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的反应都不一样,简而言之,它不会让你生理性死亡,但是会让你社会性死亡。
幺幺意识到自己错了,一直低头回避着夏瑶的目光。
看到她怀里的安安,它慢悠悠地走过来,想把孩子抱回来继续当一个好妈妈。可是,夏瑶却往后退了一步,没有把孩子给它。
“哎?哎?”
夏瑶护着怀里的安安解释道:“你先缓一缓,等你真的没事了,我再把孩子交给你。”
这可是致幻蘑菇啊,万一幺幺一会产生幻觉,把怀里的安安当成石头扔了怎么办?又或者发起疯来伤到安安。
还是等一等吧,等过一会,确定幺幺没有出现幻觉,排出危险性的可能后再把孩子交给它带也不迟。
“啊!嗯……啊!”
平平也睁开眼睛了!
兄妹俩原本依偎在同一块软垫上晒太阳,结果安安一翻身不小心踢到了平平,平平气得“哇”地一下就睁开眼。
嗯,不是想妈妈了,是想骂娘了。
平平的小眼睛看着机灵得很呢!眼珠子左右骨碌了好几个圈,心眼子比眼珠子还要大,能看到周围的事物后,它还抬手推了安安一下,趁夏瑶没注意,又来了一连串的连环腿。
孩子气性还挺大,这么小就知道锱铢必报,长大还得了?
睁开眼睛后,平平和安安更停不下来了,来回扭动着身子寻找着妈妈。
而它们的妈妈……
“咯咯咯!咯咯咯……”
十几米外的草地上,幺幺正躺在地上一圈又一圈地转着身子,咧着嘴笑个不停。
不出所料,毒蝇伞的药效还是在它的小脑瓜里发作了。
发着疯的幺幺谁敢靠近啊?这会儿,金蛋和黑妞都蹲在夏瑶旁边,和她一起默默地看着它发疯。
幺幺一定以为自己变成了一朵几百斤重的小花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又或者以为自己也是一朵毒蝇伞,吸引着哪个不长眼的熊猫过来吃自己。
突然,幺幺的笑声戛然而止,一个鲤鱼打挺,“蹭”地一下从地上坐了起来。
笑容僵硬地挂在它的脸上,哪怕距离这么远,夏瑶都能透过它咧开的嘴看到两排后槽牙。
这次,它不是小花花也不是小菇菇,而是掉入了笋笋乡里的女食客。
瞧瞧它那花痴一样的笑容,嘴角流成了小河的口水,还有左右转动着脸蛋子时,那随之飘忽的眼神……
啧啧,它一定看到了不少在天空中翩翩起舞的竹笋,正排着队地往它嘴里钻,也可能是甜掉牙的蜂蜜,哗啦啦地往它的嗓子眼里涌。
平平和安安呆呆地看向远处的妈妈,“嗯啊嗯啊”地哼叫着。
孩子刚睁眼看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就看到自己的亲妈在草地上发疯。
家人们,谁懂啊!这和看着亲妈在大马路上拉粑粑有什么区别?
看着平平安安不停地朝远处的幺幺爬动,夏瑶忍不住把它们抱了起来,用身子挡住它们的视线。
“乖,我知道你们饿了,咱们一会再吃奶奶嗷。”我怕你们喝了妈妈的奶,也会看到漫天飞舞的小人儿。
……
冬天温度降了不少,许多花都谢了,但蜂箱积攒的蜂蜜比夏瑶想象得要多很多。
沿着蜂蜜飞行的路线,夏瑶发现北边的山头还有不少没有凋谢的鲜花。
北边的地势较高,高大的树木却不是很多,没有乔木抢夺阳光,到处都是低矮的灌木,同时也有各种没有见过的花卉。
幺幺的山洞还需要再多改造一下,指甲大小的野山花活不了多久,基本两三天就谢了,要是能移植一些比较茁壮的鲜花,或许就能成活。
带上铁锹和竹筐,幺幺在洞里带娃的时候,夏瑶翻过了北边的山头,准备回去给幺幺一个惊喜。
这里的阳光确实更好一些,灌木都长过了腰,就是不太好走,湿润的泥土有的一脚还能踩出水。
夏瑶一边寻找着颜色鲜艳的花,一边拿着铁锹在前面探路。
“啪!”
一声脆响,震得夏瑶虎口一麻。
是陷阱!
陷阱上面撒了一层薄薄的土,周围也没有做任何的标记,做得很隐蔽,平常人根本发现不了。
拿起夹在铁锹上的陷阱,夏瑶仔细地观察着陷阱的构造。这不像是偷猎者用的陷阱,不仅构造精密得多,用的料子也不是普通的铁片,像是专业捕猎用的家伙事。
要不是夏瑶用铁锹探路,怕是要被这陷阱夹断腿了!
好家伙,难不成还有人来山上捕猎?
入冬之前,省里下发了通知,近四个月禁止任何形式的捕猎行为,哪怕不是自然保护区也禁止人员上山狩猎。违者不仅要面临高额罚款,还要被抓去蹲笆篱子。
主要是因为冬季山上的食物少,这时候如果再捕猎,肯定会影响到山上的生态平衡。
谁啊?!胆子这么大,竟然还跑到山上来布置陷阱!
这离长安村最近,难不成又是他们村的人?
夏瑶越想越气,拿起陷阱准备去找他们理论。
沿着山路准备下山时,迎面就碰到了林卫队和唐诚一行人。
“夏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