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
“你……”
林松的话还没说完,那人已经大摇大摆地走远了。
卫泱是在崖边见到练剑的南渡的。
他今天穿了身劲练的青衣,身子挺拔孤傲,凤眸冷凝,腰身下压,剑尖扫过之处恍若春风拂雪,巍巍孤松都为之轻颤摇落,随意望去,都自成一幅飒爽的美人画。
卫泱太熟悉这个场景了。
毕竟他在所知道的既定故事里,另一个愚蠢的主角就会被自己师尊的这副样子所迷惑,进而崇拜濡慕,不可自拔。
可惜他不会,武艺和功力对于一个摆子来说毫无用处,卫泱只会觉得麻烦。
但是……但是不知
道为什么,卫泱看着南渡那折下的细腰,总会想起它昨晚在自己身上时是如何开合又锁住,一时晃神,剑光就扫到了他的跟前:“谁?”
“是你。”南渡收了剑,伸手拿出帕子轻轻地擦拭刚刚冒出的汗珠,点点晶莹落在他的额头,像是花枝上颤动的露水,昨晚南渡咬紧牙关,它们也是这样从额上、从锁骨晃动着坠落……
“你来得正好,”南渡伸出手,“这是传音石和通行令牌,以后你若有事,可用这个寻我。”
白皙的指尖滑过卫泱的手心,南渡的手指很长,却比他的要细上一些,因为刚刚练剑的缘故,还带着一丝温热,卫泱看着他微曲的手指,想到却是昨晚它们绷直了,一根一根,试探着挤进……
卫泱唰得一声打开了折扇。
“多谢师尊,”他轻咳一声,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积极礼貌,“我突然想起自己还有早课,十分重要,弟子先告辞了。”
*
“林师兄!”
卫泱伸手揽住林松的肩,笑眯眯道:“这么巧,一起去上早课呀!”
“你这家伙,不是死活不来吗?”
“哟,这不是卫泱吗,”对面来了一群人,为首的陶铮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果然是跟了容华仙君,就是不一样啊。”
“昨天还说自己不愿意呢,怎么,今天弟子服都穿上了?”
“为了容华仙君多看自己两眼还真是不择手段,”身后的陶鸣接过话,“不是说历来亲传弟子都只收宗门大比的前三位,不知卫师弟排第几呀?”
“听说卫师弟连筑基都没有,哎呀,到时候一起御剑,师弟不会被吓哭吧?”陶铮对身边的弟弟陶鸣使了个眼色,“小鸣,不如你教教他!”
“好啊,那卫师弟可要小心了。”
昨天卫泱破格被南渡收入门下的时候就有许多人看不惯,今日自然也没人替他出头,林松刚喊了一句宗门内禁止私自斗殴,陶鸣的长鞭就扫了过来。
卫泱似乎是被吓到,轻飘飘移了个位置,卫泱的身体似乎比昨日灵活了许多,鞭子与他擦身而过,陶鸣却不愿就这么放过他,立刻甩动长鞭跟了上去,结果卫泱左脚一迈——
啪!陶鸣跟着一转弯,那一鞭竟然甩在了陶铮的身上。
陶铮生得膀大腰圆,全身上下加起来得有两百五十斤,这一鞭抽得他全身的肥肉都跟着颤抖起来,刚想张开嘴叫唤。
“哎呦!”居然有人比他先喊了出来。
陶铮回头一看,发现卫泱不知何时已经躺倒在地,一手捂住心口,一副重伤不治的样子,可怜兮兮地望着来人——
刚到的夫子看了看地上的卫泱,又看了看拎着鞭子的陶鸣和握着剑气势汹汹的陶铮,长眉一横:“陶铮陶鸣,私下寻衅,上报给自家师尊,自行去戒律堂领罚!”
“咳咳咳……”卫泱捂着胸口站起身,对着陶铮挑衅地眨了下眼睛,再面对夫子的时候,又变成了那副半死不活,“多谢,多谢夫子。”
夫
子往他一眼:“剩下的人,跟我去清修堂上早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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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夜未眠积攒的困倦在这一刻尽数爆发了出来,伴随着夫子浑厚悠长的声音,卫泱睡得十分香甜。
甚至……梦到了南渡。
梦里的他穿着一袭红衣,水蛇一样地缠在他的身上,轻轻地附在他的耳边,唤道……
“卫泱!”夫子的戒尺连敲了三下,“卫泱!”
“对不起夫子!”卫泱嗖得站起身,冲着讲台一鞠躬,“我这就出滚出去罚站!”
他说完,哪有半点重伤之人的样子,活蹦乱跳地跑了出去。
“夫子,”为首的沈之珩跟着站起身,拱手道,“近日桃溪村有魔族余孽出没,师尊交代我下山查探,卫师弟既然有空,不若我带他一起吧。”
*
“魔族?”
“是,”沈之珩点头,“听说桃溪村有人离奇死去,全身血液流了个干净,胸口处却开着一朵奇异的红花,很像是……”
沈之珩说到这里,看了眼卫泱的神色,却突然停住了。
“你想说什么,很像是魔界当年四大护法之一花棠的手法,”卫泱嗤笑了一声,“用不着这么避讳我。”
“可是……”
“可是卫家当年上下百口皆死于他之手,所以你才要带着我一起去,”卫泱再次接过了他的话,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