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闻到了那腥臭混杂着焦糊的味道。
他们被人抢先一步。
娃娃岛被毁了。
戴超形容的树叶浓绿到发黑的槐树如今被烧得通体发红。
也不知道哪里吹来的风,扬起阵阵灰尘,朝着各国警员而来。
雁南归连忙提醒,“小心,戴上口罩,尽量别碰到这些。”
海上无故起风,又是这个方向,摆明了有些不对劲。
岳云亭早有准备,刚才就安排人穿上防护服,如今又拿起防爆盾牌,而他手里捏着那几张超度符,“我什么时候烧掉这个。”
怨气聚集,如今被人匆匆烧掉,但亡灵带着怨念怕是不愿意就这么投胎。
需要超度符,助他们往生极乐。
雁南归:“现在就行。”
岳云亭这边不慌不忙,安排人驾驶汽艇再往前一些,他亲自烧掉这些超度符,嘴里念念有词。
那些风带起的鬼哭狼嚎声似乎都孱弱了几分,偶尔又尖锐的声音响起,很快就又低了下去。
岳云亭脸上虽波澜不惊,但心中的不安也逐渐被抚平,直到那惨叫声引发了心脏的剧烈跳动!
“闭上眼睛!”
岳云亭的大吼起到了作用,令行禁止。
十余名警员尽管好奇但都没有去看。
然而作为指挥官的岳云亭
目睹了这极为诡异的一幕——
泰方的几个警员纷纷抓挠自己的脸,仿佛中邪一般。
这一幕发生的太过突然,其他几国的警察都没防备。
而很快,这一幕不止发生在泰国。
岳云亭看着惨叫连连的众多国际同行,低声说道:“他们似乎,都身上带着邪物。”
佛牌又或者其他东西,招惹了这娃娃岛上的怨灵。
泰国警方没有幸存者,包括那个组长。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他是被发疯了的下属毙了的。
那下属嘻嘻的笑着,发出娃娃的声音。
岳云亭不知道那话什么意思,毕竟他又不懂泰语,但雁南归很快找到了翻译——
爸爸,来陪我玩呀。
挠花了脸的警员脸上不断往下流血,发出属于婴孩那特有的稚嫩的声音。
联合行动出师不利,其他各国警方都有伤亡,唯独岳云亭带的队伍毫发无损。
但在大船上等待的各国警方指挥在看到那全程录像后,都选择了沉默。
有的则是悄悄摘下了挂着的佛牌,似乎在害怕什么。
显然他们心知肚明为什么会出现这一幕。
岳云亭愤怒离去,“上百人损伤过半,剩下的人几乎全都神经癫狂。”
看到那血腥的一幕,没有多少人能够精神稳定。
那些幸存的国际同行们几乎全都疯了。
饶是岳云亭是从缉毒一线调任到公安部的,这会儿也需要心理医生帮自己做诊疗。
他选择的心理医生,是雁南归。
没有谁比传承者更合适。
“他们分明是知道的,可他们眼睁睁看着这上百人去送死!”
若不是雁南归特意送来这平安符护身,他和手底下十余人的下场,不会比那些国际同行好。
雁南归没怎么说话,她知道岳云亭现在需要将心底的愤怒发泄出来,其他人不适合知道这件事。
唯独她与岳云亭保持视频连麦,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等着这位公安部的要员骂得没了力气,雁南归这才开口说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汇报工作。”岳云亭恢复了冷静,“娃娃岛的存在绝非偶然,国内跟那边有牵扯,只怕那些玄门身上也不干净,既然鲁家和娃娃岛有关,那就从鲁家的马前卒下手。”
鲁家出了一个尧山真人鲁元,过去半个世纪都在全国玄门内有一席之地。
作威作福的时间久了,也该好好查查了。
“我会以书面形式报告给领导,尽快确定你的身份。”玄门需要新的领军人物,而不是这些蛇虫一窝沆瀣一气,做的都是鸡鸣狗盗见不得人的勾当。
如果连为国为民这点都做不到,玄门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岳云亭的话绝非冲动,本来玄门官方机构的存在,就是配合其他部门行动,与公安系统的配合尤其多。
在这件事上,公安系统的发言权很大。
公安系统内部早已经承认雁南归,至于那破落的官方机构认不认……
呵,不认的话那就另起炉灶呗。
不能为民所用的官方机构,那就继续破落直到化为尘土好了。
已经打好草稿的岳云亭在结束和雁南归的通话后,电话直系领导进行了简短的电话汇报。
这一进度他并没有跟雁南归通报。
而雁南归这边,也在傍晚时分遇到了一个年轻人。
“请问尊驾可是雁南归?”
雁南归面无表情地走过去。
那年轻人倒也不气恼,笑着走了过来,“雁大师何必为难我呢?咱们同是女孩子,应该守望相助才是。”
藏青色的道袍上用金丝绣线勾勒出一个鲁字。
什么身份不言而喻,雁南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