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老,这似乎……”“咳,恕属下直言,这似乎有违商宗规矩!” 守卫队长和三名副队长直言说道,并没有立即执行命令。 “楚怀,你怎么这么罗嗦,有老夫替你守在这里,难道还不够吗?” 梅长老脸色一沉,皱眉说道。 “梅长老不要误会,只是规矩所限……”队长楚怀话还没说完,便被对方打断。 “哈哈哈!” 梅长老摆手大笑,指了指身旁的谭长老,“你就算信不过老夫,总能信得过谭长老吧,有他在这里,你还担心什么?” 谭长老微微皱眉,面带迟疑道:“楚队长恪守规矩,乃职责所限,老夫完全理解,说实话,如果把老夫换到他的位置上,老夫也会这么做,梅老道就别为难他们了!” “谭兄,你这是什么话?” 梅长老脸色一沉,仿佛有些恼火:“‘天涎’离脉迫在眉睫,必须排除一切隐患,我知道你为人忠厚心怀善念,但门规无情,一旦出现纰漏你我皆担当不起,到时候不仅你我晚节不保,他们也要受重罚!” 梅长老大声反驳,同时默默观察着楚怀的反应。 果然,两人这么一说,楚怀眉头大皱,已然显露出迟疑之色。 “两位长老别争了,都怪属下糊涂,不识大体,不分轻重,我这就……”“不必了!” 梅长老厉声打断楚怀,满脸怒色道:“就按谭长老说的办吧,一旦出了问题,梅某陪你们一起扛!” “梅长老!” “这……”楚怀脸色一僵,几位副队长也是眉头大皱,心中全都打起了鼓。 虽然他们时常检查灵脉的状况,但“天涎”离脉事关重大,的确容不得任何差池。 本来他们也没想这么多,可经梅长老这么反复强调,他们心中也有些打鼓了。 “楚队长,梅长老所说确有道理,此事万万大意不得啊!” “灵脉出了问题,两位长老或许会受罚,咱们却责任重大,说不定会被逐出商宗啊!” “恕我直言!谭长老的确是个老好人,但好心往往会办坏事,这种紧要关头容不得丝毫大意,楚队长,咱们务必要保持清醒、认清轻重啊!” 三位副队长立即表态,三人全部支持梅长老的命令。 楚怀原本就已经动摇,此时在三位副队长推动之下当即不再有丝毫的迟疑。 “不用说了!都怪楚某糊涂,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咱们在这里哪怕守到死也只是完成本职,可一旦‘天涎’离脉出现差池,那可是百口莫辩!” 楚怀面色肃然,拱手道:“劳烦两位长老替在此看护,我等立即开始盘查!” “楚队长果然深明大义,去吧!” 梅长老缓缓点头,一副郑重相托的架势。 “多谢!” 楚怀向他拱手一拜,仿佛在感激他的提醒。 但望向谭长老的眼神,却隐隐有些冷淡,仿佛在责怪这个“老好人”险些害他误事。 看着楚怀等人转身离去的背影,梅长老冷冷一笑,面露得意之色。 谭长老却是摇头一叹,满脸感慨。 刚才的一幕,仿佛一个耳光拍在他的脸上。 他终于明白自己的迂腐,有多么不受待见。 梅长老这番“义正辞严”的劝说,占在了宗门利益的制高点上,而他这个“老好人”,却落了个里外不讨好。 “梅老弟高啊!” 谭长老深深感叹。 “哪里哪里,还是谭兄更加沉稳,我这可是兵行险招啊,万一他不受鼓动咱们还真难办的!” 梅长老摆手一笑,满脸“谦虚”之色,眼中却有着掩藏不住的自傲。 “来吧,改变命运的时候到了!” 谭长老深吸一口气,凝神望向前方的一座十几丈大的碧色“化灵阵”。 此阵通体碧光闪烁,约有丈许来高,顶端开口、颈部微细、底部略粗,仿佛一尊碧色瓷瓶耸立在前。 它承接着漏斗型法阵的阵尾,将上方降下的精纯灵力纳入其中。 一道道玄妙灵力在其表面交织盘旋,将地下涌出的灵力精华缓缓吸入。 上下两股灵力在“化灵阵”中融合交织,化作一滴滴琼浆落入“瓶”底。 经过日夜不辍的沉淀和积聚,最终化为“天涎”!此时,不断积聚的“天涎”已然快达到“碧瓶”的颈部,数量相当可观。 “来吧!你我二人,各取一份!” 梅长老拿出一个青色玉瓶,便要朝“化灵阵”走去。 “等等!” 谭长老眉头一皱:“梅老弟,你这恐怕不是一般的瓶子吧?” 那青色玉瓶中散发出一股不易察觉的空间灵力,竟是一件蕴含空间属性的法器!“呵呵,果然逃不过谭兄法眼!” 梅长老摇头一笑,“没错,它的确是一件储物瓶,不过你放心,它的容量并不太大,也就相当于正常体积的三五倍左右,不会太多的!” “三五倍? 呵呵!” 谭长老显然不信,但也没有多说什么,翻手使出一个蓝色玉瓶,赫然也是一个空间法器!“哈哈哈哈!谭兄,这就对了!” 梅长老眼皮一跳,随即点头大笑。 “开始吧!” 谭长老叹了口气,缓缓举步上前。 梅长老快步走在前面,以灵力催动青色玉瓶。 青光闪动间,一道细流从“化灵阵”中汩汩而出,落入玉瓶之中。 谭长老看着这一幕,皱眉估算。 青色玉瓶的容量,至少也是正常体积的二十倍以上!这么多的“天涎”,拿到外面定能卖出一个惊人的天价,对于身处瓶颈的梅长老来说,用它进阶也是绰绰有余。 “不错,不错!” 谭长老默默叹息,缓缓吐出一口闷气。 嗡!青光一敛,梅长老收起玉瓶,心中一块石头落地。 “谭兄,该你了!” “好!” 谭长老面色复杂,朝着“化灵阵”走去。 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