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牢房里还有一个埃诗岚,这个人是不允许他们在牢房里乱搞的。
鲁德至今都记得,他是怎么轻易将自己的手腕折断,仿佛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他毫不怀疑,如果不是嫌麻烦,他会直接把自己杀掉。
鲁德咬了咬牙,只能按捺住贼心,另寻时机。
陈酒没有搭理鲁德,他特意留心观察起了五层监狱里其他的犯人,观察有没有一个人带着好几个小弟的。
很快,陈酒发现每个牢房都是三加一配置,很明显有一个人众星捧月,而那个人多半凶神恶煞,肌肉发达,看上去就很能打,而其他人则是对他俯首侧耳,倍加讨好,弱肉强食的规矩在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但这么一来,目标就更不好找了。
陈酒叹了口气。
因为来得晚,劳作室内只剩下埃诗岚身边有空位了。
陈酒感到纳闷,埃诗岚虽然看起来冷,但也不至于让整个监狱里的人对他避之不及,他究竟做了什么?
两人依然没有说话,下午的时候,大家都有些惫懒,负责人也偷懒去外面晃悠,其他犯人都时不时聊个天,只有他们两个人中间仿佛隔了个北极,谁也没有说话。
这性子真的是能把人冷死。
陈酒想了想,还是决定率先开口,打破僵局。
“你进来多久了?”陈酒试图用家常话开启话题,但也没觉得埃诗岚会回答。
埃诗岚:“两个月。”
陈酒:“……”
埃诗岚居然回答他了!
埃诗岚表情依然冷冷淡淡,陈酒却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没准他也是因为干这个太无聊了,想找个人聊聊天呢。
陈酒抓住机会,趁热打火,继续问道:“那你知道梵天吗?”
埃诗岚语气平平,他评价道:“一个傻子。”
“……”陈酒没想到会得到这种答案,又一想梵天的所作所为,好像……确实有点。
“——阿嚏!”梵天狠狠打了个喷嚏,谁敢骂他?
禁闭室里很黑,但梵天完全不在乎这种惩罚,自打他进来,这破地方不知道进来过多少次了,除了有点小之外,没什么可怕的。
梵天十分无聊,想起那天晚上,他把陈酒压在床上,他脸上柔软的触感,细韧的腰,以及狠狠瞪着他的表情,都让梵天心痒痒,可真带劲啊。
纵使他见过无数美人,但陈酒似乎是独特的,唯一一个能击中他心脏的人。
他咂咂嘴,喉咙有点干渴。
他砸了下门,立刻有狱警过来了,问他:“干什么?”
梵天毫不客气:“水。”
关禁闭是不能轻易给水和食物的,狱警和上面汇报了,随后给了梵天一杯水。
梵天一饮而尽,稍微缓解了体内的燥热,突然想起来自己忘了和小弟说,看着点陈酒,别让他被别人欺负。
他的人,自然只有他能欺负。
梵天的担忧不无道理,因为在一小时之后,一伙人已经盯上了他。
陈酒午饭喝多了水,便和看守狱警说去上厕所,厕所就在劳作室内,于是也没有狱警看守,陈酒径直进了隔间。
正解着腰带,陈酒似乎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声音是刻意放轻了的,并不怎么明显。
陈酒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把腰带重新系上,推门出去。
门外果然有守株待兔的人,三四个流里流气的男人,见陈酒出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那被一截腰带恰出的细腰,以及宽大衣服罩不住的纤细身材,锁骨深得仿佛能盛水,皮肤在灯光照耀下现出细腻的奶油白,看上去便十分让人想要尝一口。
陈酒看了眼大门,已经被关上了,有一个人专门守在那里。
他说:“你们要上厕所?那里有位置。”
几个人“哈”得一下就笑了,因为美人的天真。男人邪笑着上前:“美人,乖乖的站在那里不要动,也不要叫,否则你会后悔的。”
陈酒看着他,目光一脸茫然,似乎并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眼看男人朝他走过来,他微微避过,说:“门在那里。”
“我们可不想上厕所。”男人看陈酒仿佛是看小白兔一般的目光,随后和旁边一人示意,那人心领神会,往陈酒的后方走去。
这下成了几人包围陈酒一人的形势。陈酒终于反应过来,有些慌乱了:“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我们想做什么,美人还看不懂吗?”这人说着,朝陈酒扑过来。
陈酒冷了眉眼,手中亮光一闪,看到的人一惊,大吼:“小心,他有刀!”
听到声音的男人也一顿,警惕地看着陈酒,却在看到那东西的模样时笑了。
“美人,一块小石子也想做武器?未免也太天真了一些。”
于是抛开顾虑,陈酒几近挣扎,抵不过人多,手指间的石子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