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再怎么宽松……也抵挡不住在陈酒面前一点点起来。
陈酒的脸倏地灼热起来,大概是红了,他连忙丢开陈之宵的手:“你,你变态啊?!”
陈之宵咬牙切齿:“你才变态,换我在你身上那么按试试?”
陈酒嘟囔:“我那是为了查看你的伤势,哪想到你还挺精神。”
陈之宵倒吸一口冷气,道:“我的腿好疼。”
“啊?”陈酒大为震惊,“该不会是被我压断了吧!”
陈之宵:“……”
也许他就不该指望从陈酒口中听到什么好话。
“阿酒,你扶我起来吧。”陈之宵说着,尽力展现一个病患该有的仪态——弱不禁风,弱小可怜还无助。
但放在陈之宵身上,就仿佛一只金毛试图展现出茶杯犬的可爱。
但陈酒还是被陈之宵演到了。
“你小心点。”陈酒十分担忧。
这里是古宅,就算要看医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陈之宵的手搭在陈酒肩膀上,一边哼哼唧唧地说:“我好疼啊……”
但他转向那把倒了的梯子,微微眯起了眼睛。
——这梯子哪怕是再脆弱,再岁月已久,也是红木制的,沉重坚实得很,就算是整个倒在地上,也不可能碎成这样。
除非是……有人事先动了手脚。
又或者,那根本就不是人。
陈酒想将哼唧不断的陈之宵扶到自己床上,看看他的伤势,姜述却已经在书房门口候着了,见陈酒几乎支撑不住陈之宵,便上前来扶。
“不用你。”陈之宵挥开姜述的手。
“还是我来吧。”陈酒道。
陈之宵似乎非常排斥姜述,但陈之宵毕竟是为他受的伤,陈酒便也宽容他的小孩子脾气。
但正要把陈之宵往自己房间里带的时候,姜述开口了。
他说:“少爷,主卧除了您之外,不能再进其他人了。”
陈酒微微拧起眉:“可他腿伤了,不去床上呆着,还能去哪?总不能让他再下楼去沙发躺着吧。”
姜述道:“隔壁有客房,已经收拾好了,您可以带他进去。”
陈酒心中泛起一股异样感,原本姜述说那个要求时,陈酒并未觉得哪里不对,只当是保护对原先主卧人的隐私,可他和陈之宵都是陈家人,为什么他进得了,陈之宵却进不了?
论爹妈,他们可都是一个。
而且陈之宵因为是家中老幺,家里人都很宠爱他,尤其家主,格外喜欢他,绝对没有什么陈酒可以做但陈之宵不能做的事情。
除非,那是危险的事情。
系统的话犹在耳畔。
“你的任务是……”
“活下来。”
陈酒自认为他住进来这一晚并未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但也许这风平浪静的第一晚,只是一个前奏罢了。
陈酒的脑袋被人用力揉了几下。
陈之宵懒洋洋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陈酒回过神:“别摸我头,不知道男人的头摸不得吗?”
陈之宵却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有什么摸不得,我偏要摸,你打我啊。”
陈酒:“……”
孩子皮了,打一顿就好了。
可看到陈之宵那条腿,陈酒忍了忍:“你最好祈祷你的腿没事。”
陈之宵可怜兮兮道:“不是吧不是吧,我也没做什么,你居然要家暴我?天啊!”
陈酒恨不得把这聒噪的弟弟丢出去:“这词是这么用的吗?你能不能别喊了!”
他捂住陈之宵的嘴,手心却被什么柔软温热的东西舔了一下。
不用说,陈酒下意识地知道了那是什么。
就好像……曾经也有人对他这么做过一般。
陈酒触电般缩回手,不可置信道:“你是小狗吗?什么都舔!”
他声音大,像是为了掩盖自己内心的慌乱。
陈之宵“呸呸”两声,颇为郁闷道:“吃了一嘴灰。”
“这是在告诉你,不该舔的东西别乱舔,否则会拉肚子。”陈酒没好气地教育自己刚刚成年的弟弟。
客房和主卧的布置几乎一模一样,不知道是主人的审美还是强迫症,就连那更衣镜的摆放位置也一模一样,陈酒只随便瞥了一眼,见床单果然是干净整洁的,看上去像新换的,才把陈之宵放下。
“你感觉怎么样?”陈酒说,“疼的厉害吗,要不要叫医生?”
“现在好多了。”陈之宵舒出一口气,“可能是因为你太重了,该减肥了。”
“我可去你的!”陈酒快被这便宜弟弟给气死,没好气道,“你今天就好好躺着吧,晚饭我给你端进来。”
“那今天,我就享受一下阿酒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