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呵呵,自然是关于‘风晶玄髓’之事,我等思来想去,感觉半月之前的事情并没那么简单,道友觉得呢?” “风晶玄髓?” 姜天冷冷一笑,“这件事情早就揭过,没想到各位还是念念不忘,真是煞费苦心了!” “没办法,这段时间我们思来想去,除了姜道友实在想不出别的可能,道友当时或许‘忘记’了某此细节,现在是不是可以开诚布公地告诉我们了呢?” 白发长老笑着追问,目光俨然大有深意。 “姜道友!我们天造殿愿赌服输,如数履约,待你可是不薄,希望道友不要让我们失望!” 一位黑发长老蓦然开口,声若洪钟,不无震慑之意。 井天成面带笑容,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切。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在天造殿的地盘上,姜天纵然手段再强也得权衡利弊做出退让,更何况他的实力本就处于劣势,再怎么看也得屈服。 姜天摇头一叹:“我有必要提醒各位,所谓愿赌服输,我助你们拔取一座‘风晶玄髓’,又跟你们立下赌约,对你们并无任何亏欠,你们没有权力更没有理由,对我做出过分的要求。” “过分?” “哼!姜道友怕是心虚了吧? 私吞‘风晶玄髓’,便是对我们最大的欺骗!” “我们并不想跟道友冲突,但如果道友不愿配合的话,也要掂量掂量得罪我们天造殿乃至炼器盟的后果!” 众人面带冷笑,逼视姜天。 “各位这是在威胁我吗? 不巧得很,在下最不怕的就是威胁,也从来不吃这一套!” 姜天摇头嗤笑,满脸嘲讽之色。 “姜道友!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你的三个同伴想一想,一旦有个闪失,她们能够承受得起吗?” “各位莫非真以为,我会怕你们不成?” 姜天脸色微沉,目光转冷。 之前因为毁掉一座炼器殿,他才应答出手帮对方取宝,此后的种种虽然各有算计,那也是人之常情。 双方只是相互利用罢了,炼制圣宝阵一事,对方虽然提供了炼器殿,真正炼制却是他和三位同伴自行完成,而这本身也是赌约的一部分。 说到底,他和天造殿并没有太深的交情,更算不上是什么朋友。 对方为了“风晶玄髓”可以随时翻脸,严辞逼迫,他维护自身利益,更是天经地义。 “敢在我们天造殿中耍横,看来姜道友自信十足!” “一个破虚境小辈,敢对我等星河境如此无礼,道友的底牌相当也跟你态度一样强硬吧?” “别说我们仗着人多以大欺小,更不要说我们以势压人,姜道友倘若真有自信,便跟老夫公平较量一场,咱们一对一分个高下,倘若道友赢了,老夫无话可说,但如果道友输了……呵呵,那就请拿出点诚意来,我等绝不过分为难!” “白长老说得好,只是不知姜道友敢不敢接这个赌约?” 众人凝视姜天,等待他的回答。 “星河境挑战破虚境,好一个公平较量!” 姜天摇头嗤笑,满脸鄙夷。 但不得不说,抛开境界单以战力而论,他并不会明显吃亏,只是略处下风。 比试切磋暂且不论,真要以死相拼,最终的结果还真不好说。 “这么说,道友是不敢应战了?” 众人眉头皆皱,脸色纷纷沉了下去。 “有何不敢?” 姜天冷冷一笑,整个大殿为之一惊!这个破虚境小辈,竟然真敢答应星河境强者的约战? 虽然姜天明显拥有越阶战力,但以破虚境修为对抗星河境,在他们看来还是太过不自量力。 但这正是天造殿的目的,他们要通过这种手段逼迫姜天就范,迫使他交出那两座“风晶玄髓”,乃至进窥他炼制的圣宝。 “公子……”薇风、薇雨脸色发白。 天造殿底蕴雄厚,姜天若跟对方切磋,岂能占到便宜? 苏婉同样眉头大皱,天造殿人多势众,接下来必定纠缠不休,就算姜天真能打赢一两场,后续也会麻烦不断。 跟对方交手,着实不是明智之举!“切磋比试点到为止,老夫绝不会倚仗修为优势重创于你,但老夫还是觉得,道友应该知难而退,痛快认输!” “不必了!” 姜天摆手一笑,转身向殿外走去。 双方来到广场上,摆开阵势,准备出手。 “白长老乃我炼器殿首席长老,这一场就不劳他出手了,仲某不才,愿跟姜道友切磋一二!” 一位黑发长老抢先站了出来,他的实力在众位长老中居于中下游,但在他看来,足以轻松碾压姜天。 “随意。” 姜天面色淡定,踏步而出。 “且慢!” 就在这时,一道苍劲的呼喊蓦然响起,仿佛滚滚惊雷响彻虚空!“谁?” “何人在此大呼小叫?” 井天成和众长老厉声怒喝,只见半空中风云涌动,数道人影踏空而下。 “井殿主、各位长老,久违了!” 领头之人一个身穿银袍,一个身穿紫袍,前者乃是无度宗长老,后者乃是翁家长老,他们身后还有另外几名星河境强者,加起来足有七人之多!众人来势汹汹,哪怕对天造殿来说,这般阵势也是不容小觑!“无度宗长老、翁家长老……你们大老远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井天成脸色微沉,冷冷质问。 “井殿主别误会,我等不请自来并非要与天造殿为敌,而是要找此人!” “小子,你以为躲到天造殿来就完了吗,没那么简单!” 众人矛头直指姜天,尤其是无度宗严长老和翁家长老,恨不得马上把他拿下。 “什么,你们跟他有仇?” 井天成和天造殿长老们十分惊讶,忍不住开口询问。 “没错,我们跟这小子有难以化解的仇恨,此次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