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织云绝望的摇着头,“没用的,我父亲的遗产中列明了,在我成年之前,所继承的遗产部分,全部交由我后妈打理监管,这次我回去,她已经找好借口,说钱都亏光了,一分钱都不会给我!” “难为你了。”苏清欢感同身受,没有人可以依靠,总是这般无助。 万织云还是哭,或感动,或无奈。 苏清欢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转头看了眼南司城,又回过头来,将手轻轻覆上万织云的手背,“你既然是我的学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件事我不会不管,先好好休养,等你好了,我带你回去,拿回自己应得的。” “苏小姐——”万织云感激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作势要爬起来行礼。 “行了,不要弄这些虚的。”苏清欢按住她,“你还是先让自己活下来吧,要是你死了,我也师出无名,到时候这些苦难,岂不是白受了。” “我知道。”万织云吸了吸鼻子,“我会好好养伤,苏老师,你是我的榜样,有朝一日,我也定可以独当一面!” “我相信你。”苏清欢拍拍她的胳膊,柔声道,“夜深了,快睡吧,好好休息!” 从医院出来,苏清欢显得有些 心不在焉。 “刚才不还像个长辈一样安慰别人,怎么现在反而自己不高兴了?”南司城拿她开玩笑。 “没有不高兴,”苏清欢抬头望着月亮,长出一口气,“只是觉得,这世间的苦难,太多了,明明我也过的一塌糊涂,却还是见不得常人的疾苦。” 南司城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这大概这是为什么,上天给你这么多天赋的原因吧,你从来不恃才傲物,能与常人共情,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你的存在,觉得这世上多了一丝温度。” 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苏清欢感觉,她像是一只猫,被他温柔抚摸,心情莫名的就好了起来。 这大概就是猫咪被挠痒痒的时候,莫名的化学反应吧。 “南先生,你今天的嘴过分甜了!”苏清欢调侃道。 “是啊,为什么这么甜呢?”南司城顺势将她圈在怀里。 “为什么?”苏清欢笑着抬头看他。 “因为……”南司城低头,毫无预兆的,在她唇瓣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眼神瞬间变得温柔,“因为你是甜的。” —— 盐城矿场。 十平方米的铁棚之下,堆积着刚开采出来的翡翠原石。 苏清欢和戴着白墨寒 面具的南司城,站在石堆旁,以中间的柱子为界,将其分成两堆。 “我挑左边,你挑右边,十分钟,谁能先挑出异色翡翠,或者挑出的异色翡翠多,谁就赢。”苏清欢信心十足的宣布比赛规则。 南司城双手抱在胸前,挑了挑左边眉毛,“南太太,你那边的石料明显比我这边多,这样比公平吗?” 苏清欢勾了下嘴角,转头理直气壮的反问,“南先生,你确定要跟太太讲公平?” 南司城无奈叹息,“比吧,比吧,反正也赢不了……” 但最后的结果是,两人都找到了两块异色翡翠。 “仅仅是这一堆原石,就出了四块异色翡翠,没开采的,不知道又有多少,看来辐射的效果,越发变大了,盐城,是该要好好查查。” 望着远处开采的矿洞,苏清欢和南司城捏着手里的翡翠,陷入了沉思。 —— 晚上,南司城前往另外的矿场处理业务。 苏清欢一个人百无聊赖,就到镇上的酒吧街去,随便找了家小酒馆放松。 酒刚上来,驻唱歌手也上台了。 苏清欢拿起酒杯,往台上一看,顿时又将酒杯放回去。 盐城这个弹丸之地,居然接连碰到故人 。 台上,女人抱着电吉他,旁若无人的演奏者,她唱得十分卖力,每一个动作表情都诠释着歌曲的内涵。 她一共唱了两首曲子,结束之后,鞠躬谢过观众,就开始收拾东西。 可这时候,一位男客人,摇摇晃晃的,拿着酒杯上台去,似乎是要请她喝酒? “我的工作是唱歌,不是三陪,抱歉了我不能喝。”女人态度强硬,不受胁迫。 男人直接把手里的酒泼了上去,骂骂咧咧的就要动手。 好在老板发现及时,赶忙上前将人拦下,好一通安抚,才成功让客人消气。 但女人收拾好东西,就直接离开了。 没有道歉,也没有要求道歉,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苏清欢追出去的时候,正看见女人往机车上绑吉他。 她走过去,递上随身携带的纸巾。 女人抬眸冷淡的看了她一眼,又继续低头,稳固吉他。 苏清欢把纸收回去,开始自言自语。 “周涵蕊,双料影后,全能艺人,星途无限,在最大火的时候,却偏偏卷入影帝时光的婚姻,后被造谣,明明是受害者,却成了加害者,事业陷入低谷,至此一蹶不振。” “我说的对吗?” 周涵蕊停下手里的活,靠坐在车上,态度悠闲散漫,“你调查我?” “可以这么说。”苏清欢转过去,和她正面相对,“只是我很好奇,时光这样的男人,你为什么会如此轻易相信他?” “这是我的私事,与你无关。”周涵蕊似乎很不愿提到这个男人。 “Fine,说不说都是你的自由。”苏清欢走过去,递给她一张名片,“这是我来找你的理由,如果想付出的话,随时打这个电话,提我的名字,一切待遇从优。” 说话的时候,南司城的车停在对面路边,朝她按了下喇叭。 苏清欢挥手打过招呼,又嘱咐了周涵蕊一句,便穿过马路,坐上了南司城的副驾驶。 “什么事这么高兴?”南司城在她毛茸茸的头顶揉了揉。 “签了个王牌,当然高兴。”苏清欢得意的不行。 “可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