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撑着。

“我来帮这位小姐试穿吧，绵绵，你先去补个妆吧，妆都花了，快去。”王亚慧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过来，推了叶绵绵一把。

叶绵绵诧异的看向王亚慧，王亚慧不耐烦地白了她一眼，擦过她身侧的时候，轻声说了句：

“不想吓死人的话就去后面缓缓，我可不是来跟你抢提成的。”

“小姐，我看您好像比较喜欢淡色系的颜色是吧？您看这条星河灰色带闪钻的长裙……”

不亏是销冠，只一眼就看出了吕婳的喜好。

叶绵绵抽身，步履不稳地走向休息间。

休息间里还是那样的摆设，不过不再是她一个人独享的了。

站在镜子前，叶绵绵真的被自己吓一跳。

脸色煞白的没有一点血色，嘴唇也苍白得几近透明，甚至还在微微的发抖。

憔悴狼狈至此，叶绵绵觉得自己窝囊极了。

他们在一起是预料之中的事情，有什么难以接受的？

这还是自己一手促成的，不是更应该坦然面对吗？

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心痛，难过。

她不喜欢看到吕婳的脸上，荡漾着甜蜜和幸福。

不喜欢从她嘴里听到任何一个关于他的字眼。

而他。

昨晚还出现在她的门口，她一度以为他说路过只是一个借口，他是不放心自己，想要来见她一面。

可是今天，他就陪着另一个人逛街买衣服，只为去另一个地方生活！

叶绵绵吸了吸鼻子，眼泪什么时候滑过脸颊，她都浑然不知。

“喏，给你。”王亚慧悄没声息地出现在她身边，吓了她一跳。

一块巧克力，一杯热水。

叶绵绵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看什么看？心慌气短脸色惨白，不是贫血，就是心痛到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王亚慧继续给她白眼，接着说：

“不管是哪一种，这两样都能解决。吃了吧，再喝点热水。出去把这一单拿下，就像对付上一单贵宾那样。记住了，什么都是假的，只有钞票才是真的。”

王亚慧对着镜子，自顾自地补了口红，又把口红递给叶绵绵，眸光微扬，意思再明显不过。

谁都有不想言说的过去，不说就不说，反正过去了。

那就把握当下，把钱抓牢吧。

“谢谢！”叶绵绵接过口红，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