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掉眼泪,一双眼睛又黑又润,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会哭。 虞迟就知道答案了,他从一旁拿了校医给的止痛喷剂,细细密密冰凉的喷雾打在伤处,疼痛感瞬间减弱了不少。 陈酒微微眯起眼睛,舒服得像一只正在打盹的猫。 这样的陈酒,真是太好研究了。 虞迟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可笑,他和陈酒较什么劲呢? 虞迟收回喷雾,盖上盖子,对陈酒说:“如果晚上疼了,就喷一点。” 陈酒有点生硬地‘哦’了一声。 虞迟的手指微微摩挲在止疼喷雾的瓶身,让他想起了那瓶红花油,他眸子微微一暗,问:“那天,为什么要给我红花油?” “我只是多拿一瓶,给你说顺带的。”陈酒说。 “我知道了。”虞迟顿了顿,说,“谢谢。” 没想到这句话一说,立刻让陈酒又想起来某件事情,他近乎控诉地说:“有什么好谢的啊,你不是给我带了饭,说两不相欠吗?反正以后都是陌生人,我要你一句谢谢干什么用?” 这一刻,陈酒和虞迟的身份仿佛调转了,陈酒成了那个伶牙俐齿刻薄犀利的人,而虞迟则是一反常态地沉默了。 “当我的朋友,是很难的。”虞迟终于开口了,但是他说话的时候,语气里少了一股冰冷而不近人情的意味。 陈酒:“谁想当你的……” “但我想做你的朋友。”虞迟接上后半句,这句话似乎很难说出口,他像是要打破什么壁垒一般地,缓缓地说,“可以吗?” 陈酒本想说点什么嘲讽回去,但这一刻虞迟的表情无比认真,甚至有点庄严肃穆的感觉,让陈酒开了开口,突然意识到这不是一个可以开玩笑的话题。 但这明明就是一个痕简单的话题,为什么搞得这么沉重。 陈酒于是道:“你想当就当,但是我不接受朋友拿我当陌生人,还天天骂我。” “我没有骂你。”虞迟皱了皱眉,陈酒立刻说,“就是这种语气,你说的时候就感觉在说‘你这个弱智,我不想和你解释’一样。” 虞迟:“……” “如果你是这么想的,那我现在澄清。”虞迟道,“我只是习惯这么说话,我和所有人说话都是这样,没有看不起你。” 陈酒嗤之以鼻:“那你还说我学渣,嘲讽我。” 虞迟想了想,当时他确实是有这个想法。 “那我和你道歉。”虞迟说,“我不该看不起你是学渣。” 陈酒:“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虞迟:“?” 陈酒:“那你说对不起。” 虞迟又微微皱起眉,他遇到很难处理的事情的时候,就会露出这种表情,当陈酒以为他不准备说的时候,虞迟开口了:“对不起。” 然后他发现,陈酒用一种很惊悚的表情看着他:“你不是虞迟吧?!” 虞迟瞬间面无表情:“你耍我玩?” 陈酒松了口气,就是熟悉的虞迟。 陈酒说:“没,就是感觉有点不太习惯。要不,你再多说两句,让我习惯一下?” 虞迟:“我看你是想挨打。” 陈酒现在却不怎么怕他了:“你敢打我,我就一个月不去上学,你就一直伺候我吧。” 这会倒是变聪明了。 陈酒现在也不哭了,刚才虞迟的话转移了他的注意力,此刻除了眼圈有点红之外,再无哭过的痕迹。 就是头发还湿着,滴滴答答往下流水,虞迟丢给陈酒一条毛巾,陈酒胡乱擦了两下就把毛巾放下了。 虞迟出去回来,发现陈酒顶着一头湿法兴致勃勃地打游戏,声音无比高亢:“中路给我死!” 虞迟:“……” 虞迟实在看不惯陈酒那个鸡窝头,走过去给他擦,陈酒显然是很习惯让人给他擦头发,一边享受一边说:“重一点,刘海也擦擦。” 头一次被人这么指示着干活的虞迟:“要不要再擦擦后面啊?” 这声音好像有点危险。陈酒后知后觉,突然发现虞迟站在他后面,阴恻恻地看着他,陈酒顿时一个机灵:“不用了不用了,谢谢!” 这局结束得快,陈酒美滋滋放下手机,发现虞迟开了一盏小灯,在书桌前看书,而他的床头柜上放了一杯牛奶。 陈酒有点惊讶:“这是给我的?” 虞迟‘嗯’了声,陈酒不敢置信:“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牛奶啊。” “看到的。”虞迟说,“你又不是真的透明人。” 陈酒捧起杯子,发现还是热的,瞬间感动:“我以为你完全看不到我呢。” “诶,对了。”陈酒想起来一件事,“你说做朋友,是认真的吗?” 虞迟说:“呵呵,耍你玩的。” 陈酒笑道:“其实我挺想和你做朋友的,就是你太冷了,说话还不好听……得亏是我,要是别人,早就和你打起来了。” “哦?那我额头是鬼撞的吗。”虞迟不轻不淡地问。 陈酒说:“要不是你……你说我脏!可恶,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你道歉!不道歉就不当朋友!” 自己把自己坑了的虞迟转过椅子,他手里还拿着一支笔,有点无奈地看着陈酒:“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那么说你。” 陈酒哼了一声,说:“那我就勉为其难原谅你好了。” 虞迟:“谢谢你的大恩大德。” 说完转回去继续看书。 陈酒咕咚咕咚喝了牛奶,就开始困了,他问:“你还要看多久啊?” 虞迟头也不抬:“你睡吧,不用管我。” “谁管你了……”陈酒嘟囔,“我就是日常关心一下舍友。算了,晚安。” 陈酒拉起被子,脸蛋蹭蹭被角,很快睡着了。 分针转了一圈又一圈,不知道过了多久,虞迟合上课本,有点疲惫地揉了揉眼睛。 他看了眼时间,像是已经习以为常了,他习惯性走到自己床铺前,
第47章 情敌舍友都爱我(6)(3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