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当初卫泱和南渡生活的小院,四周景色依旧,物是人非。
“师兄……”卫泱的声音有些哑,眼角泛着点红,问道,“你娶过妻吗?”
“没有!我有妻子我能在这儿L跟你喝酒?”自己好心来劝他却提起这么令人伤心的问题,单身狗林松简直要骂人。
冰凉的酒液滑过喉咙,卫泱笑了笑:“我娶过。”
“你成亲了?!”
“行了,”林松气急败坏,“你现在告诉我也不会补份子钱的。”
卫泱摇了摇头,眼中红色更甚,却又问:“你跟人洞房过吗?”
“什么咳咳咳……”单身狗加处男的林松受到双重暴击,十分后悔来这一趟,几乎立刻就要起身。
“我洞房过。”
卫泱说完这句,停了许久,指骨紧紧地抓在杯沿上,好半晌,一点水声滴落到了酒盏里。
他的双眸带着泪痕,一字一句道:“我的妻子,在新婚之夜,洞房花烛,把我扔下了。”
人间四月,芳菲已尽,簌簌桃花落在他的肩上,南渡飞升一个月,卫泱终于像一个失去了爱人的流浪者一样,失声痛哭了起来。
*
那块汉白玉碑直到第二天才被人发现。
上面刻了字,笔法有些凌乱,像是有人醉酒时神志不清,匆匆写下的。
原本该记载着南渡一生功过的石碑上只有两个大大的字——“吾妻”。
落款:徒卫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