀚江不敢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