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离开墙壁,抓住离他最近的一人往后一扔,却被另一人的手肘击在了肩头,他这里本来就挨了两拳,这么一碰,眼前顿时一片昏黑。
谢闻澜的脚步踉跄了一瞬,立刻被人找到机会围了上来。
“小谢,何必呢。”王骁眼神一凛,正要招呼人将他压住,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南渡身后跟着陈觉和林志,笑盈盈道:“王老板,我没打扰你吧。”
谢闻澜跟着回过了头。
南渡穿了一身藏蓝色平驳领西服套装,白色波点领带,压住了原本容貌里的浮丽,显得沉稳冷肃,藏在裤管下的腿笔直修长,那张脸虽然是笑着,却没一个人敢轻视。
“没没没,”王骁摸摸自己脑门上的虚汗,“乔总,你怎么来了?”他说着,给几个打手使眼色让他先把谢闻澜带下去,“不好意思,刚刚处理一点事情,让乔总见笑了。”
谢闻澜被人围着,前胸和脊背上都有不同程度的青紫,一侧的脸颊肿起,像只发了腮的鱼。昨天还能维持的融洽气氛在这一刻被打破,下意识地想做点什么,眼看着几人步步紧逼靠近他,谢闻澜一脚踹向离他最近的一个,试图越过众人先把王骁给擒了。
“快!快!拦住他!”
王骁立刻站起身,身后打手的铁棍立刻就要砸在谢闻澜的身上。
“回来!”南渡一喊,谢闻澜居然真的停了下来。
众人的动作跟着一顿,南渡迈步走到谢闻澜身边,像谢闻澜当初一样,用身体替他挡住来人:“王老板,”他理了理手表,话语里几分不怒自威的质问,“我的人,就不用你操心了吧。”
【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35】
四年来谢闻澜第一次被人这么护着,他们离得近,他闻到南渡身上雪松混合着柏木的冷调香味,又被他身上的血腥味所破坏,顿时像个犯了错等着家长领回去的孩子,乖乖地垂下头不动了。
“是。”王骁低头应和着,“这不是杨总他……”
南渡笑了一声,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杨哥还在包厢,王老板要上去跟他喝杯茶吗?”
王骁一怔,这就是在逼着他表态了。
但是杨严拿谢闻澜撒气本来也碍不着南渡的事儿,可是他今天要是真把谢闻澜带走了,那才是真的打杨严的脸,以后说不定还有合作,就为了这么一个人,至于把生意伙伴给得罪了吗?
谢闻澜并非听不懂这里话里的弯弯绕绕,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就见南渡转过头,对陈觉道:“你先带他去医院。”
“我不用……”
“现在去。”南渡说的是命令句。
谢闻澜没有见过清醒时工作状态的南渡,可当年的腼腆和醉酒时朦胧都不一样,整个人显得稳重冷硬,只这么一瞬间,谢闻澜忽然感受到了南渡这些年到底是怎么一个人把宏兴撑起来的。
“谢闻澜是吗?”陈觉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话说,你跟我们乔总之前是不是认识啊?”
“我还没见乔总对谁这么上心呢。”陈觉估算了下谢闻澜的年纪,“你不会是乔总失散多年的弟弟吧?”
即使身上的疼痛几乎让他失去思考的能力,谢闻澜还是屈尊抬起眼皮,像看傻子一样怜爱地看了他一眼。
“真的不是吗?”陈觉脸皮很厚,车上就他们俩人,陈觉又开始絮絮叨叨,“那你们关系是不是很好?”
谢闻澜仔细想了一下,他们满打满算才见过三面,实在算不上什么关系。
“可是关系不好他怎么会这么帮你,乔总以前可从来不去拳场这种地方的,今天跟变了个人似的,刚刚在楼下的时候,我都没敢说话。”
直到下了车,陈觉还在怀疑:“你说我们乔总会不会是看上你了啊?”
“一见钟情?因为你那天救了他?”毕竟他满打满算,谢闻澜身上可以图谋的也只有一张脸了。
谢闻澜手指一顿:“你微信给我加一下。”
“什么?哦哦哦。”陈觉反应过来,这是要开始通过他打听他们乔总的喜好了,作为一个合格的助理,他立刻拿出了手机。
结果谢闻澜抬手把刚刚预交的医药费转给了他。
“你干吗这个我不能收,林志会骂死我的!”
谢闻澜不顾陈觉的嚎叫,直接伸手给他点了收款,把手机重新扔回他的怀里:“以后不要在外面随便议论上司。”
他说完,靠在病房的门上,试图在医生来之前,摘掉手腕上鲜血淋漓的拳击绷带。
一晚上连着三场,几乎是不要命的打法,现下猛地松懈下来,谢闻澜的手指抖得不成样子,扯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只好用左手压住右手,改用牙齿咬住边缘。
血色的绷带被他勾在嘴里,来的时候随便套上的黑色t恤已经染上暗色,紧贴着鼓囊的肌肉线条,眉眼在黑暗里带着一种凌厉的野性。
还说不是看上了他的脸,陈觉在心里嘀咕。
一回头,见到了正望着这边不知多久的南渡。
南渡没说话,一直等医生拿完药,给人按在床上绑好了石膏,这才开口:“你很需要钱?”
南渡甚至将病房里只留了他们两个人,可惜谢闻澜一个在这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