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室把衣服脱光,直奔澡堂。
陈酒没半点不自在,大大方方地解自己的衣服扣子,周围人都忍不住偷看,被梵天一记冷眼给吓了回去。
陈酒正脱了外套,见梵天靠在一侧,丝毫没有换衣服的动作,莫名其妙道:“你不洗?”
“他们全他妈在看你。”梵天恼道,“你到底为什么非要洗澡?”
“看又不会掉块肉,而且我衣服都脏了!”陈酒以前也常去澡堂洗澡,早已习以为常,他卷起自己的背心,正要脱,被梵天按住手腕,烦躁道,“进去再说。”
“……”
梵天一手撑在墙上,将陈酒所在的地方围成了一个死角,将春光挡得结结实实,外人伸长了脖子也啥也看不到。
陈酒到最后就脱了个外套,简直和没脱一样。梵天倒是脱的快,几下把上衣脱了,随意丢进隔间:“走。”
梵天的身材的确非常好,看上去便是个练家子,肌肉紧实而不夸张,腹肌和人鱼线的轮廓都恰到好处,男人味十足,肩膀锻炼得厚实,双臂结实有力,大概单手就能举起一个陈酒。
陈酒以前最羡慕梵天这种身材,奈何他是真练不出来,就连健身房也无能为力,大概是基因的问题,陈酒哪怕练出来腹肌,也只是那种浅尝辄止一般的少年感的六块腹肌轮廓。
不知道这家伙平时都做什么运动……
陈酒胡思乱想着,走近浴室,监狱里对热水的供给倒是不吝啬,一时间诺大的澡堂云雾缭绕,几乎都看不清前面的路。来来往往的人又有很多,陈酒险些被走过去的一个人撞到。
“看路!”梵天道,“这么想投怀送抱吗?”
“是啊!”陈酒大概也是昏了头,被热气蒸得血液上涌,反唇相讥道,“你怎么知道?”
梵天不说话了,拉着陈酒的手腕往里走,力道大得让陈酒手腕像是快断了,“你能不能轻点!”
梵天默不作声,四处看,到处都是人,陈酒只能隐约看到些人影,哨兵的视力大概要比他好一些,一路走过去,一个人也没撞到,还找了个清静的转角。
梵天把自己的洗浴用品和陈酒的往架子上一甩。
“洗。”梵天冷冷道。
“我再去找一个。”陈酒觉得梵天不说话反而更加奇怪,他也一点不想和梵天一起洗澡,直觉告诉他这么做很危险。
陈酒抬步要走,下一刻,被梵天扣住肩膀按在了架子上,冰冷的铁架台透过薄薄的背心传来刺骨般的凉意,陈酒当即睁大眼睛,挣扎起来。
奈何论体力来说陈酒完全比不过梵天,梵天一手扣住他的手腕,另一手则去脱他的背心,陈酒屈膝去顶梵天,梵天似乎早预料到他有这动作,侧身让陈酒踹了个空,随后揽住陈酒腿弯将他往架子上一推。
架子上原本还摆了些东西,大概是前面人忘记带走的瓶瓶罐罐,哗啦啦全倒在了地上,本来已经发出很大声响,但浴室里水声不断,周围人又在大声说话,像个菜市场一样,这点声音几乎可以算是微不足道了,也丝毫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陈酒双腿悬空,完全没了支撑点,而梵天似乎知道他下一步要跳下来,便先把他背心给扒了,绕在他双手上,顺手缠在铁架上,颇有闲情逸致地打了个蝴蝶结。
“你要干什么?”陈酒怒道,“你这混账!放我下来!”
‘混账’说:“这还看不出来?显而易见。”
陈酒气得发抖,梵天却按在他的肩膀上,低头亲了下来。
陈酒心想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当即就要把梵天拉进自己的精神海,把这混账血虐一通。
梵天亲吻的动作太强势了,令陈酒只得跟着他走,注意力没法集中,刚要集中,感觉到梵天的手又摸到其他地方去了。
陈酒:“……”
陈酒简直要炸了:“你他妈能不能别对我动手动脚?!”
梵天却更不耐烦:“那你能不能乖一点?”
“那不如你乖一点?”陈酒立刻说,“你的鸟倒是挺乖的……”
这话听上去似乎有点歧义,陈酒刚说出口就意识到了,但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论陈酒再怎么后悔也没办法收回来。
果然,梵天气息一顿,看着陈酒的眼神愈发暗沉了。
“哦。”梵天漫不经心道,“我忘了,原来你还见过我的鸟。”
“他倒是想和你近距离接触一下。”梵天颇有趣味地说,“从现在开始,不要说话。”
陈酒心烦意乱,恨不得把这家伙揉吧揉吧埋了算了,正在这时,他总算聚起了精神力,把梵天拉进了自己的精神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