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临五摇头道:“这两年的经历让我想明白一个问题,私下交手无法洗刷我的耻辱,就算把你杀了也驱散不了我的记忆,只有在天枫武会上彻底碾压你,才能让你心服口服,才能让所有人见证我的强大,才能让母妃……以我为傲,不再委曲求全,身不由己!” 临五冷冷看着姜天,视线却倏地转身沧澜国主,眉宇间锋芒若隐若现! 两位皇族供奉眉头一皱,心头大凛。 这道眼神冷冰之极,让他们感到后背发凉,若非对方是五皇子,他们恐怕已经如临大敌。 但想来,这对父子就算再怎么不济,也不会出现至亲相残的一幕吧? 听着临五的话,沧澜国主眉头紧皱,脸色越发深沉。 他知道,临五言语之间是在表达内心的恨意,以及对怡妃尴尬处境的不满。 姜天却是嘴角轻撇,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不屑。 如果五皇子知道怡妃为他所做的事,甚至准备为他付出的种种代价,还会这般自以为是吗? 如果他知道了那片苦心,是否还会像现在这般傲气? 只是,有些事情终究是不好说出来,哪怕没有发生过,也不好摆在人前,只能让它永远地成为极少数人心底的秘密。 “我接受你的挑战,但最终的结果,恐怕不会如你所愿!”姜天眼中寒光渐退,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幕画面,那是两月之前,怡妃向他苦苦乞求的凄楚样子。 言罢之后,姜天摇头一笑,大有深意地看了沧澜国主一眼,转身走回了厢房。 而在姜天离开之后,临五也转身迈步准备离开。 “你……就这么走了吗?”沧澜国主老脸一沉,强妨下怒意,沉声说道。 “五皇子留步!”白发皇族供奉连忙上前几步,语重心长地说道:“五皇子或许不知道,这两年来国主陛下每每都在念叼你,还曾暗中派出高手到黑月……” “住口!退下!”沧澜国主怒色一闪,直接将他打断。 皇族供奉咬牙一叹,只得退到一旁。 临五脚步稍顿,却并未回头。 “过去的我,曾是别人眼中的耻辱,但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倘若今日我没有玄天境的实力,能否活着离开恐怕都是个问题吧?国——主——陛——下!” 话声荡开,整个院子如罩寒霜,气氛变得冰冷无比! 两位皇族供奉张口欲言,却什么都不敢说,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出来。 沧澜国主眼角抽搐,眼中寒光起落不定,最终却是咬牙一叹! “逆子!我沧澜国武道界,不需要你来正名,你滚吧!”沧澜国主怒声咆哮。 “国主陛下!” “国主……” 两位皇族供奉脸色一沉,闻言大惊! 五皇子虽然是沧澜国主的至亲骨肉,但今时不同往日,他现在可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玄天境大能啊! 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玄天境强者,未来的前途无可限量,对皇族来说意义无比重大。 这样的存在,拼命拉拢都还来不及,怎么还要往外推? 沧澜国主却是理也不理,冷哼一声,大步转身走回了厢房。 临五豁然转身,沉声道:“从今日起,世间不再有独孤优,沧澜国更没有五皇子!有朝一日,我‘临五’,会亲自前往沧澜小国接回我的母妃,谁敢阻拦,杀无赦!” 轰! 临五说罢周身黑光一闪,蓦然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声虚空塌陷般的沉闷的轰鸣,震得整座院子狂颤不止。 沧澜国主背着身,嘴角狠狠一抽,眼中寒光一闪而逝。 最终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在两个皇族供奉忐忑不安的注视之下,迈着深沉的步子走回了大厅。 …… 姜天回到厢房,立即打开无相宗白袍长老留下的两个储物袋。 果然,其中一个里面装着一批品质上佳数量不菲的低阶圣药,而另外一个储物袋中则有五颗中阶圣药! “中阶圣药!” 姜天眼中精光大放,兴奋不已。 中阶圣药的功效,可是远胜低阶圣药,对现在的他来说乃是难得的好东西。 只可惜数量太少,对急于提升实力的他来说,自然还是不够。 而木老五和木飞虎的储物袋就更加让他失望,里面只找出数量不多的十几颗低阶圣药,着实让他大感失望。 “没想到两年时间,五皇子竟然直接突破到玄天境,看样子他进入黑月国之后,必定经历了许多难以想象的磨砺。” 姜天脑海中闪现出一道灰暗的身影,正是临五那深沉的模样。 他本以为这次见面,对方会不顾一切向他出手,却没想到两年时间竟然让他改变了那么多。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还真想知道这两年里,临五究竟经历了什么,怎么能有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过他也知道,他和对方就算不做死敌,也成不了真正的朋友,这个念头也只能想想罢了。 只是想到对方那突飞猛进的实力,他便不由紧紧皱起了眉头,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心头。 “玄天境初期,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玄天境初期!” 姜天深深呼吸,神色颇为凝重。 毫无疑问,以他现在的修为境界,还不足以硬撼玄天境武者。 先前击杀无相宗白袍长老,也只是相机而行巧施手段,并非是靠自身的硬实力。 距离天枫武会正式开启,只剩下一个多月,留给他的时间,着实不多了。 “但愿这次谭长老的出现,能震慑但木家和封家还有无相宗的人,否则接下来还真是会麻烦不断的。” 姜天凝神沉思,眉头紧皱。 虽然情况有些复杂,但根据他的分析,那些人不可能完全无视城主府方面的警告。 至少有谭长老出面之后,木家和封家势必不可能再这般明目张胆肆意出手。 但这一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