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来了吗。
她没法做一个好妈妈的,她连他上的是小学还是中学都搞混了,也不知道衣服尺码,段年记忆中的母亲应该是知性和蔼的,而不是她这种自私冷漠的。
孟冬意冲个澡,摸根烟捻手里,这次有打火机抽了,她挑个二楼的露台,安安静静地点上烟。
寒风凛冽。
远处有霓虹,广场前时常有活动表演。
快过年了,哪哪都热闹些。
过完年之后她应该就要走了,就以姑姑的身份陪段年过个年,亲眼看他又长一岁好了。
手机铃声响起,她接到小许的电话。
“冬意姐,你到家了吗?”
“嗯,早到了。”
“那就好。”小许声音柔和,“今天的工作辛苦了。”
“还好,你们也一样。”
“我们下一站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冬意姐是打算留在安城了吗?”
“没有……等我母亲这边处理妥当,我就离开安城。”
“好,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一起走的。”
“为什么?”
小许静默了片刻,“冬意姐,我能跟你说件事吗。”
“什么事?”
“其实我一直……”
耳旁的手机忽然被拿开,一只隐匿于黑暗的手擦过她的耳际,带来阵阵厉风,孟冬意反应慢半拍,定睛看向不知何时冒出来的段舟,手里拿着她的手机,周身昏淡,屏幕亮着,那端的小许不知在说什么。
“你干嘛。”孟冬意气急败坏。
男人眼底情绪讳莫难测,眉宇间压着浓浓往外迸发的戾气,宽大的身体像是生了锈似的一动不动地杵在原地,任由她的怒骂铺天盖地冲来,回荡在段舟思维里的只有刚才听到的几个字。
离开安城。
哪怕是已知的既定事情,也无法平然接纳,什么给段年母爱,让她多陪陪孟绛都是假的,他费劲那么多心思将留住她的借□□接给别人身上,就为了掩盖自己不能再失去她的荒谬事实。
电话那边的小许显然听出这边的异常,能让孟冬意发怒吵架的男人他是见到过一次的,他不知道他们发生过什么,可她既然能抛夫弃子远走高飞那么久,以后也不该被束缚在这里。
“冬意姐,你还好吗?”小许问道。
“我没事。”孟冬意隔空回答一句,仰首瞪向对面的男人,“段舟,你能不能别跟个鬼一样突然冒出来,我早就说过我的事情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说他是来碍事捣乱的但人到这里一句话没说,旁观者漠然的姿态,也许是他有自知之明,现在这时候了,他以什么资格去管束她。
“手机给我。”孟冬意没好气。
对他和对小许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语态。
段舟把手机递过去了,风意拂起袖口,早上被她草草涂过药的腕部血痕若隐若现,她气在头上,置若罔闻,最讨厌他这种多管闲事的人,以前上学那会儿就是,不止掐断她所有桃花,她身边连个正常聊天的异性都没有,唯一说得上话的只有他圈子里的几个朋友,那都是段舟信得过的。
他对她的掌控欲有多极致,她就有多反感。
手机拿到手,孟冬意推到露台的栏杆上,背过身不愿看身后的人,接刚才的话,“刚刚没听清楚,你要说什么来着。”
小许屏住呼吸,不知道这场博弈是不是他胜利了,他唇角扬起,“我……”
“唔……”
孟冬意尚未听到那边的声音,腰际忽然被一只大手掐住反握,她身子娇瘦,骨架也小,在他怀里仿佛随时都要被捏碎似的,人被抵在冰冷的栏杆上,下颚被一股力道硬生生抬起,强势热烈的吻毫无犹豫地覆上她的红唇。
吞没她所有的声音,也掐断她和小许的对
话。
他刚开始吻她的时候都会被咬,次数多了他早就掌握不被咬的技巧不说,还能吻得她喘不上气息,不论是情或者欲的搏斗,他似乎一直都在运筹帷幄赢方。
他这次是发狠了的,早就钳住她的双手背到后面,从她的唇际吻到下颚,沿着白皙的脖颈,温热的气息拂过,没有笑意只有淡淡的嘲讽,“不挂断吗。”
“——还是说,你希望你认的奶狗弟弟听见我们接吻的声音。”
手机在她手里但控制在他那边,她被困的手指无法自由动弹,想用世上最恶毒的预言咒骂他又不好当着外人的面,畜生到极致的东西,任何言语都不解恨。
绯红的唇上浮着一层薄薄的水渍,夜色下格外晃眼,他待她要比她待他要温柔得多,不会故意咬破唇际,做的时候也不是只顾着自己的,而她有时候上位的话只顾着自己,玩完了自己去洗洗睡觉,不会管他好没好在,这些事上他是比她有良心的,但不妨碍他不是个人。
见惯他的种种行为,他做什么孟冬意都司空见惯了,没有再歇斯底里,狭长的眼角勾着冷意,擦了擦唇际,“颠公。”
“什么意思。”
她低头,鞋尖踢了下早就掉落在地的烟蒂,轻描淡写,“夸你的。”
宽松浴袍闲散地挂在女人瘦削的肩上,她在外面打磨得体质怪好的,这么冷的天没见吹感冒,领口还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