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像是遭受风雨磋磨的一朵娇花,靠着墙壁大口地喘.息着。
本来只是想要验证一下……兔崽子。
南渡在心里暗骂一声。
既然从蓝的那个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愤怒,那变回去是为什么?
南渡的脑海中闪过几个画面,可都不甚明晰,他这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似乎让黎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南渡还没来得及想起来,黎泽就双手撑在边缘,宠溺又戏谑地问他:“南导,现在我的吻技怎么样?”
他话音刚落,南渡忽然捂着胸口咳了起来。
长时间的缺氧似乎惊扰了腹腔的疾病,南渡咳得撕心裂肺,黎泽动作一顿:“南导?”
“南离?!”
他的声音在触及南渡惨白的脸色时瞬间变了,刚要伸手去扶他,南渡却比他更早地俯下身去,像受
伤的婴儿一样抱紧了自己的双膝,趁着洗手间昏暗的灯光将咳出的鲜血悄悄握在手心,却又在黎泽蹲下来时猛地抬起头,那双桃花眼里的水雾已经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带着狡黠的笑。
“这你都信?”
南渡一只脚踩在他的膝盖上,一只手背到背后,身子却慢慢拉近了:“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
南渡笑起来,眼睛里好像藏了一把勾人的弦,“你的接吻……是我教的。”
他说完这话,仰头主动衔住了黎泽的嘴唇,舌尖的伤口因为这个东西又开始渗出鲜血,像点燃火药的引线,投怀送抱的美食与主动品尝是两种味道,没有人可以抵挡这样的诱惑,差点沦为舔狐的天狐更加不能。
南渡没有黎泽那样猛烈的攻势,只是春风化雨一样浇透了被嫉妒侵染的心脏,黎泽眼尾干涸的红渐渐褪去,迷茫地眨了下眼睛。
终于回来了……这个呆傻的目光让南渡狠狠地松了一口气,悄无声息地将手中的血处理掉了,黎泽显然还沉浸在和南渡激吻巨大震惊中,对此毫无察觉:“南导……我们这是在做什么?”
南渡:“试戏。”
黎泽:“……试戏?”
“对,你不是要演我的新电影吗?”南渡垂眸看着他,“第十一场第七幕,仿生人爱上了自己的人类主人,并将他拦在了浴室里,不过这里没有浴室,暂时就用洗手间代替一下。”
“你还记得那句台词说的什么吗?”
他窝在南渡家里做狐狸没少陪着他看这个剧本,黎泽是过目不忘的天狐,他当然记得,但是……
但是那一段……
黎泽不知是想起了什么,那张英俊的脸上开始涨红,分明晚上已经不会再变成狐狸,可耳朵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要冒出来,黎泽只能握紧拳头拼命压制着。
可南渡没有任何要怜香惜玉的样子,他摸了摸发麻的嘴唇,谁让刚刚那位让他吃了亏,那只能在这位身上找回来了。
南渡冷冷道:“这部戏的主角需要在两种情态下不断地切换,对演员的演技要求很高,听说传媒学院有几个很不错的学生,程导也给我推了几个新人,看起来样貌还不错,又是科班,我打算海选试一下。”
什么?海选?新人?
黎泽脸色一白,他不会是最快被淘汰的一个吧?
自己演技很差吗?
南渡仿佛没察觉黎泽的目光,继续道,“不过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你说要演,我自然要先给你个试戏的机会,”他说着理了理衣袖,一副准备起身的样子,“既然不行,那就算了。”
“等,等等,”黎泽伸手拉住了南渡的衣袖,“我,我可以……试一下的。”
黎泽悄悄给门口扔了个法术,确保它不会被突然打开,回想着那场戏的台词和动作,用力吸了口气,再睁眼时,原本清澈的眼睛已经变成了勾人的媚,属于狐狸的本能天赋终于在这一刻倾泻到了他的身上。
黎泽伸出两根手指,沿着南渡的裤管悄悄上滑,手指捏到细腻的白玉,慢慢勾起唇,轻声唤了一句:“主人。”
他的声音像是拨动琴弦的颤音,仰起头道:“主人在想他吗?”
手指还在继续,而机器人另一只灵活的手已经开始解自己的衣扣:“但是您知道的,我从头到尾都和他一样。”
“脸庞,身体,声音,如果您想,我们也可以有一样的记忆和神态。”机器人说着,脸上那种谄媚的笑一下子变成了含蓄温柔,“阿阮,”他用另一个人的方式和表情叫着主人的名字,并问道,“是这样吗?”
“我看到你们的那些视频了,主人每晚都是靠着这个度过的吗?其实不用的……”机器人……或者说黎泽,用牙齿挑开了南渡的拉链,轻轻地吻了上去,“你看……只要您想,我们连姿势都可以一样的。”
“主人,”他微仰着头,像是蛊惑旅人的塞壬,甜蜜道,“你真的不想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