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
虞迟成了那个被追的人,他现在反倒要开始主动了。
陈酒一阵头疼,早知道,他就不出国了,在国内完成任务就好了。
系统幸灾乐祸的声音出现:“后悔了吧?啧啧,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哦。”
陈酒气哼哼道:“我怎么知道女主完全不想谈恋爱啊!要不是这样,我也不至于出卖色相……”
系统:“早死早超生,祝你恋爱愉快哦。”
恋爱愉不愉快,陈酒不知道,但他现在正苦恼于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虞迟这家伙,该不会早就算准了这一出吧?
陈酒现在总有一种他自己主动踏进陷阱的感觉。
他用热水淋了一把脸,在镜子前嫌弃地看看自己宛若白斩鸡的身材,刚才能把虞迟扑倒也真是奇了怪了,就他这个小身板,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陈酒洗得挺久,被热气蒸腾得脑袋发晕,晃晃悠悠的出来,外面冷空气扑得他一激灵。
虞迟比他洗得快,穿着件浴袍坐在床头看书,陈酒随便找了个话说:“你在看什么呢?”
虞迟给陈酒看封面,《百年孤独》,陈酒:“……我怎么不记得我买过这本书?”
太高大上了,只适合做催眠读物。
要是虞迟看着看着睡着了,倒也是件好事。
可惜虞迟眼中毫无困意,见陈酒犹犹豫豫不肯上来,虞迟拍了拍床铺:“你在害怕?”
“我才没有!”陈酒被这话一激,顿时争强好胜的性子又跑了出来,他气势汹汹,把虞迟手里的书一丢,故作恶狠狠地说:“你怎么还穿着浴袍啊?脱了!”
“你不是穿得更整齐?”虞迟一哂,饶有趣味地看着陈酒身上的睡衣两件套,陈酒甚至把扣子都从下到上扣好了,浑身透着一股心不甘情不愿马上要英勇就义的意味。
陈酒嘟囔:“我这是为了更有情趣……”
虞迟轻笑一声,没对陈酒这句话表现出质疑,道:“那你先脱了。”
陈酒慢吞吞解着扣子,几分钟后,虞迟说:“你这个速度,怕是天亮也解不完。”
陈酒的脸颊被水汽蒸得粉嫩一片,他自己完全不知,故作豪迈地扯了衣服,又有些犹疑要不要脱裤子。
虞迟单手支着下巴,不催陈酒,黝黑的眼珠看着陈酒,像是在欣赏一件古玩一般的眼神。
这视线并不轻佻,也不乱看,但陈酒仍然感觉心跳声扑通扑通的,本着速战速决的原则,陈酒说:“……关灯。”
“害羞?”
陈酒闷闷道:“这种事情,还开灯做什么?”
虞迟扬手关了灯,在黑暗里,陈酒的勇气似乎又回来了,虞迟看不见他,陈酒做事也更大胆了些。
虞迟说的那几个字是:
“坐上来,自己动。”
这话放小说里,都是已经玩烂了的梗,陈酒就算不看也知道,但是轮到自己身上,这句话却实施得无比艰难。
黑暗里,陈酒的喘息声加大,他的手按在虞迟的胸膛上,额角的汗滴落下来。
虞迟抓住陈酒乱动的手,声音沙哑了许多:“你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陈酒咬牙:“你他妈的,我进不去——!”
话音未落,陈酒惊呼一声。
虞迟抬头,撞上他的唇,将那一声吞了下去。
被褥很软,也很轻,形成一道蜿蜒绵亘的弧度。
陈酒大汗淋漓,虞迟摸了摸他汗湿的额头:“怎么这么累。”
陈酒有气无力,颇为愤恨地咬在虞迟肩膀上。
得了便宜还卖乖,虞迟真行。
虞迟安抚地拍了拍陈酒,反客为主。
他亲了亲陈酒的头发,又亲了亲额头,微颤的眼皮,挺翘的鼻尖和脸蛋,然后深深吻下去。
呼吸间是沐浴露的香气,混合着虞迟自带的冷香,意乱情迷间,陈酒喃喃:“你怎么洗了澡还喷香水啊,好香。”
“这是我想问你的话。”虞迟说。
陈酒疑惑,于精疲力尽中抬眼看了虞迟一眼:“我才没喷香水呢,谁像你这么骚包。”
“那为什么,”虞迟低声说,“这么甜。”
陈酒只把这句话当成调情的废话,一听而过。
虞迟却是说得真心话,他的确觉得陈酒身上都是甜甜的气息。这家伙在国外天天都吃些什么。
来了一次,陈酒腰腿都软了,让虞迟带他去浴室洗澡。结果正儿八经的澡没戏着,两个人又擦枪走火了。
都是正当青年的人,陈酒压根克制不住自己的反应,只得安慰自己也算是爽了。
出浴室的时候,两个人身上都透着同一种沐浴露的香气。陈酒被虞恒抱到床上,困得眼皮都抬不起来了。
虞迟好笑地拍了拍陈酒的脑袋,温声道:“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