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给了,她说这个月该你给,不然她就告法院。”
“臭婆娘,就知道来这套!”江中平一听这话,更是火冒三丈,但江漓知道她的目的达到了。
过去一两年里原身江漓父母为江漓抚养问题打了不是一两次官司,好不容易息事宁人,江中平一听对方又要告法院定是不愿意再折腾的。
果不其然,江中平骂骂咧咧的给江漓转了八百块的生活费。
江漓见目的达到了,也不愿再多听一秒钟江中平的抱怨,挂断了电话。
八百块生活费到手,江漓忍不住冷笑一声,这年头,八百块的生活费怕也只是生活费罢了。
洗发露、沐浴露、纸巾等日用品及衣服、学杂费这两父母恐怕是想也没想过,包括这每月的水电气费。
没错,这两没良心的父母虽然租了房子给江漓,可也只是付了
房租,只因为房租是年付,而这月付的水电气费哪里能提前预知,所以并没有支付,每月水电气约莫一百块都是原身江漓从每个月的生活费里面克扣出来,自己交了的。
八百块的生活费,在农村尚可,而这寸土寸金,出门都要花钱的大城市,哪里够生活?
江漓只庆辛,幸好当初江漓住哪里这件事闹得挺不愉快的,双方最大的诉求就是都不希望江漓同他们一起住,影响家庭和谐;所以这套房子租了三年整,一次性付清了三年的房租,直到江漓高中毕业成年。
不然按现在这个情形来看,日后房租问题,双方都还要踢皮球。
江漓迅速收了江中平的转账,紧接着拨通了原身母亲的电话,同样漫长的忙音,甚至还未接通。江漓并不丧气,慢悠悠继续拨通了第二遍。
对方许是见江漓不死心,第二遍呼叫过半时接通了;不同于江中平的暴躁、不耐烦,原身母亲陈丽只淡淡的、冷冷的问:“有什么事吗?江漓。”
疏离的好像就是个知道对方姓名的陌生人,而不是十月怀胎生下她的母亲。
“生活费没有了。”
江漓这话落,对面沉默了一分钟才开口:“你爸爸没给你转吗?”
“他上个月给了,说这个月该你给,你不给他也去告法院。”江漓故技重施,清楚地听见电话对面陈丽的呼吸声加粗。
“我待会儿给你转过来。”冷冷的一句话扔下,陈丽迅速挂断了电话,江漓听着电话里传出的忙音,不禁心生寒意。
若说原身父亲江中平还只是不负责任,那么原身母亲陈丽就是没人性了。
江中平和陈丽的感情破裂,离婚之后,陈丽并不想要江漓这个拖油瓶,江漓被判给了江中平。此后十余年陈丽并未再回去看过江漓,母亲一词自此从江漓的生活中消失,陈丽也并未支付过一分生活费。
所辛江漓跟着奶奶,老人家还有些存款,二则乡下生活也并不费钱,另外便是家有老人,江中平逢年过节也还是回家探望,平日里也拿些钱给老母亲。
种种缘故加起来江中平也就没有找过陈丽要江漓的生活费,二人十余年没有过联系,可直到江漓奶奶去世,父亲尚在,留江漓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在老家也不像话。
江中平自然也是要面子的,哪能被老家的乡里乡亲戳脊梁骨,于是便将江漓接到了省城,这便是矛盾的开端。
江中平二婚的妻子和江中平结婚七八年了,生有一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忽然冒出个继女来一起生活,定然是哪哪都不方便,况且省城物价高,江漓来这里读书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日子久了,越想越生气,凭啥他们过的这么不好,这继女的亲妈当个甩手掌柜?
于是,江中平老婆撺掇着江中平去找前妻陈丽。
早就忘了上段婚姻和这个十几年未曾谋面的女儿,重新组建新家庭,过上和和美美日子的陈丽也是一肚子气,江中平不管不顾的将江漓送到她家,说是母亲也有抚养义务,家里因为江漓这个突如其来的外人被闹得鸡犬不宁。
丈夫、儿子、女儿都因为这档子事儿心生不满,陈丽一气之下将江中平告上了法院,当年二人离婚江漓的抚养权可是判给父亲的,她这个母亲可没有理由抚养。
江中平就抚养权虽在他手上,但身为母亲十几年未曾探望女儿,不曾支付一分钱抚养费为由反告,双方算是僵持不下。
双发打了许久的官司,私下又吵了多次,这才定下租房给江漓,双方一人一月支付最低八百元生活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