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的脑子早就被其他想法给糊住了,完全没有意识到巨大的危险正在缓缓朝他们逼近。
几枚石子从陈酒指尖蹦出,力量不轻,但对于几个犯人来说只能称得上是有点痛,无伤大雅,而痛感会让他们的暴虐心更甚。
一人朝陈酒扑过来,陈酒侧身避开,同时长腿侧踢,把那个犯人踢倒在地。
“你真是个废物!”另一个人冷笑着,撸起袖子上前,和另外一个人心有灵犀,一人和陈酒对打,另一人偷袭。
原以为这一次就能轻松把人压制住,但原本洋洋得意的犯人突然间脑子一阵轰鸣,身体的一侧发麻,那人的精神力还算高的,硬生生将那股感觉压了下去,抬起僵硬的胳膊,一拳毫不怜香惜玉地砸过去。
陈酒动作却灵活得令人心惊,还没等那人反应过来,一阵剧痛之后,他被踹到了五米开外,只能捂住肚子呻|吟起来。
另一人见武力值还算强的犯人居然也被陈酒干倒,顿时不敢掉以轻心,恶狠狠盯着陈酒,势必要给他一个惩罚,下一秒,陈酒主动出击了,他的身形在黑夜里宛若一阵风,轻柔得不像话,而霎时犯人突然间脑中嗡的一声,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下一刻,双臂被狠狠一拧,胃部被人毫不留情地一顶,顿时想要发出惨叫,但他惊恐地发现,自己居然不能出声了!
三个人都倒在地上哀嚎不止,却没有一个人能说的出话来。
那个被欺凌的犯人近乎恐惧地看着陈酒,此时此刻,那张脸虽美,却透着宛若恶煞一般的戾气,那单薄瘦削的身体不知道积蓄了多少无人可知的能量,他惊恐地往后退,却发现那人压根没看他,转身走向其中一个倒地不起的人,似乎在询问什么。
犯人呆呆看着,直到陈酒漫不经心地转过了脸,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往后退了几步,转身跑了。
陈酒没想到,好巧不巧碰上这几个人,这不就是最好的时机,碰巧让他试了试身手,得出的结果是,虽然力量上比不过他们,但完全可以借助技巧来凑,论灵活性,哨兵完全比不过他。
而精神力,陈酒使用的不多,他还是相对比较谨慎,毕竟之后控制器又得戴回去,他不能总依赖精神力。
不放水地打一场,真爽。
陈酒问了话,得到了一些不知道有没有用的答案,眼看那几个人都吓得要尿裤子了,便干脆利落把几个人的记忆抹掉,顺带着留下了“恐惧”的印象。
总是被人臆想,也不是件好事啊。
就这么一场下来,犯人回牢房的时间到了,陆陆续续有人从图书馆出来。陈酒把几个犯人拖到不易察觉的地方,随后悄无声息地沿着墙角往回走。
他想再蹲一个五层监狱的人,问问情况。
陈酒漫不经心地垂着眼,思考刚才那个犯人说过的话,他说梵天和埃诗岚应该是认识的,他曾经偷偷听到这两个人说话,而埃诗岚也曾经评价过梵天“一个傻子”,这两个人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呢?
正想着,有人过来了。陈酒看了眼地上的影子,只有一个人,正好。
他抿了抿唇,心里倒数:
3,2,1……
陈酒猝然伸手,率先行动,但这个哨兵的反应力比他想得更高,几乎是同时,被偷袭者就已经反应过来了,下一秒,陈酒的手腕被重重握住抵在墙上,生硬的墙壁将手指指节磨得发红,而哨兵另一只手则已经掐在他的脖子上了。
——危险!
眼前笼罩下大片阴影,陈酒甚至于来不及去看那人长什么样,心中警报已经拉起长笛,他咬住牙,立时要发动最高等级的精神力攻击。
与此同时,一道阴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敢偷袭我?很好,那我就让你尝尝……”
话还没说完,那股掐在脖子上的力道骤然一松,紧接着的是一个极为诧异地声音。
“陈酒,你怎么在这儿?!”
这声音的确有几分耳熟,陈酒眼睫毛动了动,抬眼去看那人,同时心里叹了口气,预备攻击的精神力消散开来。
这都什么事啊……
来的人居然是梵天。
梵天上上下下打量陈酒,目光逐渐阴鸷愤怒:“你身上这是谁的衣服?”
语气宛若是捉奸在床被戴了绿帽的老实丈夫。
真是好死不死,怎么就遇上他了呢。
陈酒的心情如同被捉奸在床却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点根烟的渣男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