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无意介绍这位朋友,希尔也没再追问下去,向认识不久的本地人道明了他们来到此地的目的。
“高浓度的雷元素?”陌生的嗓音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犹豫,“要是……要是祭典能顺利举办,岛上就会打雷,好大好大的雷!”
“你是说真的?”全程埋胸偷听的小豆丁终于露出了正脸。
平心而论,云苓承认自己经常对他人抱有迷之信任,但有寝子这个新鲜热乎的前车之鉴在,他必须打起精神警惕类似开空头支票的行为,尤其这个家的另一位成员还是个记打不记疼的木头脑袋。
然而当他的目光从希尔的胸口移开时,他发现站在他对面的并非想象中的妖魔鬼怪,而是一个活生生的,站在希尔影子里显得格外瘦小的男孩。
只见男孩仰着脖子,朝被高高抱起的他挥了挥手,豁口的破草
() 帽下,布满雀斑的小脸跃起一个腼腆的笑容。
“你好呀,外面来的小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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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你们为什么认为鹤观以外的世界是黑暗的?”
“因为是又爷爷说的呀,他是我们族里的祭司,大家都很听他的话。”
“祭司……”
步行在古老的山道上,云苓很容易地联想到了原始社会。那时候的人类常以神灵的行动解释自然现象,通过祭祀以求神灵的庇护和指令,其中主持仪式的祭司不一定是信仰最虔诚的,但一定是最能“解释”神明旨意的。
这不禁令他产生一个大胆的猜想:鹤观能被外界判定为无人岛,不会就是阿瑠所在的部族被祭司忽悠瘸了吧?可阿瑠又明知他是“外面来的小弟弟”。
跟在男孩身后的小豆丁踢走了脚边的石子,被逐渐勾起的好奇心促使他紧盯那顶草帽,望眼欲穿。
而男孩也像是感知到了他的好奇,一路上介绍了不少鹤观人的生活方式,比如他们靠名为「木簧笛」的乐器在大雾中确认彼此的方位,比如岛上曾有种名叫「鹈猿兽」的生物,既温顺又好吃……
“到了!你们瞧,那就是「栖木」。”
阿瑠远远地指向前方一棵高大的枯木,它虽片叶不生,但枝干的裂隙中隐隐有雷光攒动,是白雾中一抹难得的异色。
“大人中有种说法,叫「万事皆三」,所以供奉也分三步。”
站在本族圣树旁的男孩将手放在了距离枝干足足一尺的位置,不论手脚都没有与栖木产生过实际接触。
“第一步,触碰栖木;第二步,找到从栖木中飞出的羽毛;第三步,把羽毛放回栖木。是不是听着就特别简单?”
云苓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嘀咕,把大象装进冰箱也是三步,打开冰箱门,把大象装进去,关上冰箱门,所以到底该怎么把大象装进冰箱?
当枯木裂隙中的雷光化作羽毛逃逸,他的吐槽即刻照进了现实——在一望无际的雾海中寻找一片羽毛,难度无异于从黄金屋捞起一枚特定编号的摩拉。
好在阿瑠对雷元素的感知相当敏锐,每次都能精准定位羽毛的位置。
望着他在山间灵活穿梭的身形,全当气氛组的小豆丁摸摸下巴。
只要不无欲无求,阿瑠这种天生的元素力亲和者得到神之眼就
() 是早晚的事,未来不管是待在这座封闭的岛屿,还是前往外界,都前途无量呀。
“明明阿瑠自己就是找羽毛的高手,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请我们供奉栖木?”找回九片羽毛,历经三次供奉后,云苓终于在长出枝叶的栖木下道出了心底的疑惑。
“因为以前我在祭典前做过各种事,但效果都不太好啦……说起来,你们寻找高浓度的雷元素做什么?”
由于主动找雷劈这种事听起来过于惊世骇俗,云苓只说是为了观测。
“那绝对没问题!如果祭典能顺利进行,大家一定都会得到想要的结果。”
在阿瑠的带领下,一行人来到了茂知祭场。
作为整个部族最为重视的场地,这座祭场到处充斥着原始的神秘感:礼敬神明的鱼脂白烛摆满高台,绘有图腾的石门如同一只张开巨翅的大鹫,也让云苓想起了前世宗教画上的圣母头冠。
不知道是不是不太待见外乡人,面对他们的到来,祭场中穿着与阿瑠一个风格的人们皆不予理睬,都在各说各话。
“你们这儿祭祀祭的是什么