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两批用途尚不确定的材料,他竟然招惹上了这样一个庞大的势力吗? 嘶!想到这里,姜天暗自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就在这时,白光中的女子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或者察觉到了姜天的反应,投来一道淡漠的目光。 姜天对上这道目光,不禁心头暗凛!那女子虽然神色淡漠,看起来无悲无喜,却给他一种巨大的压迫之感。 那是武道强者所自带的气势,是境界之间的无形压制!神秘女子扫了姜天一眼,眸中似有微光闪动,随即望向白袍青年,淡淡开口。 “玄银宗? 没听过!” “嗯?” 白袍青年眼角微缩,面露惊容!玄银宗的名头响彻周边,像神秘女子这等级别的强者,怎么可能没听过? “看在我心情还不算太坏的份上,滚吧!” 神秘女子冷冷说道。 “岂有此理!” 白袍青年眉头一皱,心中一阵狂骂。 他好不容易找到姜天,岂能就这么空手空手离开? 那些材料若不带回去,他如何向宗门交待? “阁下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玄银宗底蕴深厚,自立宗以来绵延数十万年,早已跻身大炎洲二流宗门之列,以阁下的修为层次,怎么可能没听过?” “混账!区区一洲之地二流势力的蝼蚁,也敢在本仙子面前放肆,当真不知死活!” 神秘女子脸色一沉,面泛怒色!“既然你如此不知进退,那就别怪我以大欺小了!” “嗯?” 白袍青年闻言一惊,脸色微变!只见那神秘女子右手翻动轻轻一拂,一道白光便向他掠动而来。 这白光看似速度不快,却让他有种难以躲避的感觉。 白袍青年心头猛沉!他本以为给足对方面子就会解决问题,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刚才已经吃过一次亏,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敢再怠慢。 “阁下实力虽强我玄银宗也不是虚的!” 白袍青年咬牙怒喝一声,右手蓦然一挥,一道银光荡漾灵纹密布的长帆横亘于身前。 轰隆隆!沉闷的轰鸣随之而起,滚滚银波疯狂荡漾而出,迎着那道白光狂卷而去。 白袍青年眼中精光绽放,口中闷气轻吐,眉宇间闪过一抹傲然之色!这在银帆呈巨大的长条形,其上铭刻着一道道玄妙的灵纹,散发出惊人的灵力波动,仿佛一道灵力之河在虚空中翻滚动荡!“这是什么宝物?” 不远处的姜天眼角猛缩心神剧震!这面银帆散发的气息让他脊背生寒,无比忌惮,心头更是涌起深深的后怕。 “大炎洲二流宗门……玄银宗?” 白袍青年身为一个内门弟子便有如此底牌,这个势力的底蕴,又该有多深? 如果在刚才的交手中,对方祭出这样一件宝物,他恐怕早就被镇压,甚至可能已经陨落当场。 这面银帆给他的感觉,就算他燃烧血脉使出浑身解数恐怕也无法抵挡。 他心神悸动,震撼莫名,这一刻深深体会到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玄银宗只是一个二流宗门,那大炎洲又是何等存在,它的范围有多广?” “与玄银宗相比,天刃峰和玉鼎宗又算什么?” 姜天脑海中思绪迭起,电光狂闪不定。 他几乎翻遍了天刃峰秘藏殿的武道杂籍,也没有找到关于更高层次势力的详细描述。 白袍青年随口说出的一句话,却仿佛掀开了更高层次势力的冰山一角。 如果有可能,他恨不得抓住白袍青年问个究竟,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就在他思绪涌动之时,惊人的一幕出现了!“哼!这种破烂也敢在本仙子面前卖弄,你的长辈怕是没教过你什么叫敬畏!” “嗯?” 白袍青年脸色一变,忽觉不妙。 话声未落,神秘女子右手捏出一个优雅的指诀,朝着那面银帆轻轻一点。 嗡!伴着一声奇异的鸣响,神秘女子先前挥出的那道白光骤然消失不见,让白袍青年为之一愣!下一刻,刚刚消失的白光却蓦然出现在银帆上方,疾速流转瞬间化为一道数尺大小的圆盘般形状。 这圆盘仿佛是一尊明月悬挂在半空,又像是一面镜子在爆发出耀眼的华光!在这圆盘的表面,一道道白色波纹流转不定,散发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随着圆盘轻轻一晃,刺目白虹从中激射而出,刹那间轰在了那面银帆之上!接下来,骇人的一幕出现了!轰隆!狂暴的轰鸣声中,那面看似威力强大的银帆竟被一举洞穿,并被一股狂暴的力量狠狠撕裂开来!呲啦!咔嚓嚓……嘭!“嘶!怎么可能?” 白袍青年身躯剧颤,脸色骇然大变!“我的天!” 姜天倒吸一口凉气,眼角狂抽不止。 隔着老远,他都能感受到那股恐怖的力量,心头涌起无比的震撼。 轰隆!击毁银帆之后白光余威不止,继续般轰向白袍青年。 “该死!” 白袍青年惊骇之余闪电般祭出一道金色灵符,刚刚灌注灵力,那道白光已然轰击而至。 轰隆隆!狂暴的轰鸣炸响虚空,白光和金光同时爆裂开来,两股灵力疯狂交织在那片虚空彼此吞噬起来。 “噢?” 神秘女子微微蹙眉,似乎有些意外。 噗……哇!下一刻,一道狼狈的身影出现在数千丈外,正是白袍青年。 只不过,此时的白袍青年情况相当不妙!其左臂已然不翼而飞,右臂也少了半截,长发凌乱,周身一片赤红,仿佛变成了一个血人。 “姜天……你给我等着……今日之仇,来日必报!” 轰隆!疯狂的嘶吼声中,白袍青年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夜幕之下。 姜天眼角抽搐,凝神眺望。 白袍青年实力可怖,哪怕受了重伤仍然是一个相当强悍的存在。 如果他心怀怨毒不肯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