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内心又止不住地欢喜。
靳予辞牵起她的手,过去调节天文镜上的目镜,“来,看这个。”
初桃半疑半惑过去,按照他所说的照做,看见一颗灰白色的星体,中间有一圈条纹,“这是什么。”
“木星。”
木星上印着一颗小红斑,是它本身自带的巨大风暴,周边还有很小很小的点点,应该是围绕它周边运转的卫星。
不同目镜下看到的星体拥有不同的形态,月亮离地球近,是最好观察的,初桃头一次接触这些,只觉新奇,“这个地方是特意建来看星星的吗?”
“嗯,小时候我不开心的话会来这里放松心情。”
最初,是靳母引导他看的天文,温雅知性的女人一颗一颗教他认星星,然后告诉他,太空的星体千千万万,个体不一,人肉眼看到的未必就是最耀眼的那一颗。
在靳家这个家教严格的大家族里,只有母亲对儿子最慈爱,她不要求他做最闪亮的星星,天上的云,海里的鱼,地上的花草树木,哪怕微不足道的一道风,都是汇聚这个精彩世界必不可缺的部分。
“那你现在不开心吗?”初桃认真问。
“没有,我只是想带你看星星。”靳予辞侧首,“和你在一起每一天我都很开心,也不用吃药助眠了。”
他带她来看星星,也像是在给去世的母亲传递一个信息,他身边有人陪伴了。
从某种意义上讲,初桃是他的氟西汀,小太阳似的驱散他受困许久的阴暗。
“……我也是,好喜欢和你在一起。”
初桃靠在他的肩膀上,喃喃自语,“以前总想我这一生过得太潦草了,遇见你之后,我只希望时间过得慢一点,久一点,想和你把一辈子过好。”
软软的脑袋抵在这里,声音含含糊糊的,可最后一句靳予辞听得很清楚,修长手指摸了摸她,“和我过一辈子,这是你说的。”
“嗯……”
她额头不自觉垂了下去。
靳予辞这才发现她醉了,再看自己随手放在旁边的酒杯,分量明显少了,不知什么时候,他用来助眠的酒被她这个馋猫给偷摸着喝了两口。
别看表面很乖顺,九十斤的身子,长了八十九斤的反骨。
靳予辞轻轻将人打横抱在怀里,她懵懵然地醉着,稀里糊涂的,双眸也半睁半闭着,他额头贴了下她温红的脸颊,“困了的话就不看星星了,送你去睡觉。”
“好……”
从顶楼下楼走了一段时间,男生力道不仅大而且特别稳,下楼时初桃依然安然靠在他怀里,一条胳膊勾着他的脖颈,快到房间门口时她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你刚才说什么,我们要一起睡觉吗?”
喝多了酒,脑袋不清醒就算了,耳朵也失灵了。
靳予辞眼角漫着宠溺的笑,“嗯,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