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之前,周雁回铁定要见了鬼似的把这些脱手甩出去,再跺着两脚捂脸撒娇着说“你好坏”。 可现如今周雁回已经32岁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面对此情此景,她已经会很淡定地用鉴定的眼光审视这些小片片,再额外奉送给秦西一个揶揄:“秦西,怎么,你现在都要靠这些才能持`久了?” 原本已经熄灭的火焰突然哆嗦一下,从灰烬里窜出新的火苗。 秦西身上还没褪去的热,此刻又添新的一种热。 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没多犹豫,把花花绿绿的片片扔进周雁回怀里。 人再顺势压过去,声音很是哑暗:“你试过不就知道了?” 周雁回一瞬间有点懵,不知道秦西这次到底唱得是哪出。 两个人之前尽管有过很长一段没羞没臊的生活,但那个时候青春年少,荷尔蒙是池子里满到装不下的水,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便波涛汹涌。 现在两个人的岁数加起来都快古来稀了,他上哪能有这么多的兴致勃勃,特别当对象还是她这干了许久的蚊子血,扒在衣服上的饭粘子。 要知道秦西对她的恨,绝对不少过她对他的。 *** 周雁回怎么都不相信秦西会动真格,更倾向于认为这是仇人之间的一种极限施压。 男人的动物性决定了他们永远逃不过征服的快`感,他们乐于去看女人被自己欺负得瑟瑟发抖,再居高临下地反过来责怪是她们大惊小怪。 谁先屈服,谁就输了。周雁回几乎能想象出她在退缩后,秦西仰着下巴轻嗤着说“你以为我真想碰你”时的欠扁模样。 周雁回眨了眨眼睛,已经想出了办法。 她语气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抱我去床上。” 再用两手勾住他脖子:“地上太硬不舒服。” …… …… 秦西呼吸很重地着看向她。 眼睛都红了。 周雁回算盘珠子拨得咔咔响,秦西这会儿要是落荒而逃是最好,要还想一意孤行,那就把他逗得更加兴起再下逐客令。 狠狠泼他一头的冷水。 要知道他对这事是很讲究先后次序的,牵手、抱抱、贴贴,总喜欢先把她伺候得七`荤`八`素了,再正式进入他期待已久的主环节。 可周雁回这次是真的失策了,秦西把她从地上捞起扔上床,拽着她脚踝拖到床边后就直接切入主题。 周雁回一口气含在嘴里忘了吐,过了好一会儿才断断续续咳出来。 脑子里筹划好的反制措施一下全抛之脑后,更要命的是,周雁回发现自己不仅一点不排斥,还非常的受用。 难道真是憋`久了,还是像别人说的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 啊呸呸呸。 仅存的一点理智,不是用来拒绝。 周雁回看见窗帘大喇喇敞开,顿时就有种被偷窥的耻辱感,她挣扎着直起腰回过头,呢哝:“你个王八蛋倒是关窗帘啊。” 她不再阴阳怪气的时候,声音里总带着一种黏黏的娇嗔。 秦西忽然觉得脊背都开始收紧,太阳穴突突地跳。他罕见地骂了一句粗口,片刻后,自我喟叹似的来了一句:“顶楼确实不错。” *** 这一夜过得荒唐至极,秦西像是要刻意证明自己状态还在似的,把周雁回折磨过一次又一次,到天蒙蒙亮才放她睡过去。 周雁回只觉得浑身散架,一时累得只有吐气没有吸气,浑浑噩噩里好不容易喘息了一会儿,秦西那个王八蛋又开始辛勤耕作了起来。 周雁回脑袋向外,眼睛被阳光照得胀得不行,身上也胀得不行,难受之下气得忍不住大骂:“秦西你他妈就是个牲口。” 秦西还是那副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淡定沉着地把锅都甩到她身上:“明明是你自己体力太差。” 周雁回彻底脱了力,画成个大字瘫倒在床上,秦西一连喊了她几次去洗澡,她嘴里哼哼着答应了,可就是一动不肯动。 正美美享受阳光浴呢,一边手机突然响起来。 周雁回仍是懵懵的,这手机又跟她是一个牌子,一种颜色,铃声也是系统自带的,她便以为是自己的,直接滑屏就接了,还点开了免提。 “喂?”她懒懒打着哈欠,习惯性地打招呼:“你好。” “……”电话那边的人先是愣了下,沉默两秒,然后才鸡贼地笑起来,说:“糖糖?小姑娘挺厉害啊,秦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