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过他的骑士。
他们曾经立下过誓约,以生命保护陈酒,陈酒只以为那是一句话罢了。直到此刻,这句话仍然闪烁着坚定不移的光辉。
当陈酒开口时,梵天已经知道,他回来了。
埃诗岚也知道。
无需多言,埃诗岚单膝跪地,单手捂住胸口,平静道:“——殿下。”
紧接着梵天做了相同的动作。
埃诗岚为正骑士长,在他之后,梵天才能动,这是皇室的规矩。
陈酒沉默半晌,把埃诗岚带起来:“不用跪,我已经不是皇子了。”
记忆全部回归,陈酒想起了之后的事情,二皇子逼宫成功,将他和骑士全部逮捕,然后强行将他们分离,之后陈酒便被带入刺客团学习,来到了帝国。
梵天收了刚才的散漫与自在,宛若一颗沉默的石头,直到陈酒扶他起来,梵天一手拉住陈酒的手,不让他动,自己则仰起头,与陈酒对视。
陈酒有一双极其漂亮的黑瞳,其中便倒映出梵天的模样,一侧脸微微肿起,眼眶也被打青了,看上去有点惨,但总体还是英俊的。
“殿下,”梵天的手有点发抖,他深吸一口气,之后的话像是羞于开口一般,半晌才一字一顿道,“我也爱你。”
陈酒的眼睫毛落下,挡住了眼中情绪,梵天顿时心凉了半截,以为这是拒绝的信号。
但他没有松手,甚至将陈酒的手握得更紧,力道大得惊人。
梵天心都在滴血,哪怕他在之前已经无数遍想象过现在这个场景,恢复了记忆的陈酒还会继续和他在一起吗,怎么可能。
他是皇子,怎么原意和骑士在一起,何况他还是副的。
为什么他不能再强一点。
“你放手。”陈酒说,“我手疼。”
梵天落寞地缓缓松手,也许他应该知足了,能拥有殿下一刻已是不易,他还能肖想什么呢?
但他想要的不是片刻欢愉。
他想要……
一生一世。
手缓缓松开,像是放开一个梦,不甘又痛苦。
直到他彻底松开手。
梵天突然间又冲动起来,他想再试一试,哪怕这辈子都没有希望——
已经松开的手却被轻轻握住。
“那就在一起吧。”陈酒的声音浮现在耳边。
梵天几乎以为是他幻想过度,产生幻听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陈酒,手上的触感却那样的明显。
陈酒唇角微微勾起:“你傻了吗?怎么不说话?”
梵天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陈酒,眼眶都要热起来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猛然起身把陈酒抱进怀里,低头去寻他的唇。
两人的唇瓣紧紧贴在一起,宛若天雷勾动地火,热油碰上炸锅,顿时碰撞出火花。
梵天的吻实在太过热切激动,陈酒一时间竟无从挣脱,安抚地拍了拍梵天结实的背脊,感觉有一丝好笑,又有一丝莫名的心酸。
“埃诗岚还在呢。”
梵天宛若大狗一般,分毫都不愿意离开陈酒,眼中的渴望几乎成了某种实质的信号,他轻轻顶了顶陈酒,含着某种欲|望。
陈酒身体一僵,毫不留情地把梵天推开,让他自己冷静去。
陈酒几乎能够确定,梵天就是哥哥。
虽然外表上没什么符合的地方,那头红发未免太过招摇,哥哥从来不染那种颜色。
陈酒也几乎已经想起了现实,他是怎么死的。
死而复生,这是一件完全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但回顾他死后的一切,这里似乎是一个游戏。
只要通关了,就能复活吗?
只是不知道哥哥为什么会来这里,好像也没有记忆了。
陈酒从来没有想过谈恋爱,当然他也很确定自己并不喜欢男生。
但是如果是哥哥的话……
好像没什么问题。
如果哥哥也愿意的话。
陈酒又看了一眼梵天,梵天正眼巴巴地看着他,身后如果有尾巴,此刻定是已经开始疯狂摇摆了。
陈酒简直哭笑不得。
他还没忘记这场上还有第三个人,同样与他有过某种亲密接触的人,但陈酒并不确定他是不是哥哥,看上去不像,但性格上似乎又有点相似。
不确定,再看看。
埃诗岚站在一侧,像是在看风景,陈酒走过去,脚下不小心踩到一根枯枝,发出“噼啪”的声音。
那声音不小,埃诗岚肯定是听到了,但他却没有丝毫的动作。
“埃诗岚。”陈酒开口道,“现在是合适的时机吗?”
埃诗岚背对着陈酒:“是。”
“明天皇室正式巡查,彼时殿下将我作为嫌犯送去,我将会劫持大皇子,以此获得解药,到时候殿下便可离开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