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终人不散,谢谢大家赏脸,有缘再会!” 苏清欢提起裙边,简单的做了个鞠躬致谢的动作,然后迅速朝台下走去。 进入小鱼的休息室,换装,摘下面罩,动作一气呵成。 刚把面具藏好,门口的帘子猛的被人撩起,展悦面色凝重的站在门边,看见苏清欢颇有些意外,“清欢?你怎么在这?” 说话间,她的目光已经绕着休息室扫了一圈。 不应该啊,她明明看见H朝这里来的,怎么会没有? “我在这儿等小鱼,她不是主持人嘛。”苏清欢面不改色的说道。 展悦觉得苏清欢有些古怪,半信半疑的问道,“有没有别人来过?” 苏清欢继续装傻,“小鱼算吗?” 展悦有些失望,看来真的是她找错了方向,“没事了,你慢慢等吧,我先回去了。” 刚准备出门,就听见小鱼蹦蹦跳跳的朝休息室跑来,一边跑还一边激动的叫着苏清欢的名字,“清欢清欢!你唱得太棒了!” 最后一个字说完,小鱼就和展悦面对面的撞上了。 小鱼没想到休息室里除了苏清欢还有别人,想到可能暴露了偶像的秘密,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 苏清欢拼命的给她使眼色也无济于事。 展悦何等聪明,左瞧瞧右瞧瞧,终于盯着苏清欢确认了目标,指着她说,“你就是H?” 有人的喜欢轰轰烈烈,就有人的喜欢润物细无声,展悦就是后者,H的歌词陪伴了她人生中所有重要的阶段,对她来说是信仰一般的存在,她从未对外界提及,只想独自珍藏这个人的美好。 戴着面具的女人在台上开嗓的那一瞬间,展悦就认出来了,她几乎是第一个尝试冲到后台的,可是保安太过认真,她好不容易下楼又上楼,才从后门偷溜进来,就是为了见H一面。 捕捉到展悦语气里的那一丝不确定,苏清欢将计就计,索性“坦白”了,昂首挺胸的说道,“是的,我就是刚刚演唱的H。” 不出苏清欢所料,她回答的这么肯定,展悦反而不确定了,眯着眸子试图再次确定,“那么,你再唱一首H的成名作《零》证明一下自己,没问题吧?” 苏清欢耸了耸肩,音乐张口就来,不过这一次,却刻意变了变音色,“Thethingsonweekend……” 果然,才唱不到两句,展悦就交叉双手挡在身前做了个停止的手势,“Stop!” “可以了。”展悦摆摆手,失 望的把头低了下去,“你不是她。” 这只是迄今为止最像H的人而已。 是她冲动了,H就是神一样的存在,高高在上,怎么可能会轻易在人间现身。 小鱼见状,乘胜追击的跳到展悦背后,像个挂件一样挂在她身上,“你好厉害!一下就听出来了!很像对不对,我也是觉得像,所以才千求万求,让清欢来给我撑场面的,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跟你一样真的以为H到帝都研究院来了!” 展悦尴尬的笑了笑,在心里暗自无奈,真是谢谢你了,让那么多人做了一场白日梦! 再看苏清欢,还是一副淡淡然的样子,好像任何事情发生在她身上,最后都会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不起作用。 真应该好好向清欢学习一下静心养性! 不远处,南司城将苏清欢的所有表情都看着眼里,拿在手里的电话几乎快要被捏碎。 苏清欢也是这样在他面前蒙混过关的。 他唯一心动的女人,到底有多少身份,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瞒着自己。 Sare,他求证过许多次,终于还是从别人嘴里得知了真相。 果然世界上是没有那么多巧合的,如果有,也只是有些人的设计罢了。 那么他南司城在苏 清欢的人生里,是不是也是一颗可以随意摆布的棋子? 南司城带着这个疑问离开,在后门等了一会儿,看见苏清欢出来之后,躲在走廊的柱子后面,拨通了她的电话。 听见电话振动,苏清欢停住脚步,拿出手机放到耳边,“怎么了南先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 南司城勉强笑了笑,生硬的岔开了话题,“清欢,世界上真的有两个不一样的人,声音完全相同吗?” “不知道哎。”苏清欢心情还算不错,打算边走边聊,“不过不排除有这种可能,不然的话,哪会有双胞胎的存在呢?” 南司城几乎立刻就回话道,“所以你和Sare是同一个人?” 苏清欢的表情僵在脸上,站在原地,大脑有一秒的空白,“为什么这么说?” 南司城眉间皱起沟壑,狠狠的咬紧牙关,才又克制着缓缓开口,“我把你和sare的声纹做了对比,几乎全部吻合。” 他从柱子后面走出来,一步一步慢慢地朝苏清欢走过去。 他盯着她的背影一刻都不敢松懈,心里的不安就像此刻布满天空的乌云,黑压压的一片。 南司城也不确定自己在担心什么,他只是觉得苏清欢离自己很近又很 远,好像永远不可能坦诚相对,不可能走进她心里。 他几乎要伸手拍拍苏清欢的肩膀,叫她的名字了。 听筒里却传来苏清欢轻描淡写的声音,“只是几乎啊。” 南司城的时候悬在半空,就那么僵持着,不知道该往前还是收回。 苏清欢为“几乎”这个字眼松了口气,继续说道,“既然不是完全吻合,那就说明只是相像而已,声纹和身份证是一样的,一人一个样,错不了。” 她越说越小声,感觉到对面的南司城没有接话的意思,就不再往下说了,试探着询问道,“你不会,真的怀疑我是Sare吧?” 没有任何回应。 苏清欢又叫了一声,“南司城,你在听吗?” 身后,南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