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的时候也很温柔。”靳予辞轻声安慰,“我们进去吧,我好久没看到老人家了。”
外婆住的是高级疗养院病房,里面是个类似酒店的房间,应有尽有,她旁边还有一个时时刻刻看守的护工,看到家人来了后主动回避。
外婆有时候清醒有时候痴傻,初桃也分不清她的状态,拿起护工削到一半的苹果,继续削干净,和外婆笑着打招呼,“外婆,你还记得我吗?”
坐在床沿上的外婆懵懵懂懂看她一眼。
六年前外婆让初桃认父亲就是有先见之明的,知道自己可能活不明白了,怕初桃没人照顾,得和亲人相认,老人家思虑周全,凡事都为自己的外孙女着想,初桃每每想到这里总特别难过。
“你是桃桃吗……”外婆迷迷糊糊地想起来一点
。
“嗯,我是。”
“那这位是……”外婆看向靳予辞,“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外婆,我是您的外女婿。”靳予辞毕恭毕敬做既介绍,许久不见,老人家远没有之前那样清醒了。
“外女婿……你不是之前在我家住过的男孩子吗?”
意外的是,外婆别的不记得,这件事倒是很清楚。
她们祖孙俩相依为命那么久,靳予辞是第一个住进家里的人,所以外婆会有印象。
靳予辞点头,“对,是我。”
“那你和我家桃桃……”外婆费力地去理解这层关系。
“我们结婚了,外婆。”
“结婚……?”外婆迟疑,随后眼睛眯成一条缝笑了,“结婚是好事啊,结婚好。”
她一点没觉得靳予辞和初桃结婚是一件多么意外的事情。
在老人家看来,结婚是幸福的事情。
“你们结婚多久啦,有没有孩子?”外婆又问。
这就问到难处了。
“还没有。”靳予辞回答。
“怎么不要个孩子,多子多福,一家子人多才热闹呢。”
“好的,回头我就和桃桃生去。”
初桃瞠目,不由得拿手拍了下他,“你少说点。”
靳予辞和老人家聊得正投缘,哪会少说点,听老人家对他们的未来做规划,总的来说就是希望他们尽早要孩子,能在她闭眼之前看到自己的曾外孙那就圆满了。
老人家说的缓慢,听得人心口缺得慌,靳予辞声线清晰,一字一句附应:“外婆会长命百岁的,我和桃桃也会儿L孙满堂。”
前者初桃同意,后者嘛,就当他是糊弄外婆的。
外婆又说:“还有啊,你不要老欺负人家。”
“嗯,我不欺负她,我疼她。”
“我是说她。”外婆看向初桃,“你不要老欺负你老公。”
“我吗,我没有啊。”
“刚才我看你还打人家了。”
初桃抿了抿唇,刚才她是对靳予辞动手了,但只是轻轻拍了下他的衣服,她小声敷衍外婆,“嗯嗯,知道了,我也疼他。”
看外婆身体健朗,能说能笑,两人都放心了。
送来的名贵保健品都放在这里,担心一个护工不够,靳予辞又多安排一个,才放心离开。
只有在外婆这里,初桃才能感知到真正的亲情,而父亲那边,到底是缺了点什么。
出了疗养院的门,初桃感慨:“我爸对你好像挺满意的。”
“是吗。”
“傅家的小少爷本来是他看好的小女婿,上次的事情没帮上忙,似乎让他很失望。”
“傅家的权不在小少爷手上。”
“那在谁的?”
“三少爷,傅祈深。”靳予辞淡淡回答,“我见过几次,是经商的脑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初桃估计妹妹的
婚事还得再操持操持,不能太草率,嫁给一个手里没实权,又不靠谱的小少爷,以后可能有苦头吃了。
“那你呢,你是什么脑?”初桃兴致勃勃凑过去,“唱歌脑吗,哦不是,是恋爱脑才对。”
他怕他们结婚的舆论造成麻烦就有退圈的打算,脑子里只剩下爱情了,不是恋爱脑是什么。
他也不反驳,“嗯,恋爱脑,也是桃桃脑。”
她忍笑,这个人真的好肉麻啊,“你嘴怎么这么甜。”
“那你还不来亲。”
“不要,大庭广众的,我才不做这种事情。”
“周围没人的。”
“那我也不要,我没你这么厚脸皮。”
“刚才是谁在外婆说不欺负我的?”靳予辞一只手捞着她,轻巧拉到停车位的角落,旁边是两面格挡外界的墙,他声音显得空灵又危险,“还说要疼我,你就是这样疼的吗。”
她被他逗得一直笑,“你别掐我腰,好痒哈哈哈……”
她笑得直喘气,挣扎间,手也往他衣服里钻,靳予辞只着了件薄外套,她的手生得又小巧,轻而易举钻了进去。
双手都冰凉凉的。
靳予辞没逗她,“你手怎么这么冷。”
她的手抱在他精壮的腰腹间,男人火气重,体温很高,她那冰块的爪子伸进去没一会儿L都要捂热了。
“有吗?”初桃想缩回去,“那我不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