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那她还是闭嘴吧,别再不打自招了。
因为他太凶了,不留情面,她少不得和Destin吐槽两句。
初桃思忖许久没想明白他找自己的目的,秀眉一拧,终于忍不住问:“那你到底……”
话没说完,眼前的男人忽然把她抱住。
初桃额头抵着他温热坚实的胸膛,纤细的身子被他完全笼罩着,她垂下的两只手动了动,不明所以,莫名其妙的,这是要做什么。
她刚想笑,抬眸看见靳予辞的眸间泛起了红色的血丝。
所有的话咽下去。
她茫然又无措,“怎么了,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吧……”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桃桃。”靳予辞拥着她腰际的
手劲克制地没有用力,又无形地想要镶入骨血之中,很低很哑的嗓音,“为什么六年前不和我说你是被我爸逼走的,你早点说,我们不会分开的。”
他已经全部知道了。
就连唐复和段舟他们不让她见他这件事也知道了。
“我……”初桃一哽。
“如果不是你喝醉的话,是不是没打算和我坦白?”他指腹擦过她的面庞,温柔地质问,“是不是想永远自己一个人承担?”
她摇头。
经过提醒,她记起来了。
那时候刚喝醉,酒劲还不深,她记得自己被靳予辞抱出包间,双脚一直没离地,像个树袋熊似的攀附着他,亲密无间。
她喜欢这样的拥抱,感受着他的心跳和体温,所以她说,她不想要分开。
从而衍生的关于六年前的坦白。
但这不是根本原因,唐复有提醒过,她和靳予辞既然结婚了,那就应该早点说清楚,她本想找个合适的开口机会,猝不及防被自己酒后吐真言。
那件事,关系到他和他父亲的关系。
关系到他和唐复那几个兄弟的情谊。
他们都是为他好的,她想斟酌后再坦白,避免他们挑拨离间。
“我不是故意瞒你。”初桃吞吞吐吐,“我打算以后说来着。”
靳予辞知道,以她的性格,断然不会全部坦白的,可能会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我去医院看了父亲。”靳予辞说,“他没有告诉我他找你谈了什么,但他的秘书承认了。”
她是怕他受到家里人的伤害才走的。
靳父舍得用柱杖打自己的亲生儿子,舍得散播他的黑料让他身败名裂痛不欲生,如果她不走的话,也许以后还有更多的惩罚,她只能被逼走。
初桃缓了一会儿,“他病了吗?”
“你关心他做什么,桃桃。”靳予辞实在觉得可笑,“生老病死,是他自己该有的命数。”
“因为他是你的家人。”初桃深呼吸。
从小缺了父母,她对亲情总是很贪恋。
靳予辞理解她的意思,长指抬起,指了指她左胸口的位置了,“以后我的家在你这里。”
从此以后,她所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归属之地。
初桃脸色红润,仰起的眼睛亮晶晶的,“知道了。”
他还是抱她很紧,“我真的好对不起你,怎么办,桃桃。”
他们错过了六年。
可能真如段舟所说,如果他当时正常的话,就不会发生那些事,不会和她分开。
是他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那怎么办。”初桃一笑,抬手攀附他的肩侧,主动凑过去吻了吻他的薄唇,“我亲你一下好了。”
过去无法预知未来。
不要过分苛责过去的自己,当时的他们都无法改变现状。
眼前的姑娘太软太好哄了,笑容浅浅的,眼睛里流光溢彩,像
个温暖的小太阳。
红唇印上来的那一刻,靳予辞再也无法克制,掰过她的下巴,温柔中带着蛮横撬开她柔软的唇齿,肆无忌惮地入侵吞噬,她没能招架得住猝不及防的吻,来不及换气,小声呜呜咽咽。
靳予辞好笑地停了下,“这么久了,怎么还这么笨,换气都不会。”
“你才笨。”
“嗯,我笨,你聪明。”靳予辞只笑,耐心地哄着,她说什么都是对的,“那聪明的靳太太,会吻我了吗。”
他要的是深吻。
不是浅浅地亲一下。
初桃自己都不会换气,何况是深吻,卷翘的睫毛颤了颤。
“我再教一遍。”他目光一寸一寸锁在她脸上不移开,眼神里带着桀骜而野性的欲,和她鼻尖碰着,捧着她后脑勺的大掌一掰,迫使她抬头主动去亲他,他再细致地舔舐红唇,时轻时重地咬她。
吻得她呼吸断断续续,胸口起伏,小声地喘息着。
嗒的一声。
搭在靳予辞臂弯上的样衣掉落,初桃才想起来他们来这边的正事,亲多久不要紧,要紧的是到时候出去的话被同事议论怎么办。
“你快点换衣服吧。”初桃把衣服捡起来,催促,“我们还有工作要做呢。”
“不急。”
“我急啊,以后再亲好不好。”她迁就着,“快点换上。”
当着她的面,靳予辞单手就将身上的短衫从头顶提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