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这里面有个隐藏空间呢?陈酒乐观地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冰冷的黑暗里,像是风穿过树林极其细微的窸窣声响起,靠近了大床上睡得十分香甜的青年。
黑暗中重新化为了人形的黑雾,手里拿着一个亮着光的东西——
赫然是陈酒的手机。
这人瞳孔泛着幽暗的红光,在陈酒的手机里按来按去,陈酒刚才走得急,没锁手机,目前完全是打开的状态。
他似乎不太会用手机,皱着眉研究一会,才把陈酒的微信打开,一条一条地看信息。
里面的人叫他陈酒。
……陈。
这是他原本的姓。
陈家人,难怪。
江倦的神情变得无比冷漠,看向床上人的视线阴森森的。
昨日,古宅来了人,并未进屋,在后院给他烧香,和他说明日给他送祭品,让他息怒。
这便是给他送的祭品?
江倦唇边浮现一抹嗜血微笑,周围空气变得异常冰冷。
难怪这几日陈家的人着急,他招小鬼,让他们去取陈家人的性命,这才不过一月,陈家的人便已经按捺不下了。
江倦原本应该姓陈,而陈酒,却该姓江。
江倦对所有陈家的人都恨到骨子里,恨透了,哪怕陈酒不是陈家的人,但他冠上陈这个姓,江倦便无法忍受。
他必须要把这个人弄死,才能心下安定。
毕竟,对方是以祭品的身份送来,本来就合该属于他,他想怎么动,都是他的事情了。
江倦将手机随手丢在地上,那地毯十分棉厚,手机丢进去,也只是一声闷响。
却仿佛惊动了床上的人,他轻哼一声,转了身继续睡。
江倦面无表情地靠近陈酒,一般人看不见鬼,也触碰不到他,但江倦被镇压十几年,以不正常的方式死亡,却又作为无法投胎的鬼一年一年如人一般长大,他的力量也随着年份一点点增强了。
虽然他仍然出不了这卧室,却可以支配其他小鬼出去干活。
他心中满是阴险毒辣的想法,他想让这个和他互换了身份,享受了十几年大好年华的陈家人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该怎么做呢?
江倦有无数种方式可以施行,他什么都没学到,只学会了以恶意对待别人,以及死亡的一百零八种方式。
如果掐死他……太便宜他了。
他可是他的祭品。
他要一点点生撕了他,让他看着自己的血肉消失殆尽,精神上的折磨才是最永无止境的。
江倦阴森森地走过来,偌大的床上,陈酒只占了一小部分,他蜷缩着身体,江倦走过来的时候,他冻的发抖,却没有从梦中醒过来。
……是在装睡吗?他察觉到自己了?
江倦看了眼地板。
月光从窗户倾洒下来,地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子痕迹。
人是看不见鬼的。
更何况,这人什么都不知道。若是知道,也不至于这么没心没肺地睡死过去了。
江倦上了床,靠近青年,那青年将自己捂的结结实实,好似十分怕冷。江倦冷冷伸手,拽了一下被子。
居然没拽动。
江倦又拽。
陈酒发出一声不满的轻哼。
江倦简直要气笑了。
他一个鬼,居然拉不开人类的被子。
说出去都能笑掉大牙。
江倦手一挥,被子自动卷起,江倦打量陈酒。
这人类看上去细胳膊细腿,没有多少肉,估计也是干巴巴的。
但是……
江倦动了动鼻子,好香。
这古宅里常年无人,也就是最近新进来了人,但江倦出不去,便罢了。
敢踏进这个屋子的,只有陈酒一人。
也是江倦所见过的,第一个人类。
只要吞噬一个活人,江倦便能突破这古宅的镇压,冲出去,和陈家人报仇了。
陈酒的睡衣好端端穿在身上,被他揭开,露出了白皙的腰部。
江倦伏在陈酒身上,幽暗深邃的黑影付现在他的面部。
他俯下|身,试探地舔了一口。
人的味道,真香。
像是品尝到了好吃的东西,那冰冷的舌毫不耐烦地将陈酒舔了个遍,碍事的裤子也扒掉。
陈酒越睡越冷,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江倦舔到,有点嫌弃地“呸”了一声。
什么东西。
这人类浑身皮肤都娇嫩得很,软乎乎的,口感很好。
江倦有点不舍得一口吞掉,还是慢慢吃吧。
江倦舔到陈酒的脸,舔他的眼角,鼻子,嘴唇。
哪里都很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