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取不下来。”
“这就是我要和你们说的第二件事了。”陈酒深吸一口气,说,“你们认识范恩吧。”
“其实,他以前是我的骑士长。”
“……”
长久的沉默之后,梵天说:“这不可能……你是不是迷糊了,授勋仪式上,除了我和埃诗岚之外,没有第三个骑士长了。”
“不,那是我自封的。”陈酒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认识他比较早了,你们来之前他已经离开联邦了。我想说的是,他会帮我。”
“不能相信别人。”埃诗岚皱起眉,难得以批评的语气对陈酒说,“除了我和梵天之外,您不能再相信任何人了!”
梵天和埃诗岚站在统一战线,说:“对,谁知道那人有什么心思,万一他是故意让你降低防备,然后把这些消息都告诉帝国皇室呢?”
梵天恼道:“比我还早认识你……我可从来没见过那家伙,是个叛徒吧!”
“他是有苦衷的。”陈酒解释道,“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但他真的可以信任。他也是奥瑞达家族的。”
“叫什么。”埃诗岚沉声道。
陈酒说出范恩的真实名字,埃诗岚沉默了。
梵天疑惑道:“有这么个人么?我好像没有印象啊。”
奥瑞达家族旁系极多,就连他们也无法全部得知。梵天努力想了半天,也不记得有这么个人,正要说话,只听埃诗岚缓缓道:“的确有这么一个人。他是被家族长辈以秘密身份送去联邦,没想到……竟然是他。”
埃诗岚自小聪慧,过目不忘,他说有,就是真的有。
“你们都不能去。”陈酒说,“你们的精神力被压制,我会让范恩在旁边协助你们。”
“能不能不刺杀?”梵天突然道,“帝国政权早已岌岌可危,我们现在最大的敌人是二皇子。”
“解药怎么办?”埃诗岚反问,“他的身上,有帝国皇室下的药,即便不刺杀,也必须把人劫持,以此来拿解药。”
“……”
陈酒已经打定主意要自己去,这是他的任务,没人能替他完成。
埃诗岚起身,声音极低,像是压着某种浓烈的情绪:“过来。”
埃诗岚几乎没有用命令的语气对陈酒说过话,他一向都是以下位者的恭敬态度面对陈酒的。陈酒不免得愣了一下。
埃诗岚走得很快,身影拐过拐角就不见了,陈酒左右看看,追过去:“人呢——”
陈酒刚走到拐角处,便被一股大力桎梏住肩膀,促使他靠在墙上。
而埃诗岚深深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
“我没用了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陈酒说,“我没这么说过。”
“你没这么说,但是这么做的。”埃诗岚并没有用敬语,此刻他的身上那股彬彬有礼的气质全然消散,似乎野性上身,即将露出尖锐凶狠的獠牙一般,但埃诗岚抓着陈酒的手指却并没有用力。
陈酒可以轻易挣脱的力度。
“自己孤身前往危险的地方,哪怕是以生命为代价,也不让我代替你去。”
“甚至还有另外一位骑士长……你这是在对我表示不满吗?”
“梵天可以,为什么我不行?”
陈酒久久没有回答,而远处传来几人的说话声。
现在并不是一个好地方。
埃诗岚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缓缓松开手,正要离开,手腕却被陈酒轻轻握住。
“埃诗岚,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我并没有偏心于你们任何一个人,因为我知道,你们对我的衷心,是无法衡量的。”
“但这是我的任务……这条路,只能我自己来走。”
明日便是皇室来访日期,监狱管理层便安排犯人打扫卫生,擦擦墙拖拖地,无比将监狱风貌做到最新最好。
陈酒则来到狱长办公室,让范恩将控制器给他打开。
范恩也已知道陈酒的计划,但他并不支持陈酒这么做,理由和埃诗岚一样:“太危险了。”
陈酒告诉范恩,他是被帝国皇室派来的,他们早已吃了一种药,如果得不到解药,必死无疑。
范恩:“你去找韩医生,让他帮你看看。他的医术高超,也许他能够治出解药。”
韩铭泽……陈酒倒是没想到这一茬,但他也不抱多大的期望。
椅子一侧挂着范恩的骑士剑,陈酒顺手拿起来,沉甸甸的,陈酒单手拿还有些拿不稳。他注视着剑头代表帝国的标志性图案,那是一只苍鹰。
他总觉得,好像在别的地方看到过这个图案……但是,记不清楚了。
陈酒想了半天,总是抓不住思绪中那一根线,只好作罢。
“小心点。”范恩见陈酒一直把玩着剑,提醒道,“剑锋很锐利,别划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