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玄阳境武者不由心头一颤,有些修为弱些的玄月境武者甚至心神剧震,险些就此昏厥过去,反应过来之后顿时脸色大变,内心一片骇然! 项家家主面带怒色,沉声道:“姜贤侄的意思就是项某的意思,他的出价就代表项某的出价,韩老三,你最好注意自己的态度!” 严厉的声音回荡不休,“胜”字三号贵宾包厢的韩云虎脸色变得阴沉之极。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尤其在沧京众多头面人物的见证之下,被项家家主如此呵斥,着实让他颜面大损! “项家主,不必如此!”姜天微微皱眉,摇头说道。 “姜贤侄不必多说,有些人必须要让他清醒清醒,倘若老夫不开口,他们真当我项家是好欺负的!” 项家主摇头一笑,淡淡的声音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 “贤侄不必有任何顾虑,尽管出手便是,灵石不够尽管开口,我这里要多少有多少!”项家主大手一挥,再次拍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金色储物袋,身上的灵石仿佛无穷无尽似的。 不过对姜天的出价,他着实也非常意外! 毕竟六千多万高阶灵石,就连一般的中小宗门的宗主、长老都未必能轻易拿出来,这个年纪轻轻的沧云宗弟子,怎么会有如此底气? 项家主心中略感诧异,忍不住默默想着。 听到这番话,姜天却是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项家主在这种关头说出这种话,摆明了是要把他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揽,如此一来,他无疑相当于欠了项家一个人情。 而且对方又是出面撑腰又是拿出灵石相助,摆明了一副不计代价交好的架势,难免让他有些腹诽和顾虑。 不得不说,这会儿功夫他还真有些后悔,先前因为一念之差而答应项家主邀请的。 虽然他很清楚,项家主不可能真的对项兰雪动怒,当时那么说只是一种小小的手段而已,但出于某种本能的善意还是替项兰雪挡下了这小小的“麻烦”,继而便跟着对方来到了贵宾包厢。 此时此刻,他知道自己很可能因为一时的善意,从而招来某些不好推托的事情了。 但他也明白,就算当时冷脸拒绝,项家父女肯定还会有别的办法。 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拿下这颗紫鳞果,绝不能让它旁落他人之手! “哼哼!项家主果然了得,不过你也别太小看我韩老三,区区几千万灵石,还吓不倒我!”韩三爷忽然冷冷一笑,再次喊出了报价。 “七千万!” “七千一百万!”姜天面色不变,脱口说道。 “你……该死!”韩三爷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咬牙暗骂不止。 略一沉吟之后,直接大声喝道:“八千万!!” 哗! 拍卖场中顿时炸锅,这个价格已经不是合不合理的问题了,而是完全出离这颗灵果本身的价值。 到了这会儿功夫,竞争的已经不是价格和灵果,而是面子和意气。 哪怕是众多不相干的武者,也都从这声音中听出了某种浓浓的火药味儿。 “哼!这小子实在太狂妄了!” “狂妄倒也罢了,关键他出价的方式实太很让人恼火!” “没错!他要是一次加价上千万,那位韩三爷心里或许会舒服些,可他每次只加一百万,这他娘的究竟是几个意思?” “这分明就是挑衅!” “哼哼!别看他现在闹得欢,等他离开项家的庇护,恐怕就要哭了!” 有人摇头冷笑,不怀好意地说道。 而在某处二等包厢里,欧阳吉和几位同伴却脸色阴沉地打量着“尊”字一号贵宾包厢,猜测着对方的身份。 “这个声音,怎么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沧云宗姓姜的弟子……会是谁呢?” “这有什么难的?沧云宗前来参加武道大会的弟子不过数十人,真正参赛的弟子也就十个,此人能够跟项氏家族搭上线,必定是进入终试的天才弟子!” “我知道了,这么说来只有一个人符合这个条件!” “谁?”欧阳吉脸色一沉,皱眉喝问。 “姜天!那个玄月境中期的喽罗!” “什么?” “竟然是他?” 众人闻言一阵吃惊,心中满是疑惑。 “该死!这个玄月境的喽罗,怎么能入得项家家主法眼?”欧阳吉皱眉怒骂,眼中寒光闪烁不定。 “不只如此!从刚才的情形来看,就连项家的千金项兰雪都对他颇有些意思呢!”一个同伴面带怪笑,不断挑动着眉梢。 “该死!这个喽罗……他凭什么?”欧阳吉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谁不知道项兰雪乃是项家家主的掌上明珠,一旦得到她的垂青,将来势必飞黄腾达,前途无量! 原本在他看来,能有这等福气的只能是沧京那些大型世家或者三大宗门里的顶尖天才,甚至有可能是皇族的王公贵胄。 可他万万没想到,项兰雪乃至项家家主本人,竟然会对姜天这个玄月境喽罗大感兴趣! 这个死喽罗,他凭什么? 这个乡巴佬,他何德何能有这等福气? 欧阳吉咬牙怒骂,脸色铁青之极,双拳捏得咯咯作响,周身怒气升腾不止。 尤其让他感到暴怒的是,刚才姜天还跟他竞争玄阳破天丹,甚至还故意把价格抬到极限,让他险些失之交臂,最后还他的灵石坑了个精光。 想到这里,他就越发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 “这个乡巴佬、死喽罗,敢如此戏弄老子,真是该死!”欧阳吉破口怒骂,脸色阴沉得仿佛盖着一层阴云。 “欧阳师兄,刚才就是这小子跟咱们竞价吗?” “他可是有项家庇护,咱们不能轻易招惹啊!” “万一触怒了项家,恐怕宗门都保不了咱们的!”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