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门派的,年方几何,我家中世代向道,有个弟弟就在……”
公子哥儿话还没说完,就见那位仙人被另一位一身玄衣的给抓着手腕带走了。
那人看起来面沉如水,手里还拎着一副手铐。
该不会是刑狱的来抓人吧?
怪不得那位公子要用斗笠掩面。
长得这么漂亮原来是个逃犯,公子哥儿摇摇头,他没看到,眼中那位步伐沉稳面色凶恶的典狱长还没出巷子就差点左脚踩到右脚摔了一跤,被南渡眼疾手快扶起来:“卫泱?”
浓郁的酒气通过交叠的身体传过来,南渡皱起眉:“你喝这么多酒做什么?”
南渡扶起他想要将人带走,可刚试图伸出口,啪嗒一声
,手腕就被人扣住了。
南渡刚刚低下头,就见卫泱拿着一副手铐,一环铐在南渡的腕上,至于另一环,他倒是没有像殷卯教的那样将人双手吊起来绑住,而是嘿嘿一笑,拷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两人一边一个,卫泱就这这个姿势,将手指插进南渡的指缝,与他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随后将人往身后的墙上一按,卫泱伸出另一只手掐住他的下巴,总算说了句话本里的台词:“还跑吗,师尊?”
南渡望了他一眼。
卫泱在这个眼神里终于想起了刚刚被自己遗忘的是什么。
震惊。
南渡没有屈辱没有愤怒,眼底只带了震惊,但是消散得很快,随即就变成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玩味?
酒壮怂人胆,卫泱直觉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落于下风,举起南渡的手按过头顶,链子跟着哗啦一声:师尊做这些的时候,想好要怎么受罚了吗?[”
南渡微微眯起了眼睛。
在卫泱那点酒劲儿消失之前,南渡忽然上前了一步,鼻尖贴着他的鼻尖,半弯的桃花眼望进他的眸子里:“知道怎么罚人吗,魔尊大人?”
热气打在脸颊,卫泱罕见地生出了一丝无措,手指一松,就被南渡拉扯着上前一步:“过来,我教你。”
*
卫泱第二天是在小院的床上醒来的。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只记得彻底断片之前殷卯似乎给了他……
卫泱艰难地往身侧看了一眼。
南渡已经醒了,但是却没有下床,只是坐直身体捧着一本书看,他只穿了一件雪白里衣,交叠的领口处露出一片遮掩不住的梅花印记,垂落的一节手腕上,还交错着两道红痕。
完蛋,他不会真的把南渡给……
卫泱罕见地生出一丝心虚,甚至恨不得自己再次睡过去,却看见南渡轻轻地翻动了一下书页。
这说明他看得很认真,如果不是卫泱看了眼封面上的名称,赫然是昨日殷卯塞给自己的——《孕中师尊被逆徒抓到后》!
哗啦——锁链的声响打断了南渡的。
卫泱几乎立时就想下床,才发现昨日殷卯号称大乘期修为都打不开的镣铐正拷在自己的手上,而本该在南渡身上的另外一环,正空荡荡地落在床头。
“你这副镣铐的品相不怎么样。”南渡客观地评价道。
那一刻,卫泱将殷卯碎尸万段的心都有了。
“师尊,”时隔多日,卫泱终于朝着南渡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他现在倒是不怕南渡跑了,因为他自己就十分地想跑,“那个,其实我……”
“无妨。”
南渡将自己读到的那一页做了个标记,十分平静地将书页铺平放到了床头,甚至像是在研究什么心法似的同他探讨:“里头杜撰较多,孕中对你我而言怕是不太可能,温泉、假山、丛林……这几个地点我们也都试过,至于方法和姿势……”
南渡垂眸,望向了卫泱手上的镣铐。
“我一早便告诉过你,你若有什么癖好,可与我商议。”
是,他们是说好了要这么说的,但那不是为了给南渡解毒,而且那些分明都是……
但是很快,卫泱就再也想不起任何事了。
因为南渡伸手将床头的帷幔抽了下来。
红绸遮住了卫泱的眼睛,又很快给予了他光明,南渡慢慢地将其展开:“玄冰镣铐太沉,做起事来多有不便,我想了想,还是这个比较合适。”
绸缎被南渡折成长条,松散地缠在自己的手腕上,南渡将双手并在一起,往卫泱的心口处递了递:“剩下的步骤有些难,你帮帮为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