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闻澜有心结,他摆出了十足的,愿意倾听和解答的态度。
但是谢闻澜什么都没问,仿佛压根不在意跟他一起出来的徐潇是谁,只是打开手中的礼盒:“刚刚路过的时候给你买了条领针。”
他说着,垂下眼睛,将宝石链条替南渡别在胸口上。
“不用……”南渡推拒,“我不戴这种东西的。”
“我昨天把半导体的生意谈下来了。”南渡一愣,谢闻澜就趁机勾住他的脖子继续道,“那个客户好难缠,但是我还是成功了。”
谢闻澜仰起头,求夸奖一样:“南哥你戴着吧,这是我谈成的第一笔生意,”南渡不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但是谢闻澜已经学会了他当初如何顺着后颈的位置往下滑,像检查一块柔软的白玉。
南渡整个人软倒在了他的怀里。
“南哥,我好想你,”他规避另一个更为恰当的词,去亲吻玉石的头和尾,一遍一遍地重复,“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南渡最后自然是累到沉沉昏睡,可是等他三点多因为心悸起床的时候谢闻澜依旧没有睡,书房里开了盏小台灯,谢闻澜手指翻飞敲着代码,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
他把一条南渡平时绝对不会戴的,砖红色的领带系在了他的脖子上。
南渡困倦地令他装饰自己,等想到换的时候已经被谢闻澜咬住了耳朵:“这个颜色挺好看的啊,我特意给你挑的南哥。”
他用牙齿轻轻碰了一下,又开始细细舔.弄:“和你耳尖的颜色一模一样。”
小兔崽子,南渡默许了他这种怂了吧唧又不痛不痒的宣示主权,摆摆
手进了公司。
等送走了南渡,谢闻澜这才看了眼手机。
有个乱码号在半个小时前发来信息:想好了吗?再不给钱的话,我可不一定会做出什么。
谢闻澜冷着脸将它拖进了垃圾桶。
结果到了晚上,他正要出发去找南渡的时候,突然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谢闻澜,你好,我是连笙云的妈妈周萱。”
*
“?”
她看他一眼,“不用这么讶异,我还以为你会明白我找你来是做什么。”
谢闻澜立刻正襟危坐:“是。”
“我跟南渡他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把他当半个儿子养。”周萱一说这话,谢闻澜油然而生一种见丈母娘的恐惧,连咖啡杯都握紧了。
“我先说好,我对你本人和家世没有任何的意见,即便你还是谢家大公子我也还是会这么说,”周萱道,“你不适合他。”
“南渡性软心善,但偏偏体弱多病又敏感孤独,我希望能有和他同样成熟顾家,乐观积极的人带着他一起走出来。”
“但是你不是,也许小云在我那里说得有添油加醋的嫌疑,但我相信那是一部分的事实,你是一个需要南南费心去救的人,不是那个能扶他一把的。”
“两个同样受过灾难的人甚少有彼此救赎的能力,你太年轻,不够坚定也不够强大,我对你不抱期望。”
“不是的,阿姨,”谢闻澜试图辩解,他不明白,他和南渡在一起仿佛是违反了什么天条似的,为什么所有人都在企图拆散他们,“我……”
“你?”周萱温和地笑笑,并没有听他继续说下去,“孩子,如果你真的对你们这段感情抱有足够的信心和希望的话,遇到事情的时候为什么不选择告诉他呢?”
“什么?”
周萱叹了口气,将编辑好的文章放到他的面前,火红的几个大标题:“谢家公子重回富人圈,竟然是搭上了他?”
“宏兴总裁疑似卖惨营销,与杀人犯二代在一起是真的吗?”
……
“有个杂志社的主编我认识,这是我刚花了点钱买回来的,”周萱收回手机,“你应该很清楚,当年失去的那条腿和他父母的事,是南南一辈子的心病。”
谢闻澜想起倒在墓地里脸色惨白的南渡。
“可是你选择了隐瞒和放任危险的发展,”她平静地叙述,“不过,这个麻烦我可以替你解决。”
“与此同时,我还可以再给你五百万。”周萱扣上墨镜,终于甩出了那句经典的台词——“只要你离开我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