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两团云朵碰撞的美感,更像是两辆坦克在相互撞击。
不过结果很明显,杏来不是幺幺的对手。
它是被单方面碾压的那一方。
“哎!哎!”
没多久,杏来就被咬得浑身是血,棕黄色的毛上沾上了好几处殷红。幺幺非但没有停下,反而打得更狠了……
这场殴打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开始杏来还会试图挣扎,后来它干脆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开始求饶。
谁说街溜子没人能治?幺幺就可以。
听到杏来认输,幺幺这才松开了口。慢悠悠地从杏来的身上走开,它来到附近的一棵树下来撅起屁股回磨蹭了两下。
从今天开始,幺幺的领地又往南移了十米。这条小溪,归它了。
你之前不是还挺喜欢幺幺嘛,被它打一顿也算是有肢体接触了,总能心满意足了吧?
可怜巴巴地从地上爬起来,杏来摸了摸身上被咬出血的地方,看幺幺的眼神都变了。
是委屈?是失望?是一颗真心被碾压成末的无助……
“汪!汪!”
做完标记后,幺幺又冲着杏来叫了几声,驱赶它离开自己的地盘。
被打败的杏来耷拉着脑袋,舔了舔唇后,怏怏不乐地往南迈开了步子。
“汪!汪!”
幺幺又催促了两声。
杏来不敢再耽误,赶紧加快了逃跑的步伐。
沿着小溪一路往南附近只有一处山村,希望它能走得再远一点,这样以后就真的再也不会碰到了。
幺幺坐在原地缓了好一会,确定看不到杏来的背影后,这才蹦蹦跳跳地朝夏瑶跑了过来。脸上那喜滋滋的笑容,宛若一个收到礼物的小女孩,这礼物,正是杏来的半条命。
打完一架后,幺幺整只熊都轻快了不少,原本沉甸甸的脚下像踩了云朵一样轻飘飘的,看不出半点生过气的样子。
来到夏瑶身边,它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用清澈又无辜地眼神看向夏瑶,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咩?咩!”
我还想要一朵小花花~
看看它身上凌乱的毛,还有嘴角沾着的杏来的血,夏瑶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脸变得也太快了吧!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静若处子,动若疯兔?
……
幺幺那一顿打,彻底把杏来打跑了。
连续一周,都没有人再在山上碰到过杏来,有人不信邪,甚至还往南边又多翻了两个山头,结果依旧没有看到熊猫的踪影。
原本杏来是想混个铁饭碗,结果幺幺这一顿打,不仅把它的铁饭碗给掰了,就连普通的饭碗也咬了个稀巴烂。
不过,能自己往山里跑,看来它是真的想通了:当街溜子没前途,无所事事只想着躺尸,只会落得个连母熊按在地上捶的下场!
幺幺这一架打得,也给夏瑶提了个醒。
幺幺发起狠来可太吓人了,不是一般人能够招架的,她得早点把自己的房子建好搬出去才行,免得哪天幺幺又跟什么动物打架误伤了自己。
“娘,我走了啊。”
把今天的饭装进竹筐里,临出门前,夏瑶向李招娣告别道。
屋里,躺在床上修养的李招娣回道:“这么早啊,天还没亮透呢。”
夏瑶:“我得先去把那边周围的地清清,今天陈家两个哥哥就来帮我搭房子了。”
又是画图纸、又是造模型,磨蹭了好几天,最后他们还是决定走一步看一步,一边造一边看哪不合适再改。
李招娣:“你先来我屋一趟。”
推开内屋的门,床上只坐着李招娣一个人。虽然不用起早去地里干活,但她还是习惯了早起,左右没什么事,正好缝几件冬天穿的厚衣裳。
“我爹呢?”夏瑶瞧了眼旁边叠好的被子问道。
李招娣:“一大早就拿着锄头上山了,估计是想去挖点笋吧。”
说完,她从一旁拿出一件缝好的厚衣裳。那花布是上次进城时买的,原是用来给他们爷俩做新年穿的衣服,可看这几天天冷了,就赶紧做了件薄的棉袄。
今年家里情况好了许多,不像往年那么紧巴巴的。夏瑶上次领得奖金还分给了自己五十块,过几天去城里再买些棉花和布,想多做几身都不是问题。
“山里凉,山洞里又容易进风,得穿厚点才行。”李招娣拿起那件花棉袄在夏瑶身上比划着,一提起山洞,脸上的喜悦就少了两分。
当娘的也不想女儿去伺候那些熊猫熊,可女儿愿意,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
那件花棉袄李招娣做了好几天了,针脚缝得很密,一摸就知道暖和极了!
夏瑶:“谢谢娘!”
“那啥,”李招娣拉住了夏瑶的手,又从垫在身后的枕头下抽出了一条小被子,“天冷了,娃娃还小,你拿去给它们多盖着点。”
爱屋及乌,李招娣心疼女儿,自然也心疼她在意的那些崽崽。
天冷了,还吃着奶的崽崽需要这床被子。
这条小被子是她拆了几个旧棉袄做的,用的也是旧棉袄的破布,不费钱,就是要麻烦多绣几针。
她信命,上次夏瑶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