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天笑道:“这里不是你的精神海吗?掉下去了也不会死,你怕什么?”
陈酒不想搭理他,他已经看好了一个落脚点,准备远离梵天再说话。
“说真的。”梵天说,“咱们在这里呆这么久,洗澡水都要凉了,你确定不放我出去?”
陈酒:“出去之后,你不许再做那种事情,假的也不行。”
梵天笑了:“你在和我谈条件?那来试试吧。”
未等陈酒说话,原本已经静止不动的梵天居然加快速度,往陈酒的方向攀爬而来,陈酒则是决定去自己已经看好的落脚点,但树枝的倾斜程度太大,只听“咔嚓”一声,树枝断了!
陈酒“啊”一声大叫,脑袋里一片空白,往下坠落,眼前的世界如同高斯模糊之后的幻影。
下一秒,他看到梵天居然也跟着他跳了下来!
——这人是疯了吗?
一声清脆的鸟啼声,一只火红的大鸟飞过来,恰到好处地接住陈酒,而梵天则像早已预料到一般,下一秒同样落在了鸟儿身上。
陈酒喘了几声,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这实在是太刺激了!一生中难得有这种体验。
“还玩吗?”梵天诚恳地问道。
陈酒:“……你当这是在玩?!”
梵天:“我以为你想玩呢,不然为什么要把我拽进来?”
陈酒:“你——”
梵天却满不在乎,走到陈酒身边,他的身上同样有着阳光的气息,与陈酒身下这只红色的鸟儿相似,梵天俯下身,陈酒仍有些回不过神,反应慢半拍。
梵天亲在他唇上:“不玩了。”
精神海破碎,化为光点消散,陈酒只觉得一股十分炽热的温度在心口涌动开来,下一刻他的精神海消散,回到现实。
梵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热水,砸了陈酒一头一脸,水流划过脸颊,令陈酒睁不开眼,他正要伸手抹去脸上水珠,却猛然发现自己的手还绑着呢!
陈酒心想,妈的。
梵天不知道用什么手法绑的,陈酒怎么也挣不脱,而梵天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目光如有实质般划过陈酒的身体,陈酒感觉到了,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热水与热气氤氲在四周,到处都是朦朦胧胧的,梵天解开陈酒手腕上的衣服,那衣服早已湿透了,梵天丢到一旁,按住陈酒继续亲吻。
他的吻技并不算好,透着股原始狂野的控制欲,继而那吻如同雨点般落在陈酒的脖侧,胸口,再往下。
陈酒心想你演戏是不是也演得太过了!他手指有点颤抖,是刚才高空坠落的后遗症,梵天却用下一个动作扼住了他的呼吸。
“不让干,那互帮互助一下,总行吧。”梵天声音很沉,透着股情|欲之中的喑哑。
陈酒脸上的红晕已经不知道是在澡堂里呆的太久,还是因为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原因导致的了。他呼吸错乱:“不行。”
梵天一笑,不再多说。澡堂的热水供应快结束了,犯人纷纷加快了洗澡的动作,梵天则用浴球给陈酒打了不少泡泡,陈酒还有点没回过神,手还很酸疼,梵天太持久了,有气无力道:“你有病?”
“没有。”梵天说,“没和别人做过。”
陈酒:……他只是单纯的嘲讽而已。
泡泡越来越多,梵天吃饱喝足,非常精神,很有童心地吹走了陈酒头发上的一个泡泡,心情很好。
陈酒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已经发生了,也不可能再退回来假装什么都没做,但他想不通,梵天是怎么把他精神海给破了?
陈酒怀疑地看着梵天,梵天却丝毫无所谓陈酒的眼神,边哼歌边给自己打泡泡。
他动作十分迅速,给陈酒冲了,又给自己冲,陈酒左右一看:“我衣服呢?”
“丢了。”梵天说,“湿透了,没法穿。等会穿我的。”
他们算是最后出来的了,仍有犯人三三两两,聚团穿衣服聊天,见陈酒和梵天一起出来,投来了某种心照不宣的暧昧意味,梵天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冷眼一扫,大家纷纷离开,不愿意招惹这尊煞神。
陈酒再回想刚才发现的事情,觉得自己简直像是昏了头,大庭广众之下,居然就……真是只想把梵天骂个狗血淋头。
梵天道:“别害羞了,他们听不到你的声音。”
陈酒:“谁害羞了!”
梵天:“哦,不知道谁现在还在脸红。”
陈酒:“我是因为在那里呆太久了而已,不知道是谁的鸟,还没牙签大呢,也好意思到处炫耀。”
梵天:“???”
梵天嘴角微勾,声音却阴森森地:“那等会让你好好感受一下。”
陈酒却已穿好衣服,风一般往外跑,反正他打死也不来这洗澡了!
梵天只穿了件背心,丝毫不冷,在后面追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