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这小家伙对他的影响这么大。果然还是因为春天到了吧。
许嘉南靠在椅子上喝水,一旁的余刃突然说:“新来的保姆,住在哪?”
许嘉南有点奇怪:“二楼,怎么了?”
“没事。”余刃说,他也喝了口水,随后沉默着起身,下楼。
余刃去了二楼,看到周沉站在一间紧闭的房门口,语气多有不耐:“陈酒,开门,你到底在闹什么?”
见有人下来,周沉转头看去,见是余刃,语气收了一些:“怎么了,有事?”
余刃说:“……没事,我只是路过。”
他走到拐角,默不作声地听周沉敲门,过了几分钟,周沉拿钥匙进了屋,门关上,什么也听不到了。
余刃后脑勺抵着墙,等了一会,也不见周沉出来,转身走了。
周沉进了屋,果不其然,这房间之前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陈酒窝在冰冷的被褥里,像是在睡觉。
周沉微微皱眉:“就这么睡觉,不怕感冒吗?”
“你巴不得我感冒呢。”陈酒动了两下,自暴自弃道,“反正你也不想我来,我死了你还能放鞭炮庆祝一下。”
“别胡说。”周沉有些迟疑,他叹口气,“算了,你搬来我房间吧。”
陈酒:“我不。”
“别闹了。”周沉情不自禁,用上了命令的语气,“你到底想干什么?能不能不要这么别扭?”
陈酒猛地坐起来:“我又不是小狗,让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压根没打算让我和你住一起,把我安排到这种地方,不就是想让我知难而退吗?我就不,你在这里呆多久,我就呆多久,我也不需要你照顾,你放心好了,明天我会做一个称职的保姆,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说完,他又重新躺了回去。
原以为周沉听了这番话,会直接走掉。毕竟周沉之前可从来没管过陈酒,更别说哄他了,厌烦还来不及。
周沉也这么以为。
但他想走的时候,脚步却死死扎在了地上。
陈酒可真是来折磨他的。
陈酒在被子里蒙了一会,听到门关的声音,周沉大概是走了,陈酒松了口气,和系统聊天:“怎么办,今天只能在这种地方呆一晚上了,我要是跑出去住酒店,会不会破坏人设啊。”
系统冷酷无情道:“会,劝你别这么干。”
“但我真的不想打扫屋子,也不想伺候别人。”陈酒仰天长叹,“这辈子没照顾过别人,还是几个小崽子,想想都头大。”
系统:“不想做就不做,反正原主也是个小少爷,啥也不会。”
陈酒:“诶嘿,你说这话那我可就当真了。”
系统:“……”
正聊着,门居然又被人打开了,陈酒连忙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知道在干什么。
陈酒从被角里偷偷露出一双眼睛,看到周沉手里拿着一块抹布,正在擦桌子上的灰。
抬眼就撞上周沉的眼睛。
陈酒:“……”
不是吧,怎么回事?周沉居然又回来了,还帮他擦桌子?
难道周沉喜欢他?
“没睡就起来。”周沉语气平静。
“你怎么没走啊?”陈酒小声问。
“你感冒了,你爷爷就会来问我的不是。”周沉淡淡道,“很麻烦。”
陈酒:“……”
果然是他自作多情了。
这人情商也不低,但是对他,说话向来直来直去,想必也是懒得撒谎骗他。
陈酒翻了个身,哼哼唧唧:“我还没开始当保姆呢,你别想指挥我,你帮我也别想让我感激你,这是你应该做的。”
周沉早就知道陈酒是这种性子,几乎已经习惯了,但是心里还有点嗤笑自己,明明已经做了约定,却还是放心不下这人。
周沉独自擦了一会,电话响个不停,实在无法,他去接电话了。有个紧急的事情,需要他外出。
周沉放下抹布,见陈酒始终不搭理他,没有多说,兀自开门走了。
周沉刚走没多久,敲门声响了。
陈酒:怎么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个觉啊!
陈酒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刚脱下来的背带裤胡乱套上,去开了门。
没料到门口站着一群人,陈酒呆了一瞬。
许嘉南站在最前面,一眼就看到这小家伙一头蓬松的乱发,显然是刚从床上下来。里头领口大敞着,露出奶白色的皮肤,肩带松松垮垮,一根直接垂了下来,露出一点腰线的弧度。
许嘉南眼睛一下沉了下来,他微微合住门,和门口的人说了两句,随后关上门,看着陈酒。
陈酒:“你们,这是干嘛呢?”
“衣服穿好。”许嘉南说,“这些是C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