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火划过天空,落进了林朵的瞳孔,棕色的瞳仁被染成五颜六色,她靠着白一宁的肩膀,头发全都倾斜过去,像是藤蔓抓住了白一宁。 “一会儿我送完我妹妹回家,我再过来看看你。” 白一宁低头看见林朵眼里的烟火正在炸裂,似是线香花火那样微弱又绚丽,然后他注意到了她嘴唇的伤口,一瞬间,白一宁有些警惕…… 他抚上这个细长的突兀伤口,想着那或许是某个男人留下的印迹,就是为了给他好看,想着想着,他用力咬了一下她的下嘴唇,很明显的,他感觉到了她缩了一下身子,没有丝毫反抗。 梅子远远看着那俩人的腻歪,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她才第一次知道两人之间的接吻可以是看上去那样痛苦的,她注意到了白一宁的手指,纤细的手指在林朵的茶发之间穿插,好像是游走在泥淖之中,深陷沼泽而不能呼吸的死者在呐喊。 突然,林朵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俩人的距离一下拉开,林朵撑着白一宁的肩膀喘气,她突然看见自己的鞋尖向着他,而他的所有都向着对面的桥。 “你强吻了我,居然还走神?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明明是你没风趣的咳嗽打断了我,”白一宁捏住林朵的下巴“你说我大老远的跑来找你,可不是想和你吵架的。”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来呀(低头笑),上次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啦,而且我还要谢谢倪安思,你一定要替我好好感谢他,要不是他,我可能要横尸山野了。” 白一宁听到林朵这娇嗔的埋怨,又好笑又诧异,他可是才知道倪安思送的林朵回家,那个少年虽然很好说话,但从不会主动掺和别人的事情,有些过于微妙了。 “好了好了,我们的事就不要提到别人了,我陪你送你妹妹回去吧,她看得够多了吧,”白一宁凑到林朵耳边说:“该不会你有那种癖好。” “闭嘴!” 倒不是因为那句话让她的耳朵根红掉了,而是那人的鼻息全都扑进了耳廓,温热的气流像是洪水猛兽令自己呼吸急促。 她责怪自己太过丢脸,明明不应该这么快缴械投降的,明明那个人应该是来认错的……真的是认错的吗?她回过头看了一眼留在原地迟迟不肯离开的白一宁,恍惚中,她看见了他明媚的笑。 第一次! 他露出了那样明朗的笑容,如清风拂面,洋溢着三月的初春气息,充斥着晴朗的温暖,温柔像是猫爪要将她的心脏挠坏。 只是,这笑容的对象是空荡的天空,一无所有的黑夜。 “明白了,我会保密的,我就说你和你朋友待在一起,我嘴很严的,你相信我好了,就算十根棍子架在身上,我也不会暴露机密,”梅子刚走上台阶又折回到林朵的跟前说:“照顾好白一宁啊,顺便给我要个签名。” “你的妹妹和你如出一辙,一样的小聪明,一样的孩子气。” “我哪和她一样,才没有,我可是成熟新女性(笑咧了嘴),不然你怎么会……怎么会喜欢我。” 实际上,林朵说这话的时候一点谱也没有,她好像没听到他正经说一句喜欢、爱啊之类的话,所以自己主动说出来的时候,她特意没看他的表情,以免受挫。 酒店的前台办理入住手续的时候不知道偷瞄了多少次白一宁,然后又看看身边的林朵,紧锁眉头递过去房卡。 林朵心里美滋滋的,想着那些其他女人妒忌自己的眼神,就好像站在了人生的领奖台上,虽然她什么都没有,但至少这种膨胀的虚荣心可以让她享有短暂的愉悦。 “等等,我先洗个澡。” 话音未落,林朵就被白一宁拽住,直接推倒在床,她看见他衬衣里露出的锁骨,从胸口渐渐落下的克罗心项链,她感觉十字架的项链越来越近,就像他靠向自己,项链的冰凉窜进肌肤,她咬着牙感受他的猛烈,不知过了多久,世界都变得暖和了起来,暖和得像是铸进了熔浆中。 她眯着眼装睡,看着他从浴室里走出,他穿着白色的浴袍,衣襟稍微坦荡了些,上面的吻痕和指甲印一览无余,他靠在沙发上擦头发,甩头发的动作也帅气的不行,这让林朵偷笑,笑声窸窸窣窣被白一宁逮住。 “从进酒店你就一直傻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 “哪有傻笑?” 林朵从床边拽过一件衬衫,不用看就知道是白一宁的,她胡乱套上,然后踮着脚转了圈落在白一宁的大腿上,她揽着白一宁的脖子,笑眯眯的说:“我都把除夕夜给你了,你好歹也给我个准话嘛,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你想要什么关系?” 又来了,林朵最讨厌他这样无意义的逃避,明明知道她想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